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韩府的客房内烛火摇曳，映得四壁的山水图仿佛活了过来。
李肇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看着楚梦瑶和慕容雪整理床铺，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切磋，两人脸颊还泛着健康的红晕，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慵懒的媚态。
“今天在落霞谷，你们俩倒是挺威风。”
李肇笑着调侃，指尖把玩着一枚玉佩，“尤其是梦瑶，那短刃耍得，差点没把我看呆了。”
楚梦瑶闻言，放下手中的锦被，走到他身后轻轻捶着肩膀，吐了吐舌头：
“还不是跟你学的？再说了，那褚俊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教训他也是为民除害。”
她指尖划过李肇的衣领，语气带着几分狡黠，“不过话说回来，李哥你今天出手也太快了，我还没打够呢。”
慕容雪端来一杯热茶，放在桌上时故意用手肘碰了碰李肇的胳膊，眼含笑意：
“人家可是城主府卫队长的儿子，你还想打够？真把天苏市当成怒云山脉了？”
她挨着李肇坐下，发丝扫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微痒，“不过说真的，那韩思芷倒是个烈性女子，可惜遇人不淑。”
李肇伸手将两人揽入怀中，楚梦瑶顺势靠在他肩头，慕容雪则蜷在他腿上，像只温顺的猫儿。相处日久，曾经的羞涩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需言说的默契与亲昵。
“明天去图书馆，你们有什么想看的？”
李肇轻抚着慕容雪的长发，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我主要想查查灵界的历史和各大势力的渊源，你们要是累了，可以在旁边的休息室等着。”
“才不累呢。”
楚梦瑶仰头看着他，睫毛在烛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我想看看天苏市周边的灵脉分布，说不定以后能找到更好的修炼地。”
慕容雪则道：“我对灵界的科技发展史挺感兴趣，听说燕楚图书馆里有不少关于灵能武器演变的孤本，正好去开开眼界。”
李肇笑着点头，低头在两人额上各印下一吻：
“都依你们。不过今晚得养足精神，明天怕是要在图书馆待上一整天。”
夜色渐深，烛火渐渐昏沉。客房内的低语与轻笑被月光悄悄掩盖，只留下满室温馨。
次日清晨，李肇准时醒来，只觉神清气爽，丹田内的灵力运转得更加顺畅。
楚梦瑶和慕容雪还在熟睡，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外间的书桌前，取出智通，连接灵界推灵平台。
李肇几个月前赚了二十亿上品灵石，当初为了打造24个智能人护卫，已经花掉了十亿。
因推灵平台众多，李肇的账号早已更换过数十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从未被人追踪到真实身份。
他指尖在智通上快速划过，登录进一个新注册的账号，屏幕上瞬间跳出密密麻麻的押注选项，仍然选择自己擅长的猜大小。
每当数字开始转动，玄穹系统就给出准确预测，1分钟一局，方便快捷。
1千万买大，果然8167，大，挣一千万。下一把小二千万，2253，小，挣二千万....
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用户‘孤影’，押注成功，获利一千万上品灵石。”
果然，半个时辰后，押注再次生效，账户余额又多了两千万。
如此反复，一个时辰过去，账户里的上品灵石已经突破一亿五千万。
“差不多了。”
李肇果断退出账号，将灵石转入大客户专用加密灵能卡。财不露白的道理他比谁都懂，推灵平台水深得很，连续大额获利容易被盯上，见好就收才是长久之道。
这时，楚梦瑶和慕容雪也醒了过来，两人洗漱完毕，换上一身轻便的青色衣裙，更显得身姿窈窕。
韩思芷早已在客厅等候，看到三人出来，笑着迎上前：
“李公子，楚姑娘，慕容姑娘，早餐已经备好了，吃完我们就去燕楚图书馆。”
早餐是精致的灵米粥和几样灵蔬点心，韩建平特意过来叮嘱：
“图书馆的馆长是我父亲的老友，姓周，你们报我的名字，他会多照拂几分。里面的古籍不能带出馆，只能在阅览区看，要是有找不到的资料，直接问周馆长就行。”
“多谢韩先生提醒。”李肇拱手道谢。
吃过早餐，四人乘坐韩府的灵能车前往燕楚图书馆。
车子穿行在内城的街道上，韩思芷指着沿途的建筑介绍：
“前面那座金色的塔楼就是城主府，旁边是十二大门派的联合驻地，再往前拐个弯，就是燕楚图书馆了。”
李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气势恢宏的白色建筑矗立在街心广场上，通体由汉白玉砌成，顶端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光芒，门楣上“燕楚图书馆”五个大字苍劲有力，透着一股厚重的历史感。
图书馆的守卫看到韩思芷，恭敬地放行。
进入馆内，一股淡淡的墨香混合着灵气扑面而来，宽敞的大厅里摆放着数十排书架，不少修士正安静地翻阅书籍，偶尔有低低的交谈声，却丝毫不显嘈杂。
“这边请。”
韩思芷带着他们来到前台，向工作人员出示了身份证明，“这三位是我的朋友，想办理临时阅览证。”
工作人员效率很高，很快就办好了手续，递给李肇三人各一枚刻着编号的玉牌：
“凭此牌可进入一至三层阅览区，四层以上需要特殊权限。离开时请交还玉牌。”
“谢谢。”
韩思芷笑着说：
“我就在二层的灵草区，你们要是有什么事，用传讯符联系我就行。”
李肇三人谢过她，拿着玉牌走进阅览区。
一层主要是灵界的通史和各国概况，书架高达十余丈，上面摆满了线装古籍和玉简，不少书籍的封皮都已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
“我去那边看看。”
慕容雪指着“科技发展史”的区域，转身离开。
楚梦瑶也道：
“我去灵脉分布区找找资料，等会儿来找你。”
李肇点点头，独自走向“灵界历史”的书架。
他从最高一层抽出一本《灵界纪元通史》，翻开第一页，古朴的文字便映入眼帘。
不同于网上碎片化的信息，这本书详细记载了灵界从混沌初开到如今的完整历史，甚至包括一些各大势力讳莫如深的秘闻。
他没有逐字细读，而是运转神识，将书页上的内容快速扫入脑海。
筑基后期的神识早已达到过目不忘的境界，书页如同被风吹过般快速翻动，沙沙的翻书声在安静的阅览区显得格外清晰。
不过半个时辰，他就看完了整整五卷通史，对灵界的朝代更迭、门派兴衰有了大致的了解。
接着又找来《南域势力图谱》《十二大门派秘闻录》等书籍，同样以极快的速度浏览。
他的阅读速度实在太快，平均一本书不到十分钟就能看完，翻动书页的声音引来了周围修士的注意。
有人好奇地打量他，有人则露出不屑的神色，显然觉得他是在装模作样。
李肇毫不在意，继续寻找关于“地星球”的记载。
他记得离开前，导师曾说过灵界与地星球在远古时期有过连接，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断绝了往来。他想知道，是否还有能够往返两地的出入口。
就在他专注地翻阅一本《跨界通道考》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这位兄台好快的阅读速度，不知是哪家学派的高徒？”
李肇抬头，只见一个穿着月白锦袍的青年站在面前，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却没有丝毫傲慢，眼神清澈，带着真诚的好奇。
他身后跟着两个气息沉稳的护卫，显然身份不一般。
“只是随便看看，谈不上高徒。”
李肇合上书，淡淡回应。在陌生的地方，他习惯保持警惕。
青年却不在意他的冷淡，反而笑着指了指他手中的书：
“《跨界通道考》可是周馆长的镇馆之宝之一，里面记载的上古通道大多已经湮灭，兄台对这个感兴趣？”
“略懂一二。”
李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发现青年的修为竟已达到筑基巅峰，比自己还高出一线，而且气息凝练，显然根基扎实，绝非褚俊那种靠着资源堆起来的修士可比。
“在下燕宇，忝为燕楚帝国十一皇子。”
青年主动拱手，语气谦逊，“看兄台气度不凡，阅读的又都是关乎灵界根基的典籍，想必不是普通修士。不知可否交个朋友？”
李肇心中微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皇子。他连忙起身回礼：
“原来是十一殿下，失敬。在下李肇，只是一介散修，偶然来天苏市历练。”
“散修？”
燕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释然，“散修能有李兄这般见识和修为，更是难得。”他指了指旁边的空位，“不介意我坐下聊聊吧？”
“殿下请便。”
燕宇在李肇对面坐下，护卫则很有分寸地站在不远处。他拿起李肇刚放下的《跨界通道考》，翻了几页，感叹道：
“家父常说，灵界之所以纷争不断，就是因为对历史了解太少。很多人只知道争夺眼前的利益，却忘了上古时期各族联手对抗域外邪魔的往事。”
李肇闻言，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殿下看得通透。”
“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燕宇自嘲一笑，“比起这些，我更佩服李兄的阅读速度。刚才看你半个时辰就翻完了五卷通史，连周馆长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李肇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楼梯口站着一位白发老者，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想必就是韩建平提到的周馆长。他对着老者点头致意，然后对燕宇道：“只是神识略强一些，谈不上什么本事。”
“神识强可是天大的本事。”
燕宇眼睛一亮，“下个月凌霄殿招生，有一项考核就是神识强度，李兄若是参加，定然能拔得头筹。”
“殿下也关注凌霄殿招生？”
“何止关注，我也打算去试试。”
燕宇坦然道，“虽然身为皇子，但修为才是立身之本。凌霄殿的修炼体系最是系统，能进去历练一番，对谁都有好处。”他话锋一转，“李兄也是为了凌霄殿招生来的？”
“算是吧。”
李肇没有隐瞒，“想进去学点真本事。”
“那可太好了！”
燕宇笑道，“正好我对考核内容略知一二，若是李兄不嫌弃，改日我设宴，咱们好好聊聊？”
李肇正想找机会了解更多凌霄殿的信息，自然不会拒绝：
“那就多谢殿下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从灵界历史谈到修炼心得，燕宇知识渊博，见解独到，李肇也不时提出一些新颖的观点，让燕宇刮目相看。
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过去，楚梦瑶和慕容雪找了过来，看到燕宇时都有些惊讶。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两位夫人，楚梦瑶和慕容雪。”
李肇介绍道。
“见过十一殿下。”两人拱手行礼。
“两位姑娘不必多礼。”燕宇温和地笑了笑，“看来李兄的夫人也都是才貌双全之人。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处理，这是我的传讯符，李兄想好何时赴宴，随时联系我。”
他递给李肇一枚刻着龙纹的传讯符，然后带着护卫离开了。
看着燕宇的背影，楚梦瑶好奇地问：
“这就是燕楚帝国的十一皇子？看起来倒是挺随和的。”
“据说他是皇子中最不热衷权位的一个，一心扑在修炼上，在天苏市的名声很好。”慕容雪道，“刚才他跟你聊了什么？”
李肇晃了晃手中的传讯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聊了聊凌霄殿招生的事，他还邀请我们赴宴。看来，我们的天苏市之行，会比想象中顺利。”
他低头看向桌上的《跨界通道考》，刚才匆匆浏览时，似乎看到一段关于“星辰通道”的记载，说有人传言唯一可能连接地星球的上古通道，位置就在中域。
“看来，必须进凌霄殿一趟了。”
李肇心中暗道，将书放回书架，“走吧，再找找有没有关于星辰通道的详细记载。”
三人继续在图书馆里查阅资料，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书页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燕楚图书馆的一角，悄然埋下了关乎未来的伏笔，而属于李肇的灵界征程，才刚刚揭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