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少年临走前那句“下次有人欺负你，就反击”还绕在袁司空耳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嗓音，在当年听起来是如此让人安心。那场短暂的相遇，像颗埋在心底的种子，在往后的时光里，悄悄发了芽，长成了遮天蔽日的树。
“从那以后，我一直记着哥哥对我说的话，还有哥哥的样子，所以高二那年再见到你时，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袁司空说着，眼底泛着点怀念的光。
蒋云飞听到这话时，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我至今还记得，那个叫李明的白眼狼被我修理后的怂样。”
“后来我问你名字，你说你叫蒋云飞，然后就走了。” 袁司空轻轻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站在原地，望着你离开的方向，心想，你在关键时刻两次为我出头，是不是上天派来守护我的天使？”
蒋云飞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袁司空却抢先一步。
“还有大学时，你帮我抢回论文那次。”袁司空语气里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庆幸，“现在想起来，要是没有你，我那篇论文恐怕就真成了郑俊峰的‘成果’了。”
蒋云飞听到“郑俊峰”这个名字时，嘴角的笑意淡了点，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就敢欺负你们这些学生。”
记忆像是被按下了播放键，汹涌地涌进袁司空的脑海。那是他大三那年，为了写《网络文学兴起与青年亚文化的关联》这篇论文，他泡了整整一个学期的图书馆，早上六点就去抢靠窗的位置，晚上闭馆时才抱着堆成山的资料回宿舍，电脑里的文档修改记录有整整八十版，连参考文献的标点符号都反复核对过。
论文完成那天，他兴奋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拿着打印好的原稿去找郑俊峰。这位平日里总挂着“和蔼”笑容的教授，接过原稿时拍着他的肩膀说：“小袁啊，你这篇论文写得不错，我帮你看看，要是质量够格，我帮你推荐到《青年文化研究》上发表。”
袁司空当时信以为真，连声道谢，甚至还幻想着论文发表后，能让外婆高兴高兴。可他等了一个月，没等到郑俊峰的消息，却在图书馆的期刊架上，看到了那本最新一期的《青年文化研究》，论文标题旁的作者栏里，赫然印着 “郑俊峰”三个字，而里面的内容，跟自己那篇论文几乎一字不差。
他记得那天自己站在期刊架前，手指攥着那本期刊，连呼吸都觉得疼。期刊的纸页很薄，却像块石头，重重砸在他心上。他拿着期刊冲到郑俊峰的办公室外，没敢进去，只是扒着半开的门缝往里看，郑俊峰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同款期刊，跟旁边的同事炫耀：“你看，这篇论文反响特别好，昨天还有国外的期刊社联系我，让我写专栏呢！”
办公室里的笑声透过门缝传出来，刺耳得像指甲刮过黑板。袁司空攥着期刊的手指越来越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恨不得冲进去把期刊摔在郑俊峰脸上，可他不敢，他没有证据，原稿上没有署名，郑俊峰又是学校的“学术带头人”，没人会信自己一个学生的话。
“我当时真想冲进去跟他理论，可我连一点证据都没有。”袁司空的声音有点发紧，“后来我实在没办法，才给你发了qq消息，我知道你忙，本来没指望你能帮我，可你……”
“可我第二天就出现在你学校门口了，对吧？”蒋云飞接过他的话头，眼底闪过一丝神秘的光，“你当时还问我，不是在深圳出差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袁司空用力点头。他记得那天，天有点阴，校门口的黄桷树落了满地的叶子。蒋云飞就站在黄桷树下，穿着件深灰色的风衣，风把他的风衣下摆吹得微微扬起，落叶在他脚边打转。他看到袁司空跑过来时，没多说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U盘，递了过来。
那U盘很小，外壳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袁司空接过来时，触到蒋云飞的手指，带着点凉意。“这里面有你提交论文那天的完整视频，”蒋云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淬了冰的钢，“从你走进办公室，到把论文交给郑俊峰，每一幕的内容，甚至论文原稿的每一页都拍得很清楚，足够证明你是原作者。”
袁司空当时愣住了，下意识地问：“学校办公室里没有监控，你怎么会有视频？”
蒋云飞只是神秘地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说过，我和你是同道中人。我的‘异能’，就是能通过各个地点的特殊物件，搜寻提取该地点发生过的任何片段。”
三天后，校学术委员会召开了紧急会议。袁司空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心脏跳得像要炸开。当那段清晰的视频被投影在大屏幕上时，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视频里，他双手捧着厚厚的论文稿，站在郑俊峰的办公桌前，紧张得声音都有点发颤：“郑教授，这是我的论文，麻烦您帮我看看。”
郑俊峰接过论文时，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好，我会认真看的，要是质量不错，我帮你推荐发表。”
视频里的画面清晰得可怕，连论文封面上的标题、摘要里的标点符号，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郑俊峰坐在前排，脸色瞬间从红变成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指着屏幕尖叫：“这视频是伪造的！肯定是他伪造的！”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南滩区公安局的警官秦晓峰穿着警服，带着两个警员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就是蒋云飞，秦晓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们正在调查与你们学校有关的另一起案件，为了搜集证据，在学校各个办公室都安装了微型摄像头，那起案件的关键证据昨天刚刚采集到，嫌疑人已经落网，却没想到还意外录下了郑教授这段龌龊的秘密，这段视频是原始录像，没有经过任何剪辑。”
袁司空直到那时才知道，蒋云飞已经成了警察。可更戏剧性的还在后面，郑俊峰听到秦警官的话后，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指着蒋云飞大喊：“怪物！你是怪物！”
回忆至此，蒋云飞轻轻笑了一声，眼底却没什么温度：“那是因为我让他看到了点特别的东西。”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像藏着无尽的黑暗，“对付这种恶人，光靠证据还不够，得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恐惧。”
袁司空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场景。蒋云飞只是静静地看着郑俊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可那位平日里傲慢得不可一世的教授，突然像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尖叫着从椅子上摔下来，手脚并用地往后爬，眼睛瞪得溜圆，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嘴里喃喃地喊着“别过来”“别杀我”。
最后，郑俊峰被校领导送去了医院，诊断结果是暂时性精神障碍。袁司空的那篇论文，在经历了一番复杂繁琐的程序后，《青年文化研究》终于发布了一篇关于真实作者情况的澄清说明。
声明发表的那天，袁司空心里既庆幸，又有点说不出的疑惑，蒋云飞的 “异能”，真的只是回放场景吗？
“你总是这样，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帮我解决完问题，又悄悄离开。”袁司空注视着蒋云飞，试图从他平静的表情里，找出一点破绽，“就像……就像我生命里的守护天使。”
蒋云飞抬起头，目光落在袁司空脸上，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守护你。”
若是此刻有腐女在场，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掏出手机拍个不停，脑补出一整部青梅竹马的甜宠剧。可袁司空的心，却像被浸在冰水里，冷得发疼。他无法把眼前这个总是温柔浅笑、在关键时刻为自己解围的“暖男哥哥”，和迷谷树记忆里那个从飞鸟身上抽取暗黑能源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可大三那年的事，又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他如今才想明白，蒋云飞能拿到郑俊峰剽窃论文的证据，根本不是因为公安局安装的微型摄像头，而是蒋云飞动用了影族的隐身异能，偷偷跟在他身后，拍下了提交论文的全过程。那个和蒋云飞一起出现的秦警官，恐怕也是被他收编的荧惑教成员。
这些年来，蒋云飞到底用隐身术，在自己身边蛰伏了多久？几次无微不至的关怀，到底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
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就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荧惑教主，是那个给地球带来灾难的王后卿。可情感却在拉扯，那些关怀不是假的，那些在困境中伸出的手，也不是假的。袁司空甚至有点希望，莫音能立刻出现在这里，把自己对蒋云飞的这些复杂情感，全都抽离出去。
外婆临终前的话，还清晰地回荡在耳边，老人抓着他的手，气息微弱，眼神却异常坚定：“空空，如果有机会见到我的亲外孙，一定要想办法除掉他。他是怪物，会给世界带来灾难。你去翻诗怡的日记，就什么都知道了。”
后来，他在母亲袁诗怡那本泛黄的日记里，找到了真相。从那天起，袁司空就一直在留意这个“兄弟”。当叶星璇提出让他继任水月圣君时，他深思熟虑后答应了，因为只有激发自己的异能，才有能力完成外婆的遗愿。
他甚至想过，要搜集幽玄祭器，去神木虚空的皇极经世轮那里寻找启示。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找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就是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蒋云飞。
为了世界的安宁，他必须动手。
袁司空深吸一口气，右手猛地抬起，光芒在他掌心凝聚，很快化作冰璃唤天剑。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臂绷紧，剑尖直指蒋云飞的心脏，以最快的速度刺了过去！
“嗤！”
蒋云飞像是早有预料，身体猛地向左侧一偏，擦过剑身，带起一阵冷风。他避开这致命一击后，脸上的温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的苦笑：“空空，从我知道你是水月圣君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迟早会知道我的身份。”
袁司空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抖，剑尖还停留在半空中，冰冷的剑气让周围的空气都降了温：“你是何时发现我是水月圣君的？”
“我什么时候发现你的身份，凭你的本事应该猜的出来吧。”蒋云飞站直身体，眼神里带着点复杂。
袁司空没有接话，只是说道：“也对，你有隐身的异能，我对你而言，几乎没有隐私。”
蒋云飞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云栖竹径的秘密，这些年，我在那里设置了磁场感应装置，那些装置嵌在竹子里，只要有异能波动，就会向我发送信号。所以，只要那边有情况，我就会潜伏在云栖竹径。我知道莫音一定会帮白音解脱，所以一直在关注那里的动静，等待莫音破开封印的那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你，恰好跟莫音长得一模一样，就说明你与他之间必有关联，所以从认识你开始，我便会不时的隐藏在你身边。”
“所以你这些年的守护，都是假的？都是为了监视我？” 袁司空的声音有点发颤，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蒋云飞的眼神暗了暗，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低声说：“你如果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那日在云栖竹径看见你进去后用这把剑斩杀了那些黑火怪物，我才知道原来这一代水月圣君就是你。只怪我因为一些大事，没能一直待在你身边，不然早就该发现你的身份了。”
“还好我没有对你知无不言。”袁司空咬着牙，眼神里的痛苦渐渐被坚定取代。
“今天你约我来，我就有预感你或许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只是你竟然真的能对我下狠手，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蒋云飞道。
“出乎你意料的还在后头。”袁司空道。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震动起来！无数条绿色的藤条从地里窜出，像毒蛇一样，飞快地缠上蒋云飞的手臂和腰腹，藤条上带着细密的倒刺，一碰到蒋云飞的皮肤，就立刻收紧，勒得他动弹不得。
“谁？！” 蒋云飞皱起眉头，试图调动体内的灵力挣脱，可藤条却越缠越紧。
“唰唰唰！”
几道身影从周围的隐蔽处走了出来。孟星宇握着锁链，眼神里满是愤怒，死死地盯着蒋云飞；暮幽兰手里把玩着瑶光绫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包槐绪举着一把长枪，枪尖泛着冷光，对准了蒋云飞；小藤、元梧释和沐越也站成一排，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敌意。
“蒋云飞，你以为你能一直隐藏下去吗？”孟星宇向前走了一步，声音里满是恨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熟悉，直到空空从迷谷树的记忆里看到了你的样子，我才恍然大悟，你往夜魇辉躯体里注射后卿的时候，夜魇辉残存的意识看到的那张模糊的脸，就是你！”
蒋云飞被藤条捆着，却没有丝毫慌乱，只是抬起头，看向袁司空：“原来你们早就埋伏好了。你就这么想置我于死地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外婆的亲外孙，你这么做，对得起抚养你长大的外婆吗？”
“外婆？”袁司空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冰冷，“外婆临终前叮嘱我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让我除掉你！她说你是怪物，会给世界带来灾难！”
话音落下，他再次举起冰璃唤天剑，手臂用力，剑尖带着更凌厉的剑气，再次向蒋云飞刺去！
可就在剑尖即将碰到蒋云飞胸口的瞬间，蒋云飞突然皱起眉头，脸色变了，他试图调动体内的灵力，施展影族的缩骨隐身术挣脱藤条，可灵力在体内流转时，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根本无法凝聚！
“那杯茶……”蒋云飞猛地看向袁司空，眼神里带着点难以置信，“你在茶里加了东西？”
袁司空没有否认，只是握着剑柄的手更紧了：“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无法施展隐身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属撞击声突然炸响在耳边。”
一只通体由金属打造的机关鸟突然从空中俯冲下来，用它的翅膀挡在了蒋云飞面前。冰璃唤天剑狠狠刺在机关鸟的翅膀上，锋利的剑尖瞬间将翅膀劈成两半，金属碎片飞溅开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袁司空猛地抬头，看向机关鸟飞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从树后走了出来，他的身材高大，肌肉线条在紧身衣的勾勒下格外明显，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控制器。在他身边，还匍匐着一只同样由金属打造的机关狼，狼眼是两颗鲜红的宝石，正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你的对手，是我。” 紧身衣男子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眼神冷得像冰。
蒋云飞趁着这个间隙，瞳孔突然泛起浓郁的黑雾，黑色的火焰从他的七窍中喷涌而出，绿色的藤条瞬间被烧成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他竟然把暗黑能源融入了自己的躯体！”袁司空看着蒋云飞周身的黑火，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小心！他还有帮手！”孟星宇握紧手里的锁链，警惕地盯着紧身衣男子和机关狼。
暮幽兰的眼神一冷，右手猛地扬起，手里的莹白绫索瞬间飞了出去，绫索的两端各系着一颗透明的晶球，在空中划出两道莹亮的光轨，直取蒋云飞的咽喉！“暗黑能源你也敢碰，今日不除你，明日就是地球的劫难！”
蒋云飞的反应极快，身体猛地向后一仰，晶球擦着他的耳际掠过，“砰”的一声砸在他身后的巨石上！巨石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碎石飞溅，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身手倒是挺敏捷。”暮幽兰的声音清冷，左手再次扬起，另一颗晶球从下往上袭来，角度刁钻至极，根本不给蒋云飞闪避的机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暗色的长剑突然出现在蒋云飞手中，剑身泛着黑色的光芒，他手腕一转，剑尖精准地撞上晶球，“铛” 的一声脆响，晶球被弹飞出去。
与此同时，孟星宇的锁链突然从地上横扫而过，带着凌厉的风声，封住了蒋云飞的退路；袁司空也再次举起冰璃唤天剑，剑尖泛起更亮的光芒，直刺蒋云飞的后心！
另一边，包槐绪四人也和紧身衣男子交上了手。那只机关狼的眼睛突然变得通红，后腿的弹簧机构“咔哒”一声压缩到极致，猛地向小藤扑了过去，它的速度极快，爪子上泛着金属的寒光，显然是想一击制敌！
“小心！”元梧释大喊一声，身体猛地跃起，双手在胸前结印，数十枚锋利的冰锥突然在空中炸开，密密麻麻地朝机关狼射去！
机关狼在空中猛地拧转身躯，灵活地避开了大部分冰锥，可还是有一枚冰锥擦过它的后腿，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就在它落地的瞬间，沐越突然拨动琴弦，淡蓝色的音浪喷涌而出，音浪带着强烈的震荡力，狠狠撞在机关狼身上！
机关狼的动作瞬间僵住，腹部的装甲板因为震荡而弹开，露出了里面的暗舱。包槐绪抓住这个机会，手中的憾天神枪猛地向前一刺，枪尖如银龙出海，精准地挑开暗舱的盖子，一颗泛着光芒的球形物体从里面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是妖丹！”小藤眼疾手快，手中的藤鞭突然伸长，卷住那颗妖丹，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紧身衣男子看到妖丹被夺，机关狼失去了驱动核心后变成一堆废铁，脸色变得难看。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六枚金属圆球，用力扔在地上，“砰！砰！砰！”
金属圆球落地后，立刻展开变形，很快化作六个三尺高的机器人。这些机器人的关节处伸出了旋转的刀刃，刀刃转动时发出“嗡嗡”的声响，带着致命的杀气，组成一个绞杀阵，朝包槐绪四人压了过去！
“小心刀刃！” 包怀绪举起长枪，挡在最前面，枪尖对准了冲在最前面的机器人。小藤也调动体内的灵力，让藤条变得更加粗壮，准备抵挡机器人的攻击。
就在这危急时刻，暮幽兰突然掏出识海天书，三道光芒从书中飞出，落在地上后化作三个灵骸。
暮幽兰手指一点，冷声道：“挡住它们！”
三个灵骸立刻冲了上去，挡在包怀绪四人面前。最前面的机器人挥舞着旋转刀刃，狠狠砍向灵骸的躯体。
“铛！”
刀刃撞上灵骸的瞬间，竟然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响！紧接着，一道无形的力量从灵骸体内爆发出来，将六个机器人狠狠弹飞出去！机器人在空中翻了个身，重重摔在地上，关节处的刀刃瞬间折断，外壳也裂开了一道道缝隙。
而那三个灵骸，却依旧站在原地，毫发无损。
袁司空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更加坚定，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蒋云飞逃走。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冰璃唤天剑再次扬起，而蒋云飞眼神里的温柔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
一场决定世界命运的大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