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首寻着季云泽的气息来到这座地下拍卖场之时，却只见地上昏迷不醒且即将突破的北慕辰。
而季云泽却是不见踪影。
蓦然，九首只觉得一阵冷风拂过，转身却发现人已站在了他的身后。
发丝凌乱，衣衫有些不整，身上还沾带着细碎的冰屑与尘土，似乎刚刚经历了极为恐怖的事。
“你……”
九首先是惊了一惊，而后双眼微眯上下将人审视了一通，先前冷峻的神情不复存在，转而有些许玩味起来。
季云泽见到来人也是相当惊讶，毕竟对方那如蛇般的金色眼眸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邪肆而又满含威压，带着上位者的独有的森寒，单单是看到便让人止不住的发抖。
但季云泽很快便归于平静，毕竟这一天下来发生的事已经相当骇然，他的心也早已麻痹，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九首大人，您是特地来找我吗？”
季云泽微微一笑，破天荒的没有抗拒九首的到来，他斜斜望了一眼地上仍旧昏迷着的北慕辰，神色相当坦然，就连言语中也透露着几分洒脱，此刻的他仿佛无所畏惧一般。
闻言，九首挑了挑眉，双眸随之恢复常态，他喉结滚动，言语极为暧昧道：
“啧，倒是我小看你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这样喊我，我会忍不住把你……”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毫不怜惜的调戏着眼前这个异常狼狈的小美人。
真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本该不醒人事的小美人竟完好无损的站在眼前，九首的心情不错，见对方脸色渐冷，于是便也顺势转换了一个话题。
“我怎么做到的这很重要吗？反正你们神无所不能，可以轻易决定他人的生死，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也逃不掉你们为我定下的命运，不是吗？”
季云泽冷笑的反问道。
“我想你搞错了，不是‘你们神’，盯上你的从始至终只有归墟神一个神罢了，我也只是闲来无聊，帮他做一些事情……”
九首似乎相当淡定。
“归墟神？”
“嗯，也就是……”
九首顿了顿，瞥了眼地上的北慕辰后补充道：
“也就是这小蓝毛祖宗的兄弟。”
“兄弟？”
季云泽微微蹙眉，有些细节，原书中却是远远没有提到。
“不错，即便排开这三万年间的数百辈，归墟神也充其量算是这小蓝毛的曾叔父，也并非直系，更何况三万年过去，即便是直系血脉也早被稀释的差不多了。神的血脉虽强大但也并非没有消亡的一天，北慕辰一个先天无元魂的废柴若想成神谈何容易，归墟神也无非是急了罢了。”
听到这话，季云泽心中一沉，不曾想北慕辰的祖辈成神竟也是在三万年前，未免和三万年前一统大陆的精灵皇雪破歌在时间线上太过重合……还是说这仅仅只是巧合？
“所以……他偶然间发现你这么个罕见的补品自然是兴奋的不得了，毕竟他一向很变态。”
九首歪了歪脖子，如黑暗中的蛇蟒，一脸阴沉盯着季云泽的反应。
“呵呵。”
季云泽挑了挑眉，一时间倒有些皮笑肉不笑起来。
他怕不是听错了，一个变态竟然好意思说别人变态？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这体质是神赋加给我的呢，看来仍有不少事情是神所不知晓的？”
季云泽长舒了一口气，竟有些如释重负。
“倒是你高看神了。”
说话间，九首已如鬼魅般来到季云泽的身前，不等人反应过来，便一把揽住了对方的腰，低头轻语道：
“话说，你是不是也要突破90级了？”
“……”
气息喷洒在季云泽的耳边，他只觉得耳朵有些发痒，而对于九首的话，他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当是胡说八道。
毕竟季云泽能感觉的到，自己离突破90级还早，充其量也就不到87级，现在谈突破90级简直就是笑话。
他又不是主角。
“你能不要这么恬不知耻吗？恶心。”
季云泽咬着牙，尝试着推开对方，可对方反而搂的更紧了。
抬头，只见那金色的瞳眸透着丝丝幽怨的同时沾带着寒气，笑的更是有几分瘆人。
只见他一把抓起了季云泽的手腕，而后一边缓缓用力，一边笑吟吟的观察着季云泽的神色。
……
不曾想季云泽只是冷笑着，面带嘲讽的望着他，不带丝毫畏惧。
“啧。”
九首咂了咂舌，看起来对季云泽平轻云淡的反应有些许愤闷。
然而下一秒，季云泽只觉得头皮一紧，九首竟直接扯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然后恶狠狠的吻了下去。
！！！
季云泽的瞳孔在这一刻瞬间放大，等到反应过来时，对方的舌已经趁虚而入，搅动的让他不能思考，连带着剥夺了他的呼吸，一时间两眼发黑起来。
“唔……”
趁着间隙，季云泽恶狠狠的咬了下去，不曾想却只听到了自己牙齿相撞的声音。
“嗯？”
见状，九首反而停下了动作，暂时退了出来，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哈……你忘了，现在的我只是幻象，你挣扎也没用，还不如安静点，你我都舒服。”
九首嗤笑道，看着季云泽吃瘪，他心情大悦。
“畜牲……要杀便杀，不杀就滚回你的神界！”
此刻的季云泽无比愤恨，他对眼前男人的厌恶程度比之北慕辰还要有过之而无不比。
‘这年头，畜牲都能成神么。’
季云泽恶狠狠的想着，而九首对此却连连点头，满是称赞。
“嗯嗯，继续骂，骂的好，这样才有感觉。”
“……”
听到这话的季云泽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似夜般的双眸直愣愣的盯着对方，似古井般氤氲着凉薄寒意，让人脊背发凉。
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好，不逗你了，时候不早了，我确实也该回去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九首笑了笑，调戏的够了，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松开了季云泽，对于这种长的合他味口，又能激发人征服欲的小美人，他自是相当有耐心。
毕竟就算是那两年里，他也一直忍着将人玩废的冲动慢慢蹂躏。
对于这有趣的小美人，他当然要好好珍惜。
虽然九首的确想再近一步，但想到神界还有一堆烂摊子在等着他去处理，而随意将凡人带上神界又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于是想想便算了，反正目前归墟神也不能直接干涉人间的事。
于是他叹了口气，越发后悔那两年没把握住机会，把握住眼前这个小美人。
“哦，对了，我劝你离北慕辰远一点，归墟神现在下不了界，不代表他以后不会下，把他逼急了可能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对于九首突然的转变，季云泽依旧是沉默不语。先不说今天的事是不是他主动找的北慕辰，但神的干涉的确让人犹为头痛。
他胜算不大，但听九首的轻松的语气，也并非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当然，若是你因走投无路来求我的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你带上神界。”
“……那我还是去死吧。”
“嗯，你倒挺幽默，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这个建议……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再见了。”
随后，九首的身影便瞬间消散在了原地，只剩下季云泽咬着发白的嘴唇满脸怒意。
“真他妈恶心。”
然而季云泽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回去路上的九首却是难以按耐任住心中的悸动，反而有些呼吸不畅起来。
变强好啊，越强他越喜欢。
不得不说，这小美人给他的惊喜是越来越大了，以至于每一次见面都让人无法自拔，他倒是真怕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从而把人直接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