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们先找听兰夫人和祖父他们俩去商量商量。”
待二人走远了些，宁翼才冒了头，又幽幽地跟上去。
待到了城主府，漾漾跟听兰夫人和祖父一碰头，这才知晓他们已经在丹药铺里安插了人。
“是莺莺还是文山？”
“都不是。”
“那是......”
“是白雀。”
“嗯，白雀有个双胞胎妹妹赤雀，自小便缠绵病榻，需要常年服药，我们便为赤雀医治了一番，由她顶替白雀在丹药铺做事。”
“那她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最近风平浪静，类似于掠夺修为的事情，没再出现过。”
事情倒是一时陷入了僵持。
漾漾腰背挺得笔直，小手撑着脑袋思索，模样乖巧又机灵：“十多位散修被夺了修为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最近金丹期以上的散修都很少往川萝城这里过来，或许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猎物，所以才迟迟没有类似情况发生。”
“或许我们需要喂个饵。”
听兰夫人意外：“没想到漾漾的消息倒是比我还灵通。”
“其实不是啦，”漾漾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只是在街上逛了小半日，然后就不小心听到啦。”
修为太高，神识覆盖范围又广，很多八卦，不想听都往耳朵里钻。
没办法呀。
“而且消息走漏、引得散修人心惶惶、影响川萝城形象的这种事情，下头的人怎么敢向您汇报呢？哪怕说了，也是美化过的，意思早变了。”
“有人教过漾漾，要保持耳聪目明，常去弟子群里走走，听听他们的声音。”
听兰夫人长出一口气，深以为然。
这阵子川萝城附近又出了几件事，她处理得焦头烂额，在这方面确实欠缺了些。
“我挑个金丹修为的手下，让他乔装一番，过去试探吧。”
“好，那这几日我就住在客栈里，等您这边的消息。”
“不住府上吗？”
“不了，”漾漾摇摇头，“之前您见过的那个小阿厉，他如今的造型有些奇特，太容易引人注目了，所以还是住外面的客栈吧。”
“那好吧。”听兰夫人有些遗憾。
玉九川却是眉梢一扬，高兴了起来。
“漾漾，我也住客栈，要不住我隔壁？”
漾漾点头：“这倒是可以。”
玉九川和小星渊一左一右牵着她。
玉九川心情难得愉悦，连带着走路都生风。
漾漾仰着小脸，看他的神情，容颜永驻的祖父，似乎看上去有些憔悴。
想了想，漾漾停住脚步，冲着他伸手：“您抱我吧，我不想走了。”
“好。”
“祖父，如果下辈子是个凡人的话，您觉得爹爹会是什么身份？”
“他啊，性格执拗得很，认定的事情拉都拉不回来，如果有下辈子，只怕是满腔抱负，为达目的，怎么都不肯罢休的。倒不如当个闲散纨绔。”
“那娘亲呢？”
“你娘亲她很好，能力非凡，进退有度，适合为官做宰，但当凡人的话，条条框框太多，当个女将军的可能性更大些。”
“这样啊，”漾漾很认真地看着他，“那您信不信，您说的这些话，以后都会成真？”
“这怎么可能？”玉九川苦笑，却在对上漾漾的神色时又收敛了笑意，“但愿会成真吧。”
但愿他能等到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