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蹲下身，平视着教父。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根，递到教父嘴边。
“抽根烟？”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问一个老朋友。
“缓解一下痛苦。”
教父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戒备，他把头扭向一边，拒绝了。
刘易也不生气。
他收回烟，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
他当着教父的面，将那根只抽了一口的烟，连同整个烟盒，一起扔在地上。
抬起脚，用力碾了碾。
“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刘易吐出一口烟雾，慢悠悠地说道。
“尤其是对不听话的狗。”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那个叫何欣的女人，在哪儿？”
教父看着地上被踩得稀烂的香烟，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那笑容里，满是挑衅和不屑。
他还是那句话。
“有本事……杀了我……”
“咔嚓！”
一声脆响。
刘易面无表情地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捏住了教父的下颚。
五指猛然发力。
直接将他的下巴捏碎了。
“呃啊啊啊！”
下颚骨碎裂的剧痛，让教父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
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刘易没有松手。
他从嘴里取下那半截还在燃烧的烟，在教父因剧痛而圆睁的瞳孔中。
缓缓地，塞进了他那张因为惨叫而张开的嘴里。
然后，另一只手猛地掐住他的嘴，让他无法吐出。
“呜……呜呜呜……”
烟头炙烤着舌头和口腔的嫩肉。
“滋啦”的声响和焦糊味在空气中弥漫。
教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身体像上了岸的鱼一样疯狂地挣扎。
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
四肢被挑断的他，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难以言喻的酷刑。
周围的利剑队员们看到这一幕，都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喉结滚动。
太狠了。
队长这手段，简直比魔鬼还魔鬼。
冷锋也看呆了。
他自认够狠，可跟刘易比起来，自己那两拳一枪，简直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审讯专家。
他懂得如何从生理和心理上，一点点击溃一个人的意志。
过了足足半分钟。
刘易才松开手。
教父嘴里的烟头掉落在地，已经熄灭。
而他的嘴里，一片焦黑，血肉模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里的强硬和不屑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和恐惧。
刘易丢掉烟蒂，从战术背心的一个小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细长的金属尖刺。
那是专门用来测试食物是否有毒的工具，尖端锐利无比。
他捏着这个小玩意儿，在教父的眼前晃了晃。
“你看，人的眼球，很脆弱的。”
刘易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让教父的灵魂都在发抖。
“只要这么轻轻一下……”
他拿着那尖刺，缓缓地，对准了教父的左眼眼球。
“它就会爆开。”
“像一颗熟透了的葡萄。”
“你说，那个场面，会不会很美？”
刘易笑了。
他手里的尖刺，距离教父的眼球，只有不到一厘米。
锋锐的尖端，甚至已经让教父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一个小点。
“我……我说！”
含混不清的字眼从教父那张血肉模糊的嘴里挤了出来。
因为下颚被捏碎，他的发音怪异而扭曲，带着漏风的嘶嘶声。
“我说！别动！”
刘易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歪了歪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早这样不就好了？”
“非要受皮肉之苦。”
“贱不贱啊。”
他把尖刺收了回来，在教父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慢条斯理地收回战术背心。
教父整个人都虚脱了。
死亡的威胁，比任何肉体上的折磨都要恐怖。
他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真的怕了。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魔鬼。
“在哪儿？”
刘易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她……她没死……”
教父艰难地喘息着，急切地吐露信息，生怕慢了一秒，那根尖刺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被……被关在……一个秘密监狱……”
“有……有我们的人看着……”
冷锋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一把冲过来，揪住教父的衣领。
“监狱在哪儿？！快说！”
他的情绪激动到了极点，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用力而绷紧。
教父被他摇得头晕眼花，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冷静点。”
刘易伸手，按住了冷锋的肩膀。
他的手很有力，像一把铁钳，让冷锋瞬间无法再动弹分毫。
“你这样，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刘易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冷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教父。
刘易看向教父。
“地址。”
“从……从这里开车……半小时……”
教父哆哆嗦嗦地报出了一个地名。
“那是个废弃的……加工厂……我们改造的……”
得到地址，冷锋再也按捺不住。
他猛地转身，对着刘易深深鞠了一躬。
“刘队！大恩不言谢！我先去救人！”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外冲。
“站住。”
刘易叫住了他。
“你一个人去，是想给人家加餐？”
冷锋脚步一顿，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刘易没有看他，而是转向了旁边一个全副武装的队员。
“虞文吴。”
“到！”
那个叫虞文吴的队员立刻站了出来，身姿笔挺。
“你带利剑一组，跟他走一趟。”
刘易下达命令。
“把人，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有没有问题？”
虞文吴啪地敬了个军礼，声音洪亮。
“保证完成任务！”
刘易这才看向冷锋，语气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下午三点，到城西的华国工厂汇合。”
“如果迟到……”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后果自负。”
冷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是刘易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他。
这个男人虽然手段狠戾，却是个值得信赖的战友。
“谢谢刘队！”
他重重地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我一定准时到！”
说完，他不再耽搁，跟着虞文吴和利剑一组的队员们，火速冲了出去。
很快，外面传来引擎的轰鸣声，然后迅速远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刘易，和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