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善点了两个猪肘子，两斤饺子，一盆珍珠翡翠汤，五碗米饭，一壶烧酒。
他好像很饿，狼吞虎咽，将所有的饭菜风驰电掣地全部吞进了肚子。
酒足饭饱，这才和苏羞月，吴鸢一同向房间走去。。
“啧啧啧，这年纪轻轻的，竟被两个美人掏空成这样。”
店小二收拾碗筷，不禁发出感叹。
感叹声传到吴鸢和苏羞月的耳朵里，两人不由得红了红脸。
回了屋子，李行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这么冒险！”
苏羞月单手叉腰，一脸恼火，她脸上还有泪痕，眼睛还是红着的。
吴鸢惊疑地望着李行善道：“你是故意的？”
“怕什么？悟嗔和尚和周子羽都是外人，我还看到好几个外人，他们都被撕成碎片依旧能活，我怎么会例外？”
“可……可是……”
吴鸢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李行善胆子真是比天都大。
“不说这个，先说说我的收获。
首先第一点，毫无疑问，这是现象回归，并不是记忆回归。”
李行善抬起衣服，指了指自己的衣袖。
“昨日西门墨墨和我交手，我虽然闪躲过了她的攻击，但衣服上还是留下了一个小窟窿，但现在没有了。
如果对方观测现象留下记忆，进行记忆回归，这地方不会还原。
只有阵法本身产生的现象回归，才会将昨日的我们进行还原。”
李行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我的灵魂里，有一道特殊的印记。”
黑色的气息从李行善身体内涌出，正是幽皇。
“这道印记如幽皇令控制那些恶鬼一样，他们通过这道印记来控制封城的人。”
吴鸢恍然大悟，“所以，那些封城的人开始如同傀儡一般摇晃，是因为印记发作。
而黑白无常的口令，则是利用印记，操控封城人。
换句话说，所有的封城人都是人形的傀儡！”
苏羞月露出疑惑之色，“虽然这样一来，一切都能说通了，可为什么他们要封城人相互厮杀呢？”
李行善道：“这个问题，只有我今天晚上再去探索才能知道了。”
吴鸢露出担忧之色，“可明天你会不会像周子羽那样，什么都不知道了。”
幽皇轻蔑地哼了一声，道：
“关于这个不必担心，只要将我的身躯分出一部分，将那灵魂的印记包裹一部分，对方无论如何也无法发现。”
“知道了现象回归，还有很多问题。
第一，为什么没人出城？第二天是可以恢复理智的，见识过这样的可怕场面，总会有人想要逃走的。
第二，他们为什么要让封城人相互厮杀再恢复？我看到沈小梦和一个奇怪的身影在灵魂上吸收什么。
但具体是什么，我需要去亲眼看看。
第三，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这些事，我要一一验证。”
“那我们呢？”吴鸢忽然觉得自己虽然是十策，但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苏羞月抬手再次拿出两个小蜘蛛。
“将它们藏在头发里，我们三个可以随时交流，李行善，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向我提。”
……
李行善出了客栈，一路来到了城门口。
他站在城门口，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他迈步向城门外走去，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视野恢复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封城的街道上。
脑海中，幽皇的声音传来，“是那道印记在发动，靠近城门的时候，它在扰乱你。
你如果想要出去，我可以遮蔽印记，但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你离开封城时，印记也许会消失。”
“这么说，大阵的范围应该就是封城。”
李行善再看向着热闹的街道。
“丹药，各种丹药。”
“上好的法器，都瞧一瞧看一看。”
“晶石，各种属性的晶石。”
……
看着热闹的街市，李行善从心底里觉得悲哀。
这哪里是人？
分明是对方的工具。
每日做着同样的事，每天都在被别人肆意玩弄。
那相依为命的兄妹，妹妹每次都会咬死哥哥，那垃圾桶的老汉每天都会打死自己的孙女，那一对挚爱的夫妻，每日都会和对方拼命厮杀……
当夜幕降临，人不是人，而是傀儡。
鲜血，肉身，一切都是别人的资源。
难怪周子羽会道心破损，让自己杀他。
难怪悟嗔和尚会挺身而出。
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些，怎么会不愤怒。
李行善又转了几圈后回到了客栈。
他运转灵气，消化体内的食物。
食物还是可以转化为内劲，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现象回归，真是一种可怕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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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当当当……”
“小心火烛，熄灯睡觉……闭门闭窗，不许瞎看！”
打更声再次响起。
这一刹那，李行善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幽皇的声音。
“印记果然发作了，我的分身已经被印记控制，他在向门外走。”
李行善一愣，但也没有犹豫，抬腿向着晶石门走去。
这晶石门可是没开，能出去吗？
就在这时，晶石门忽然发出光芒，竟出现了一个通道。
李行善抬腿真的走了出去。
吴鸢微微一惊，想要跟出去，却一头撞在了门上。
她揉着脑袋，呢喃道：“看来李行善脑海里的印记才是穿过阵法的钥匙。”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相信他了，李行善不会胡来的。”
苏羞月说完心中暗叹。
怎么不会胡来？他都敢放手让人撕成碎片了。
这个胆大的家伙。
……
李行善出了客栈后，来到大街上也随着他们左摇右晃。
黑白无常再次飞来，牛头马面也接着出现。
忽然，黑白无常飞到了李行善的头顶。
黑无常嘿嘿直笑，“嘿嘿，这家伙果然也中了招。”
白无常嘻嘻回道：“嘻嘻，这么多年，谁来不是这样？他再厉害也终究是个人，别说九品，就是十品，结局也是一样。”
“嘿嘿，这样一来，我们也完成了悬赏榜，明日便问沈玉去要那宝物。”
“嘻嘻，我很好奇，他能产生多么可怕的情绪，听说他的过去极为悲惨。”
女鬼忽然开始歌唱。
黑白无常同时大喝：
“还不杀？”
下一刻，周围的封城人便厮杀起来。
但紧接着，异常忽然发生了。
十几个人影都飞了起来，他们高高飞起，落向四处。
有一道人影在人群里大开大合，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周围人打的骨断筋折，到处乱飞。
有的飞到了屋顶，有的飞到了巷子，还有的飞到了树上……
黑白无常定眼一看，气的眼睛都歪了。
正是李行善！
他挥舞着一对拳头，拳头碰到哪个人，哪个人就飞起十几丈。
他甚至将一个小山一样的壮汉一拳打飞，从这个巷子，飞过一排房子，落在了那个巷子的垃圾堆里。
“嘿嘿，真不愧是响当当的武师，身体强悍的不像人类。”
“嘻嘻，周子羽对上他了，周子羽可是七品的……”
白无常话音未落，就看到李行善一拳将周子羽打飞，周子羽不偏不倚，撞向白无常。
白无常大怒，飞身闪开，落在李行善身边。
“你这家伙，莫非是装的？”
李行善一愣，正犹豫之时，脑海中忽然传来了幽皇的声音。
幽皇的声音很简短，就两个字：
“干他！”
下一刻，李行善已经一拳砸在了白无常的身躯上。
白无常的身躯也一飞二十多丈，撞碎了不远处的晶石大树。
李行善差点出声，心中暗骂：
让你嘻嘻，嘻嘻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