“红烧肉，小鸡炖蘑菇，清蒸鲈鱼……嘶！这也太棒了。”漩涡看着一盘盘佳肴，咽了咽口水，他每念出一道，江思月就狠狠咬了馒头一口。
江思月：(t▽t)馒头好干。
“嘿！你们难得回来一次，当然得给你们做点好的。”孙老布满老茧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着说道。
“谢谢孙老！”
其他几人齐声道谢，纷纷拿起筷子有说有笑的大块朵颐。
咕噜——！
安静的食堂中，咽口水的声音接连响起，就连刚才还勉强能吃下白面馒头的新兵，闻着那诱人的香味，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两百多双如同饿死鬼一样的眼睛齐刷刷盯着假面小队桌上的佳肴，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一般。
王面淡淡瞥了一眼，默默拿起腰间的弋鸳拍在桌面，这才拿起筷子继续吃。
“我不服！凭什么他们能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就只能啃馒头，吃生肉！”因为新兵忍不住大声吐槽。
“哼！”孙老背着双手，脸色顿时垮了，下来看着他。还没开口，就看到空气中浮现几道金丝，把那新兵捆的严严实实的。
“有什么好吵的！你很厉害吗？！人家好歹是在外征战多年的守夜人！吃点好的，还让你嫉妒上了。”江思月将手中夹着生肉的馒头三两下吃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人菜就去多练，真当来这是来享福来着了。”
孙老愣愣看着他，假面小队成员也都停下动作，不可思议的看着少女。
这时王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林七夜和江思月招了招手：“七夜，思月，一起来吃点。”
唰——！
几乎所有人都猛的转头盯着两人。林七夜挑了挑眉，端着自己的盆子走到了圆桌旁坐下。江思月则是一脸幽怨的坐在王面旁边。
“我谢谢你啊！我帮你们讲话，你们拿我吸引火力。”
“咳咳……”王面干咳两声，取过两个干净的小碗，让其他人给两人夹菜。
“漩涡，把那边的鱼肉夹几块进来。”
“好嘞！”
“那个汤也来点，很鲜。”
“我去给他们拿双筷子。”蔷薇站起身，看着两人：“饭还够不够？不够我再去盛点。”
“不用了，蔷薇姐，我都吃饱了。”江思月拉住要给两人盛饭的蔷薇。
林七夜看着他们这客气到已经算是热情的态度，连连摆手：“不用管我，你们吃吧，我就过来问点问题，我吃我自己这个。”
月鬼愣住：“有菜不吃，你还吃这种东西？”
“嗯。”
“你看你身后的战友们，眼睛都绿了，不来点？”
林七夜果断摇头：“我是新兵，我吃这些就好了。”江思月一脸怨念的看着月鬼：“行了昂！你们赶紧吃你们的，我们要真吃了，后面不得被他们针对死。”
见两人态度坚决，其他人也只好坐下继续干饭，王面看着林七夜：“你是想问关于代理人的问题？你身边不就有一位吗？”
江思月摇头：“我和你们这些代理人不太一样。回答不了他的问题。”王面了然，看着林七夜：“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知无不言。”
林七夜摸了摸下巴：“代理人和神，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这个问题，问的就很关键了……”王面思考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从本质上来说，代理人跟神的关系就两个字。‘契约’。”
“契约？”林七夜皱眉。
“神由于某些原因，一般不会直接降临在人类的社会，但他们如果想要做些什么事，就得找一个合适的人帮他完成。像这种时候，人与神就会达成一种神秘的契约。
其本质，就类比于交换，神明将自己部分力量交予代理人，作为交换代价，代理人需要完成某些事情。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代理人的，只有神明本身认可你，你才有资格成为其代理人。”
闻言，林七夜眉头皱的更紧了。林七夜看着王面：“那你要帮时间之神做点什么？如果不能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吧。”
“没什么不能说的。”王面摇了摇头：“大概八九年前……我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那天我浑浑噩噩走在大马路上，有一辆九价的大卡车朝我冲了过来。
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我快被撞到的瞬间，周围的时间突然就被暂停了。而后，时间之神从虚无中走来，和我签订了契约。把他的力量赠与我，作为交换，我为了必须前往高天原，从里面帮他取一件东西。”
“高天原？”林七夜一愣：“日本神话中的众神之乡？原来是真实存在的吗？”
“时间之神说存在，那肯定是存在的，只不过……至今我还没有找到。”王面无奈叹气。江思月眨了下眼睛：“就算你现在找到，你也未必能进去。众神之乡，换言之，那里是日本的神国。在不清楚任何情况的情况下，你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王面点头，林七夜摸了摸下巴：“那你加入守夜人？是自己的选择？”
“对啊，其实我加入守夜人之前，古神教会的恶神代理人曾找过我，让我加入他们。但是我拒绝了”王面平静的说道
林七夜稍微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缘由：“因为时间之神交给你的这个任务，和哪一方阵营都没有关系，所以他们觉得可以拉你入伙。”
“是的，甚至他们当中某些人，已经找到了关于高天原的线索，不过我实在是不想跟他们这群疯子为伍，最后还是拒绝了。”
“然后他们就放弃了？”
听到这话，江思月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林七夜：“……七夜，别这么天真好不好？没听到王面说他们都是一群疯子吗？”
王面叹气，一脸严肃的看着的林七夜：“古神教会的人都是一群疯子，如果不能把你拉入伙，就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你。
我刚加入守夜人的时候，就被他们伏杀了，至少有三四次，如果不是命大，估计也活不到现在。”
“现在呢？他们还在继续伏杀你吗？”
“怎么可能？他们现在已经不敢来找我了”王面轻笑一声：“他们现在不一定打得过我，而且……我有一群很靠谱的队友。”
“噗咳咳咳咳，队长……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煽情，容易恶心。”漩涡咳嗽几声开口。
“我说的不是事实？”
“就算是这样，你就不能私底下没人的时候说吗？现在说……也太尴尬了！”蔷薇瞪了他一眼。
“嗯……下次一定。”
江思月看着林七夜怔怔看着他们的表情，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嘴角也微微上扬。伸手戳了戳王面的胳膊。
王面疑惑的看着她，江思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看在你们守护大夏的份上，我送你一道神喻。”
王面微微睁大眼睛。江思月轻笑一声：“永远相信你的直觉，【诡计】将提示你危机，逢凶化吉。”
王面愣了半晌，看着郑重开口：“谢谢。”
江思月靠着林七夜的肩膀，眨巴了一下眼睛：“别谢我，你们可都是一群帅哥美女，要是哪一天死在不知名的角落，可是世界上一大损失。”
“你跟他说了什么？”林七夜看着江思月。江思月摆手：“没什么，就说了几句吉利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