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好好好，我们辉子眼光还是蛮不错的嘛，奶奶也更喜欢这两个女娃子。”
听到曲辉胃口大的直接想要两个老婆，曲老太不仅没怪他，更是直接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妈，两个的话，您身体吃得消吗？”
曲老太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只是笑着沉声道：“辉子是我们曲家的长孙，他活着的时候你们当父母的没能替他讨到媳妇，我的孙子我来宠，他要几个，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满足他。”
“素秀，辛苦你了。”
旁边的曲老头听闻老伴的话很是感动，伸出手将她的手给放到自己手里，郑重地拍了拍她布满了老人斑的手背。
“这也是我这个老太婆唯一能为我家孙孙做的事了，辉子啊，你放心，奶奶会帮你的。”
曲老太说完后，让儿媳把下雨有时晴与另外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孩的生辰八字还有她们的头发给拿了出来。
曲老太的儿子拿来一个蒲团坐垫放在地上，扶着曲老太坐下。
曲老太跪坐在蒲团上，先是仔仔细细盯着纸上的出生年月看，手指缓慢掐算。
她的修为终究还是太低，算不出两个女娃的具体生辰八字，她不得不放弃这个方法。
“老大，把辉子的衣物拿来。”
“好。”
曲老大把儿子之前穿过的衣服来递给了曲老太。
老太太把孙子的衣服放在地上，然后分别把两个女孩的头发给放了上去。
随后她用旁边准备好的小刀划破了手指，将黏稠的血滴在头发和衣服上。
她的嘴上又一直念念有词。
随着她的一顿操作，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其中几根黄头发上沾着的血不见了，那头发干净的像是从未沾上过黏稠的鲜血一般。
而另外黑色的长发上的血则是渐渐散发出浓郁的腥臭味，随着腥臭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曲家人除了老太太还稳如泰山不受影响外，其他人都不禁皱眉掩鼻。
随着房间腥臭味的加重，老太太的额上也渐渐冷汗密布，且神色比方才更加虚弱。
“妈，您没事吧？”
看着她这副模样，曲家人也担心她身子骨承受不住。
曲老太缓缓睁开了眼，她艰难抬手摆了摆，然后叹了口气微微抬头看向正前方孙子的牌位。
“辉子啊，奶奶刚刚算了算，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娃子不适合去地府陪你。”
方才两次的卜算已经花费了老太太大半的力气，她现在说话都有一些气血不足。
她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除了曲家人的呼吸声外，十分安静。
过了半晌，那个阴沉的声音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我不管，我就要她们两个。”曲辉的语气算不上好，甚至有威胁的意味。
紧接着他又放软声音撒娇哭惨，“奶，我一个人好孤单啊，我想要她们都来陪我，我知道您老人家最疼爱我了，您也舍不得孙孙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吧？”
“奶，是孙子不孝，没能在活着的时候早点结婚让您抱上重孙子，孙子也后悔了。”
“可是，那都是那些女人的错啊！”
“她们要十几万的彩礼，还要有房子和车子，实在是太过物质了！”
“这样的女人就算娶回家也不是贤妻良母，她们都嫌弃我们穷，她们都是一群物质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奶奶，她们之前都看不起你孙子我，现在就算是为了孙子出这口恶气，让曾经都瞧不起我的人都来跪舔我任我摆布好不好？好不好嘛，奶奶。”
曲辉自己没本事，还把事情都怪在其他女孩身上。
他现在明明是见色起意，想要享齐人之福，却又想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推动曲老太动手。
方才前面做的两件事已经令曲老太身体虚弱了不少，现在若只是把下雨有时晴送到下面去陪曲辉，她顶多也就是之后再无余力做其他。
毕竟他们两人的八字合，她做起事情来就能轻松许多。
但偏偏曲辉想要学古人一夫多妻，贪心地想要两个漂亮女孩。
白衣服地那个女孩与他的八字不合，根本就不适合送下去与他结冥婚。
可孙子都这么要求了，曲老太一咬牙便答应了下来。
“辉子你放心，奶会尽力满足你的。”
曲老太说罢，再次闭上了眼睛。
她嘴上一直在念着繁琐的咒语，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做着艰难的手势。
随着时间的消逝，她额上的汗被一旁的儿媳擦干了又擦干，她那张本就苍老的脸更是逐渐在失去生机。
整个过程十分的漫长，大约一个小时后，曲老太忽然喷出一口老血。
“噗——”
“妈，您没事吧？”
“素秀——”
旁边的人赶紧关心地将倾倒在地上的老太太给扶了起来。
老人现在形如枯槁，整个人瞬间又老了十几岁，她的呼吸声也比之前要沉重许多。
“我没事，只是让辉子失望了。”
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看向虚空之处。
“辉子，奶已经尽力了，只是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还是没有完成你的愿望。”
曲辉没有回答老太太的话，众人只是感觉到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比之前要冷了许多。
虽说他是亲人，可他毕竟已经死了，他是鬼，不是人。
要是他做出点什么事，他们根本没法招架得住。
“辉子，你，你奶奶已经尽力了，你要理解你奶奶啊，别冲动。”
“就是啊，小辉你看看你奶奶，整个人都虚弱了不少，看起来很不好，这种事本来就不能强求，就算这次不成功，以后我们还能慢慢来嘛。”
“就是就是，反正我们手上有你中意得那两个女娃子的私人物品，就算这次不成功，有了这些东西，我们之后也可以去请更厉害的人来帮你，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在下面孤孤单单的。”
随着曲家人的安抚，空气中阴冷的气息稍稍少了些许。
感受到气温回升，他们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们别说辉子了。”
曲老太休息了会儿，算是恢复了一点力气。
只是说话时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咽气，可那股气又像是始终吊着她，没让她真的马上咽气。
“辉子啊，奶奶老了不中用了，没能完成你的心愿。”
“不过也并不是一无所获，白衣服的那个女娃子祖上应该出过大人物，她身上有祖宗的荫庇，奶奶没办法把她弄来给你当新娘子。”
“但是另外你中意的那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娃子奶奶已经做到了，等七七四十九天后，你就能迎娶你的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