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的议事厅里,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长桌中央的 “北境地图” 上。陆承渊坐在主位,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 “禁军之战总结”。两侧依次坐着赵忠、陈默、苏清鸢,还有李家村、黄沙村的村长,以及黑石 —— 这是北境议事会的第一次正式会议,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严肃。
“这次禁军之战,咱们赢了,但也暴露了不少问题。” 陆承渊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声音沉稳,“玄械工坊的武器产能不足,北境军的战术配合还不够熟练,民生保障也有缺口。接下来三个月,咱们要重点推进三件事:玄械研发、联盟管理、民生保障。”
他首先看向苏清鸢,把一份 “符文机械研发计划” 推到她面前:“清鸢,你牵头组建‘符文研发组’,优先突破三个方向。第一,上品符文石的寻找 —— 你之前派去坠星谷的傀儡,已经传回了模糊的信号,要加快侦查,争取半个月内找到具体位置;第二,符文玄械战甲的优化 —— 初代战甲太重,士兵穿着灵活度不够,要把重量降到三十斤以内,同时保证防御力不下降;第三,符文连发弩的量产 —— 工坊要扩招二十名工匠,专门负责刻制聚力符文,争取一个月内造出两百把,装备给北境军的弩手队。”
苏清鸢接过计划,指尖快速划过上面的技术参数,点头道:“上品符文石的侦查,我已经加派了两台傀儡,它们带着‘地形扫描符文’,能更快锁定陨星坑的位置;战甲优化方面,我打算用薄玄铁片替代部分重甲,再在关节处刻上‘灵活符文’,应该能减重;连发弩的量产没问题,之前教的几个工匠已经能熟练刻制聚力符文,再扩招二十人,产能能跟上。”
“联盟管理方面,” 陆承渊转向陈默和两位村长,“陈默负责制定‘北境税收制度’:各村按亩产的 10% 缴纳粮食,黑石部按互市交易额的 20% 缴纳皮毛或兽骨,税收统一由议事会管理,一部分用于北境军的粮草,一部分投入民生建设;另外,每个村要选出一名‘民生官’,每月收集村民的需求,比如修路、治病、农具需求,汇总到议事会,咱们按需解决。”
李家村的村长立刻举手:“世子,咱们村没问题!去年冬天受了灾,多亏您的玄铁农具,今年春耕肯定能丰收,10% 的粮食税,咱们交得起!民生官我想推荐王老汉,他在村里威望高,又懂农活,能帮大家说话。”
黄沙村的村长也跟着点头:“我们村也选好了民生官,就是之前受伤的王福,他跟着您打了禁军,做事踏实,大家都信他。”
黑石坐在一旁,也连忙表态:“咱们黑石部的税收也按规矩来!互市的账我让阿狼记着,每一笔都清清楚楚,绝不会少交一斤皮毛!要是需要人手修路、打猎,您尽管开口,咱们部里的汉子有的是力气!”
最后,陆承渊看向赵忠,语气变得严肃:“民生保障和军事扩编,就交给你了。第一,修‘黑石路’—— 从世子府出发,连接李家村、黄沙村和黑石部的营地,用玄铁碎片混合黄泥铺路,既能承重,又不怕雨雪,需要多少人手,你跟各村和黑石部协调;第二,建‘北境医馆’—— 请孙老怪当馆主,再从村民里选五个识字的年轻人当学徒,用改良丹药给大家治病,诊费收少量粮食就行,让普通村民也能看得起病;第三,扩编北境军 —— 从各村和黑石部选拔五百名青壮,要求年满十六、身体健康,服役三年期满,免费送一套玄铁农具,再给十石粮食,吸引更多人加入。”
赵忠站起身,抱拳应道:“世子放心!修路的人手,我已经跟各村和黑石部商量好了,明天就开工,争取一个月内把主路修通;医馆的药材,孙老怪已经答应从他的药圃里调,学徒也会尽快选出来;扩编的消息一传开,各村的青壮都抢着报名,黑石部也报了五十人,五百人的名额肯定能满。”
会议刚结束,林墨就从京城传回了密信。陆承渊拆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 李嵩竟然篡改了战报,说王坤是 “因陆承渊勾结蛮族,才被迫撤退”,还把缴获的陨铁碎片说成是 “陆承渊私通域外的证据”,靠着这番谎言,他不仅没被治罪,反而升任了兵部尚书,掌控了更多禁军兵权,还计划 “半年后派三千禁军再次围剿北境”。
“李嵩这老狐狸,真是颠倒黑白!” 赵忠看完信,气得拍了桌子,“世子,咱们不能等他来打,得主动去京城,把他的罪证摆在皇帝面前!”
陆承渊握紧密信,指节泛白,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也是这么想的。三个月后,我亲自去京城 —— 一是为母亲翻案,二是把李嵩勾结域外、意图谋反的证据交给皇帝,让他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接下来的日子,世子府进入了紧张的进京筹备。苏清鸢把自己关在研发室里,没日没夜地优化战甲 —— 她用薄玄铁片替代了厚重的铁甲,在关节处刻上灵活符文,又在护心镜里嵌了一块下品符文石,不仅把重量降到了二十八斤,防御力还比之前提升了 20%。张五则带着工匠们锻造 “陨铁玄铁刀”,在玄铁中加入少量陨铁碎片,刀刃的锋利度提升了 1.5 倍,能轻松砍断普通钢刀。
陈默则忙着整理证据 —— 李嵩的密信、陨铁碎片、死士的青铜令牌、域外地图碎片,还有王坤和张猛的证词,全都装在一个玄铁盒子里,由林墨提前送回京城,交给御史张大人保管,防止被李嵩的人拦截。
出发前一天晚上,陆承渊去西厢房看望母亲。苏氏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块玄铁令牌,正用布轻轻擦拭 —— 那是定北王府的传家宝,正面刻着 “定北” 二字,背面是一条盘旋的龙纹,是陆承渊父亲当年的信物。
“渊儿,明天就要走了,娘也没什么好给你的。” 苏氏把令牌递给陆承渊,眼里满是牵挂,“这令牌你带着,一是让它护你平安,二是让你记着,你是定北王府的世子,不管到了京城,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丢了王府的骨气。”
陆承渊接过令牌,指尖触到上面的纹路,眼眶微微发热。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曾拿着这令牌,教他识字,说 “定北王府的责任,是守护北境的百姓”。如今父亲不在了,这责任,落在了他的肩上。
“娘,您放心。” 陆承渊握紧令牌,声音坚定,“这次去京城,我一定能救您出来,还定北王府一个清白。等我回来,咱们就把王府修起来,再也不分开了。”
苏氏点点头,帮儿子把令牌系在腰间,又叮嘱道:“京城不比北境,李嵩势力大,你凡事要多留心,要是实在不行,就先回北境,娘等你回来。”
第二天清晨,陆承渊带着赵忠、苏清鸢和五十名北境军精锐,骑着战马,朝着京城的方向出发。阳光洒在他们的盔甲上,泛着冷光;腰间的玄铁令牌,随着马蹄声轻轻晃动。
陆承渊回头望了一眼世子府的方向,又看向前方的官道 —— 京城的路还很长,但他知道,只要带着北境的力量、玄械的技术,还有救母的决心,他一定能打赢这场仗,让定北王府的旗帜,重新在京华之上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