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好渴……好饿啊……”
正当张洪凡努力克服这种疲劳感时，面前这个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你不就是刚才那亏完的……”
“没错，我就是，你有水吗？食物，食物也行。”
仔细一看，这个男人不仅衣衫褴褛，而且面色特别苍白，中年的脸上，白色的胡子布满了脸颊，肿大的身形加上有些破烂的上班族标配衣服，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乞丐呢。
“好啦好啦，可以！等等！”
说完，张洪凡立刻跑去更衣室里，拿了点水和面包出来。
“这家伙怎么会跟个乞丐似的，怕不是三四天没吃东西了，可别死在这儿了。”
想着，张洪凡假热心的将东西给了这个男人。
他一把接过东西，便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面包屑与水飞溅到四周，差点溅到张洪凡的身上。
“我靠！”
看到这恶心的吃相，张洪凡差点摆出看垃圾的表情，下意识的后撤了一步以后，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强忍着怒意看着面前的男人，用有些不爽的语气问道。
“那么……能跟我说说为啥你在这里摊着么……不会就是来蹭饭的吧。”
这个男人猛吞完面包后，看着面前的张洪凡，差点留下了眼泪。
“哇，诶，兄弟，你别哭啊，我又没收你钱，你干嘛啊你。”
看着这个家伙落泪，张洪凡恶心之余竟然还有一丝同情。
这个男人快速的爬到了张洪凡的脚下，抱着张洪凡的脚，带着哭腔求诉道。
“大哥，行行好，借我点钱吧！我本是投资商，因为一场变故，我亏了几十万，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房也没有了，车也没了，妻子只能每天打工还债，俩个孩子也马上就要交学费了……我不能没钱赌啊，不能输啊！”
“好好好停停停！停！”
这个男人跪抱着张洪凡的脚，眼泪都快把张洪凡的裤子给糊湿了，这可把张洪凡吓得立刻拦住了他。
“借钱这种事情你不能找我借啊，我们服务台就有提供借钱的服务呀，你还可以赊账的，我虽然同情你，但毕竟我也只是个发牌员，没法拿那么多钱出来的。”
说完，张洪凡看到了他口袋里随身带的纸和笔，便立刻一把拿来，把几个能够立刻借到钱的人和服务全都写了上去，随后在一把放到了他的手上。
“这是我知道的几个位置，我还有事情，就不带着你过去了，你去向这些人借钱，只是向他们借钱。千万不要去用你的家人或者孩子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交易，知道了吗？”
看着手上的纸，面前的男人再次留下了眼泪。
“谢谢小兄弟！谢谢！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好了好了，这是分内工作，你先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再见！”
说完，张洪凡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更衣室，将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你妹的，一个赌徒怎么会到我们这门口瞎转悠，真的是……”
说完，张洪凡突然犯病，一股眩晕感和恶心感突然直冲大脑，强迫着张洪凡的神经。
“呕——”
张洪凡强忍着吐意，一路猛冲到了厕所。
“cao！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累……”
吐完了以后，虽然张洪凡舒服多了，但现在看到的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而且周围的东西都开始玩起了“影流之主”一样分成了好几个。
“不会是那个女的有x病吧？”
想到这里，张洪凡立刻摇了摇头。
“不不不，不可能，我在想什么呢？还是请个假去看看医生吧。”
说完，张洪凡强撑着自己再次站了起来，默默的朝着干部的办公室里走去。
因为跟子豪的关系不错，所以张洪凡请假也不算太难，被林叔交代了注意一下周围以后，张洪凡便快步走出了赌场。
走出S市时，周围的风景虽然没变，但似乎带来的印象也有些不一样了起来。
仔细一看，天空其实也没这么蓝，装饰着周围的建筑虽然比A市漂亮，可总是觉得有些异常；人群喧闹并不能像从前一样烘托出愉快的氛围，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就连之前还觉得新鲜的空气，闻起来都没有A市的舒服了。
看着周围的环境，张洪凡竟突然想起了曾经自己最喜欢的A市。
当时的自己只是个单纯的喜欢游戏的少年，他可以偷偷从宿舍里逃到网吧里玩游戏、也可以在考试卷上写满英雄的名台词、还可以为了上王者每日通宵上分、也可以邀着朋友在宿舍里为了中国队夺冠而大肆狂欢。
而现在，他干的事情都是在为了生活。
他似乎明白了父母为什么不喜欢玩游戏，也明白了他们口中的“没有意义”是什么意思。
麻木的走进了医院，不知为何，原本独立生活能力很弱的张洪凡学会了流利的挂号，也会在不通过护士的帮助下预约医生，走进了诊室时也能流利的表达出自己的病症，也会依病积极地去通过号数拿药。
“什么嘛……只是过度疲劳了么……那还开个屁的药。”
说完，看着时钟里还剩几小时的请假时间，张洪凡默默的笑了起来。
“恭喜A045号机完成了五杀！简直太棒了！”
战场之间，一个熟悉的账号登上了游戏，刀锋舞者面对着五人的大军，面上毫无惧色。
轻松的躲过了泰坦的铁钩以后，刀妹一记后空翻，抛出了数道飞剑。
霎时间，舞者随着刀锋，在人群中跳起了优美的血舞，三两下就砍的敌人溃不成军。
看着太阳逐渐落下山头，张洪凡默默的关掉了自己胜利的界面，缓缓的起了身，潇洒的离开了。
殊不知，在他离开后，一个男人走进了网吧，看到了张洪凡的wegame上显示的战绩和未完全关闭的电脑，默默的笑了起来。
当夕阳坠入地平线至繁星次第亮起，夜的帷幕欲起还闭之间，一辆面包车，冲到了一家猪肉铺的面前。
“嘿，先生，要几斤……”
“您好，我是警察，接到有人举报你这个地方涉嫌dubo、诈骗，请让我们检查一下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