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涛在外边每个人发了100块钱。
这是行业规矩。
自古文人相轻。卦师相轻的尤其厉害。
发这一百块钱，其主要目的就是让同行别在背后使绊子。
让自己顺利完成订单。
周围摆摊的卦师也很给面子。
一一个个冲张洪涛道喜。
100块钱到手，今天不开张回家也有交代了。
至于钱为什么是对方赚到而不是自己赚到。
这就比较唯心了。
谁让自己呆的地段不对！
谁让那个胖子一开始就冲里边的树荫走去！
不管怎么说，能把钱转到手这就是本事。得服。
这里面只有一个人不开心。抽签的的老张心情郁闷。捏着这这100块钱五味杂陈。
他是全程看着这个小青年怎么忽悠的。
他更知道这胖子就不是冲小青年过去的。
不怕你赚钱，就怕你赚的钱是我的。
老张心里这份憋屈，简直别提了。
……
虎子是道上的老大。不知道自己的雇主被困电梯里。
知道了也无所谓，只要有人给自己结账。
照片在手底下三五个讨债群里一发。
悠闲的搂着洗头妹看电影。
五分钟以后，有个小弟打电话过来。
“虎哥，照片上这个人我知道”
“你知道？你认识他？”
虎子问道。
“不是，是我奶奶在在早市上见过他。他前几天每天拉一车苦菜去早市。八块钱一斤，可黑了”
“他现在还去吗？”
“这就不太确定。”
打电话的小弟不敢打包票。
“行，我知道了。”
虎子立马在群里发语音。
“明天都给我早起，把我发的照片打印出来。一个个的拿着照片去给我认人。第一个认出来的500块钱奖金。”
翌日，秦商羽起了个大早。
昨天他又多准备了二斤苦菜，三十斤荠菜。
躺平了两天，再开几条销路觉得是非常有必要的。
未来北宋农副产品批发部要想做大做强，只能靠批发，而不是零售。
蔬菜批发市场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每天一大早，沂州市所有饭店，学校都回过来。
秦商羽觉得自己在这里，哪怕一早上什么也卖不掉。
刷存在感也得把这个摊位刷起来。
“人间三月三，荠菜赛灵丹........”
“卖荠菜了，卖荠菜了……”
秦商羽一开口，立刻就惊动蹲点的小弟。
“大哥，我发现他了。在公路边第一份羊肉摊往东五十米。”
打电话的还是第一个认出照片的小弟。
这个小弟耍了一个小心眼。他今早上把买菜的奶奶直接拽了过来认路。
“在摊位上直接蹲点，注意都不要乱动，大哥我亲自过来处理”
这次的事虎哥亲自处理。
这可是公共安全署署长的姐夫吩咐的事。
一个干不好，自己还混不混黑道了？
讨债群的小弟，慢慢围成一圈将三轮车围起来。
秦商羽心里生出一股不安的情绪。
抬头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心里淡淡的疏离感还是让自己不安。
好在大夏国是蓝星治安最好的国家。没有之一。
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自己又不富有，不值得绑架。
与卖菜的人几句交流，什么危险感都没了。
“小子这荠菜不错，多少钱一斤？”
“五块，”
“能便宜点不？”
“小伙子，怎么好几天都不过来了？这些天去哪里了？”
“.......是去挖荠菜去了吗？”
“来不要问，不要问，不要问了！小伙子给我称二斤荠菜。”
“给我三斤......”
“给我一斤苦菜......”
“老太婆，你不是嫌她家贵吗？我现在又不嫌贵了......”
“要你管？死老头有本事你别买人家的野菜！”
“我就买，买了蘸酱吃，气死你。”
小老头戴着棒球帽，脑袋一摇三恍，特别的喜感。三三两两，人来人往。一转眼功夫一群老头老太太把秦商羽的电驴围的水泄不通。
一会儿功夫荠菜卖出去十五斤，苦菜也卖了一小半。
当虎哥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场景。
“都闪开了，都闪开了，剩下的野菜糊够我包圆了？”
“凭什么？”老头老太太不乐意了。
就是，买东西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想买？可以，后面排队去。
“我是大宗采购，有优先选择权。”虎子推来围着的人群，往里挤。
“不要挤，不要挤，你再挤我可躺倒了......”
一个老太婆被挤得不耐烦，威胁虎子。
虎子亮了亮肩膀的纹身，什么也没说。
老太太吓得的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碰瓷也得选对象，碰上那不讲理的，还真不如不碰。
“好了，好了都散了。我是海天大酒店采购。过几天行政署要进行选举了。上面总务司来人，有好东西要想着先给领导吃，这样才能凸显出我
们沂州市的礼让之风.......”
“我们是文明城市，不要破坏了我们的文明之风。”
“是哪个领导，你告诉我，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要脸跟老百姓抢菜吃。”话说人老了，无求无欲，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虎子脸色一沉。
常年指挥着讨债小弟，天长日久还真有那么点呼来喝去的气势。
“胡搅蛮缠，什么跟你们抢菜吃。这些野菜平均分，你们老百姓吃一半，领导吃一半。哪有什么抢菜吃。”
老头老太太一听，说的非常的对。
但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有那么一些不和谐。
“好了，好了都走吧，这些野菜包圆了。有想吃的明天早来........”
“小老板，跟我走吧。去认认路，明天多采一些 ，直接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