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她无关。”
“要谈找我们谈便是了。”
他们俩下意识维护漾漾。
漾漾却是勇敢地看过去，清亮瞳仁里淬着晶莹的光芒：“什么交易？”
“帮阴司解除这道敕令。”
“我帮你解除敕令吗？”漾漾疑惑地指着自己，“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本事呀？”
“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去，过程中自然能帮我解除敕令，只不过时间不是现在。”
漾漾抿唇，难得安静。
想解除敕令，唯一的办法便是把颁布敕令的人给解决掉。
她想对抗上界的事情，从未对其他人提过。
但酆都大帝却好像知道一般。
他刚刚已经表明了态度，乐意站在他们这一边，算是一大助力。
漾漾不抗拒跟他合作，于是谈起了条件：“那作为交换，你能帮我做什么呢？帮我复活爹爹娘亲？”
“生死簿不能轻易更改。不过我可以让他们俩入轮回，重新投胎。”
漾漾鼓着小脸：“我又不傻，敕令一解，我爹爹娘亲本就可以重新投胎，哪里还需要同你交换？”
“普通的投胎，会失去所有记忆，投胎成婴儿。但我会为他们俩挑选合适的身体和身份，还会保留他们俩的记忆，投胎之后，他们可以很快找到彼此，再续前缘。”
保留记忆，重选身份。
这种条件听上去确实比普通投胎要好上一些。
“他们如今是鬼修，只要潜心修行，也有飞升的一天吧？”
“也可，我会放开他们使用阴气的限制，提供鬼修修行所需的法器和功法，让他们能够全心全意修行。”
漾漾看向身畔两位亲人：“那爹爹娘亲你们喜欢哪一种呢？是想当鬼修还是想保留记忆投胎呀？反正漾漾是都喜欢的，只要你们还在这世上，好好地活，漾漾就开心！”
夜临天却没被酆都大帝的糖衣炮弹糊弄过去：“敕令哪有那么好解除？你究竟想让漾漾做什么？”
“我没想让她做什么，全看她打算做什么，她的目标跟你们俩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想对抗上界，突破桎梏。”
“她年岁小，天赋高，且身有种种奇遇，是最有希望完成此事之人。”
“打赢了上界，敕令自然消散。”
“我与她做交易，很是合理。”
顾晴织紧紧盯着眼前的酆都大帝，眼神复杂难言：“为什么要把她引到这条路上来？”
“真正把她引到这条路上来的人，是你，是命运。”
“哪怕我不跟她做交易，她也会被命运推着拉着，循着这条路，一步一步走下去，我只是给了她一点动力，一点儿为你们而前行的动力罢了。”
“这个交易，可以做！”漾漾答应了下来，“至于选投胎还是做鬼修，让我爹爹娘亲慢慢考虑再答复吧。”
在这里，她已经见到了想见的人，也为他们争取到了新生的机会。
她很满意。
“期待交易真正达成的那一天。今日我先赠你一礼，以表诚意。”
“什么礼？”
“你们自己出来看吧。”
话音落下，眼前的墨痕再度揉散，直接飞出了漾漾的识海。
他们三人也飞出识海，缓缓睁开眼。
还是熟悉的大殿，昏迷的三人齐齐睁开眼。
漾漾身边围满了人，苍枯爷爷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被请了过来，绕着漾漾围成了一个圈儿，脸上皆是同款的担忧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