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面具是立体的，白璟又戴着帽子，所以灵芽其实和白璟的眼神交流并不那么具体。
此时靠近，灵芽就发现自己落入了一双深邃的眸子中。
这双眼睛很好看。
不夸张地说，人的眼睛的确就是心灵的窗口。
一双好看的眼睛，是极具迷惑性的。
灵芽仿佛是被蛊惑了，抬起手就要摘白璟的面具。
指尖覆盖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回神。
灵芽：“等一下！”
白璟：“？”
等什么？
灵芽警惕：“你这面具，不会谁摘下来就得死，或者是就得嫁给你吧。”
白璟脸上微微一红。
前一条是不可能，后一条可以有，但……他没办法厚着脸皮说出来。
无赖之举对白璟来说还是太有挑战了，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要成为一个谦谦君子。
哪怕这个君子在走无常这段时间里嘴巴变毒了，心灵还是谦谦君子。
白璟咳了一声：“我们家支持自由恋爱，要我自己看好，我看好的怎样都行。”
灵芽：“？？？”
说这些干嘛。
我最近只是多看了几部古装剧，防套路。
“没有就行，别赖上我了。”灵芽说完抬起手掀开了面具。
那一天，白璟意识到自己可能在等一只蝶。
于是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他想跳出日常生活，他答应了走无常，他给自己做了个面具。
黑色的材质，凝成蝴蝶骨翅。
蝴蝶面具戴在脸上，像一只安静的蝶。
除了最初认识他的白无常，任何地府的人只知道有位黑无常大人，戴着黑色面具，非常帅气，非常厉害。
但没有人知道面具下的脸长得什么样子。
此刻，这只蝴蝶从他脸上飞了起来。
他的面容落入一双湖泊一般澄澈的眸子里。
白璟看着她笑了。
他发自内心地觉得高兴：“你好，正式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白璟。”
现在，我也化为了一只蝶。
落在了你的眼睛里。
但我不甘只落在你眼睛里，我想落在你的心上。
灵芽看到白璟的脸的时候，呼吸停顿了几秒，这几秒心脏也似乎跟着跳停了。
苏家十二子，个个都是人中之龙。
灵芽从小就是身边帅哥环绕。
师兄们也是一个个仪表堂堂。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除了哥哥们和师兄们，也不再有什么人帅到能够震惊她的。
但是此刻，她看到白璟。
忍不住感叹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好看的人。
少年眉眼如画，有如女娲偏爱，细细描绘制作而成，精致的不行。
好看，是真好看，超越性别的好看，俊朗。
虽少年锋利未尽，但其气质的确是温润如玉。
白璟这个名字。
真的非常适合他。
他整个人就像一块世间独一无二，难以复刻的美玉。
白璟看着她，问：“还觉得凶吗？”
声音莫名柔软。
灵芽眨巴眨巴眼睛，摇摇头，又看看手里的面具：“你这么帅，怪不得要戴面具呢。”
白璟的心里几乎要开出花了：“你觉得帅，那……还凶吗？”
他还是要执着这个问题。
灵芽歪头：“这么看是不怎么凶。”
但——更加确信应该是个品德很好，不能帮自己干坏事的人。
唉，帅哥我俩注定不能成为好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