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走廊里的丧尸尸体还带着余温，浓重的血腥味像凝固的墨汁，呛得人喉咙发紧。
陈凡和王浩冲回505宿舍，手脚麻利地搜罗有用物资——王浩囤积的一箱泡面、火腿肠、压缩饼干被一股脑塞进登山包，陈凡则把从赵坤那里摸来的水果手机充电器、多功能军刀，还有几节备用电池一股脑揣进背包，连王浩藏在床底的半箱矿泉水都没放过。
“凡哥，咱真要走啊？这层楼刚清干净，多安全啊！”王浩一边使劲往包里塞吃的，一边回头瞅了眼熟悉的床铺，脸上满是不舍。这宿舍住了两年，就算现在乱得像猪窝，也比外面的尸山血海让人安心。
“缺粮少水，困在这就是等死。”陈凡言简意赅，把最后一罐午餐肉塞进背包，拉上拉链，“必须主动找资源、找人，坐以待毙没好下场。”
话音刚落，口袋里那部赵坤的水果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弹出一条微信语音提示。发信人三个字刺得陈凡眼神微动——【林薇薇】。
“林校花？她还活着？”王浩瞬间凑了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在学校里，林薇薇可是无数男生的梦中情人，王浩也不例外，只是没陈凡以前那么“舔”罢了。
陈凡点开语音，听筒里立刻传来林薇薇带着哭腔的哀求，断断续续，满是恐惧和无助：“呜……赵坤，你在吗？求求你救救我……我和几个女生困在女生宿舍3栋501……外面全是吃人的怪物……张璐她们为了堵门已经……已经没了……呜呜……我好怕……求你，看在同学的份上……”
背景里还能听到沉闷的撞门声和其他女生的啜泣，听得人心里发紧。
王浩心都揪成了一团，他本就心软，更何况是女神求救，立刻看向陈凡：“凡哥，咱们……咱们要去救救她们吗？”
陈凡抬手打断他，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近乎冷酷的平静。他打开语音通话键，语气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林薇薇，听得到吗？”
对面几乎是秒接，带着惊喜的哭音：“听得到！陈凡！你还活着！求你……快救救我们！”
“救你可以。”陈凡再次打断她，声音清晰而冷硬，“但我有条件。”
听筒里的啜泣声瞬间小了下去，能听到林薇薇急促的呼吸声，显然在屏息等待。
“我和王浩会过去，要是赶到时你还活着，我带你走。”陈凡的语气不容置疑，“但从现在起，你这条命是我救的。加入我的团队，我的规矩就是规矩——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站着你不能坐下。用绝对的服从、你的能力和忠诚，换生存的资格。做不到，现在就挂断，各自安好。”
旁白吐槽：好家伙！这哪是末世救人，这是末世版“招聘面试”啊！先谈条件再干活，拒绝恋爱脑，拒绝白嫖党，凡哥的团队管理艺术，直接拉满！
语音发过去后，对面陷入了十几秒的死寂，只有微弱的电流声和背景里的撞门声，证明通话没断。
王浩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张了张嘴想替林薇薇说句好话，可看着陈凡冷峻的侧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觉得凡哥现在陌生得很，可这种说一不二的霸气，又该死的帅！这就是末世霸主的气场吗？
林薇薇的声音再次传来，哭腔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下定决心后的颤抖，还有一丝认命般的平静：“我……我答应你。陈凡，只要你救我出去，我以后全听你的。我的治愈能力，对团队肯定有用。”
“很好。”陈凡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聪明人就是省事，“守住门，等我们。”
说完，他直接挂断通话，把手机揣回口袋。
“凡哥，这是不是有点太……太狠了？”王浩挠着头，语气有些犹豫。林薇薇再怎么说也是个女生，还是校花，这么逼她是不是不太好？
“狠？”陈凡看向他，眼神深邃，“浩子，记住，这是末世。善良和同情心是奢侈品，得用实力和价值来换。我救她，是因为她的A级治愈能力是团队刚需，不是因为她是校花，也不是因为她哭得可怜。要是她只是个累赘，我会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他顿了顿，拍了拍王浩的肩膀：“咱们俩也一样，要是不能持续变强、给团队创造价值，被淘汰也只是早晚的事。”
王浩似懂非懂，但还是重重点头：“我明白了凡哥！反正我跟定你了！你指哪我打哪，绝不拖后腿！”
“那就出发。”陈凡握紧背后的横刀，眼神锐利地看向门外，“女生宿舍3栋离得不远，但路上的‘惊喜’，肯定少不了。”
……
离开男生宿舍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陈凡找了几条床单拧成绳，两人顺着绳子从五楼窗户滑到宿舍楼背面——那里有片灌木丛，丧尸相对稀少。
血月的光芒越来越猩红，把整个校园照得像鬼域，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腐烂和硝烟混合的怪味，闻着就让人作呕。
两人一前一后，陈凡负责探路，凭借着三十年的战斗经验，总能精准绕开尸群，遇到落单的丧尸，横刀一挥就解决，顺便吞噬能量；王浩则像个移动堡垒，遇到小股尸群，直接开启岩石化身冲上去，双拳抡得虎虎生风，一拳一个丧尸脑袋，打得不亦乐乎。
“嘭！”王浩一拳把一只扑过来的丧尸脑袋砸进胸腔，溅了一身污血，却毫不在意，憨憨地笑道：“凡哥，我感觉我现在能打十个！这岩石化身也太爽了！”
“别大意。”陈凡头也不回，横刀闪电般刺出，精准戳进一只从树后窜出的丧尸眼窝，“丧尸只是开胃菜，更麻烦的东西，很快就会冒出来。”
旁白吐槽：经典立Flag环节！浩哥，按照末世生存定律，立这种“我能打十个”的flag，下一秒通常会遇到硬茬……不过看在你岩石皮肤够厚的份上，这次先饶了你！
两人穿过篮球场，绕过已经被砸烂的小超市，女生宿舍3栋那熟悉的粉色外墙终于映入眼帘。和男生宿舍一样，楼下聚集着不少丧尸，嘶吼着游荡，时不时撞一下宿舍楼的大门。
“凡哥，怎么冲进去？直接杀进去？”王浩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想再展身手。
陈凡观察了片刻，摇了摇头：“正面强攻太消耗体力。跟我来，我知道一条近路。”
他带着王浩绕到宿舍楼侧面，那里有一排装饰用的铁艺框架，一直延伸到二楼的开放式走廊——以前他来找林薇薇时，曾偷偷从这里爬上去过，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爬上去！”陈凡低喝一声，率先抓住冰冷的铁架，手脚麻利地向上攀爬。
王浩有样学样，虽然不如陈凡灵巧，但胜在力量足，抓着铁架稳稳当当跟了上来，还不忘吐槽：“凡哥，你以前是不是经常从这爬来找林校花啊？”
陈凡没搭理他，翻上二楼走廊，横刀一挥解决掉两只游荡的丧尸，示意王浩跟上。两人沿着楼梯快速向上推进，501宿舍就在五楼走廊尽头。
越靠近五楼，撞门声和女生的啜泣声就越清晰，听得人心里发紧。
当两人踏上五楼走廊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瞳孔一凝：十几只丧尸密密麻麻围在501宿舍门口，疯狂抓挠、撞击着摇摇欲坠的木门。门板上布满裂痕，门框边缘渗着血迹，显然里面的人已经快撑不住了。
“浩子！”陈凡低喝一声。
“明白！”王浩怒吼一声，双手瞬间覆盖上灰褐色的岩石皮肤，像辆人形坦克般朝着尸群冲了过去，“都给老子滚开！敢欺负女生，找死！”
他一头撞进尸群，两只丧尸被直接撞飞，紧接着双拳左右开弓，“嘭嘭”两声，两只丧尸的脑袋就被砸得稀烂。
陈凡则身形如鬼魅般切入侧翼，横刀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道寒光，每一刀都精准劈在丧尸的脖颈或太阳穴上，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宿舍内，林薇薇正和另外两个女生用身体死死抵着门板，脸色惨白，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怒吼和打斗声，她绝望的眼神中，突然绽放出难以置信的光彩。
他……他真的来了！
短短几分钟，走廊里的丧尸就被清理干净。陈凡踩着满地污血，走到501宿舍门口，用横刀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平静无波：
“林薇薇，开门。”
“投名状，我们送到了。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