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诡异？”
“对啊，目前我们已经查到这个人的具体信息，还是个小姑娘。按道理，今年才刚满十八岁。”
“今年刚十八？不会吧，那她当年跟着一起犯案的时候，不过十二三岁，这，不可能吧……”
“不，可能更早。”
小段言之凿凿。
“我们重启了言洛制药系列案子的调查做了并案，发现这个小姑娘也有涉及。”
“言洛的口供是，他制造这款药物并非空穴来风，它不属于自主研发的新药，包括那蓝色花的种子一起，是有人给了他一封包裹，有上古的神书，里头有相关记载。”
“通过调取监控证实，这个小姑娘就在现场，包括那个私域网的主妇杀人论坛，她都有参与。”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搞错了呢？”
凌子越还是觉得这种事情一定要再三确认，不能伤及无辜。
“要是搞错就好了。”
小段烦躁长长叹口气。
“谁能想到一个这么点大的活泼乖巧小姑娘，家庭也还算和睦，没有什么大的分歧，会有这么多歹毒心思，很多年前，轰动全市的重大杀人分尸案，她也有主导，简直就是个小恶魔。”
“那现在人在哪？”
既然都抓起来了，那自己所谓的卧底任务也就应该结束了吧？
韩暮雪该回哪儿去，就回哪儿去。
“人早就死了，死了有好几个月了。”
“什么？”
这一大反转，让凌子越措手不及。
“这么巧？”
“老秦找专家组做了好几次尸检，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浑身上下明明没有一点伤痕，像是生命体征忽然消失，就跟，就跟被人吸走魂魄了一样。”
话赶话说到这一步，小段自己都觉得此时说出来的话很是荒谬，声音小了很多，捂住听筒，特意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怕被人当成神经。
“小段，你们先别结案，我想我大概想到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怎么可能结案，实在是太荒诞了，要是这样的结案报告交上去，不要说我了，就连专家组都要被问责。”
“你有什么思路？”
“假设，我是说假设，”
凌子越斟酌着字词，因为接下来他要告诉小段的每一个字，都要颠覆小段的三观。
“假设这个小姑娘，她本来就不是她，而是换成了别人，那这一切是不是就说的通了？”
“什么换成了别人，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这个小姑娘的灵魂被人换走了，做下这些案子的，其实是一个成年男性。”
“啊？”
“凌哥，你不要受我影响啊，我刚刚有些观点也只是猜测……”
“你相信我！”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很难用科学来解释的。”
“……”
长久的沉默之后，小段暂时勉强接受了这个炸裂的观点。
“那你口中的这个能够换人灵魂的成年男性，有什么线索？”
既然凌子越能够提出这样的观点，就说明他一定是有头绪的。
“他应该是又换了一个新的身份。”
“凌哥，咱们要不，找个地方详细谈谈吧。”
“好。”
能让办案经验丰富的小段相信，凌子越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自然就满口答应。
“什么？邀请我？做颁奖嘉宾？！”
傍晚时分，白楚楚接到了一个离谱的电话。
邀请她以业内资深人士参加一个颁奖典礼。
“去啊，去啊干嘛不去。”
放下电话，白楚楚愁眉苦脸。
陈莱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十分高兴得怂恿。
“我算什么专业人士，一部正经作品都没有，就算拍过，也是以韩暮雪的身份，顶多算个冒牌货。”
“这怎么了？你就说去拍的人是不是你本人吧？她韩暮雪最多也就顶个名头，现在都真相大白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我还是觉得，不要去趟这点浑水比较好。我的性格，完全不合适在这个圈子里待着。”
现在对于在外抛头露面，白楚楚十分慎重，避免引起不小的非议，到时候再波及孩子。
“你确定？”
陈莱一双贼兮兮的眼睛乌溜溜一转，从沙发那头一步跨到白楚楚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她。
“我可听说，这次颁奖结束有高级晚宴，都是商界大佬，到时候你说不定还能搭上线，合作啦，谈个买卖都行，真等离婚，你跟念念也有更多保障。”
“也对。”
果然走到离婚这一步，身边最能给足支持和真心帮助的就是这样十多年的闺蜜。
“而且，还有钱拿。”
陈莱晃了晃手机。
“消息都发到我这儿了，说是可以先给十万定金。”
“你不早说!成交！”
颁奖典礼如期而至。
白楚楚身着红色礼服，早就褪去了昔日的青涩，在红毯之上签名亮相从容了很多。
“白小姐，看这里！”
几家主流媒体定点拍照，白楚楚摆出姿态，拍完就准备自顾自拎着裙摆离开。
“是韩暮雪！雪儿看这里！”
人群中一阵骚乱。
黑色商务车缓缓停下，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在高开叉的洁白礼服里晃荡，随后下车笑容甜美冲着所有人微笑招手。
她？
她也在？没听说她是颁奖嘉宾啊，难道是来领奖的？
聚光灯下的她，是有些专业素养在的，即便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
凌子越居然不在？
这么大的场合，她居然没要求凌子越给自己撑场面，不像她最近的作风呀？
还是说，她是知道自己做了颁奖嘉宾，闻着味儿就过来了，准备把她们之间的事情闹的再大一点？
那她的算盘就打错了。
韩暮雪在主持人兴奋的介绍声中，缓缓前行，到定点拍照区域的时候，遇到了还在一脸疑惑盯着她的白楚楚。
“你？你来这儿做什么？穿这么红，来做高级司仪？”
韩暮雪见到白楚楚的第一秒就迅速变脸，白楚楚则是搂着她的腰，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假笑。
见主办方那一脸激动的样子，白楚楚秒懂：这是他们故意安排的，就为了搞事炒热度。
她当即一副了然的表情，不住冲着主办方点头。
何必帮着掖着呢？
搞事儿嘛，她是专业的。
“你的子越哥哥呢，怎么今天走红毯不跟你来呢？昨天他还给我打电话呢，一直打，烦都烦死了。”
白楚楚学韩暮雪做作的语气在她耳边说话，就为了看她生气。
“不可能，子越哥哥昨天一晚上都陪在着我的。”
“是吗？那可能就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咯。”
“不过，你放心哦，他坚持不懈每天都给我打电话的，我从来都没接过，毕竟我才不稀罕。”
“而且，依我看啊，他好像对你下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