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过来蹙眉道：“博格纳来的电话准没好事！”
方寒摇头道：“他说得了情报，京师的疗养中心不准备开放。”
“你不是料到了吗？”李棠笑了笑：“没什么稀奇的吧？”
方寒摇摇头，皱眉道：“这件事挺麻烦的，尤其现在泄露出去了，……非常麻烦！”
“麻烦也不管你的事吧？”李棠歪头笑道：“你操心太多了吧？”
方寒抬头看她一眼：“事关疗养中心，你觉得我能逃得掉？……一旦有麻烦，非得牵涉到我！”
“……那有什么办法？”李棠撇撇红唇，懒洋洋的道：“你再能耐也改变不了上层的决定吧？”
方寒揽过她修长美腿，搭到自己腿上，大手在光滑细腻的大腿上摸索，沉吟不语。
李棠白他一眼没乱动，看他想出什么主意，她听得到博格纳在电话里的话，也觉得麻烦，不过她懒得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
片刻后，方寒摇头道：“给大哥传个消息吧！……现在不同往日，是信息社会，根本压制不了这样的消息。”
“网民说得再多也没用！”李棠哼道：“他们根本不理睬的，反正一句话就能控制住。”
方寒摇摇头道：“你太极端了，还是管用的。”
他伸伸手，李棠从茶几上拿过手机递给他，静静看着他。
方寒拨通了江海电话，开门见山：“大哥，我听说疗养中心不准备开放？”
“现在还在讨论呢。”江海沉稳的声音响起：“老三，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建成就算你的功劳。”
方寒道：“大哥，你不好奇我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对呀。我没跟你说过！”江海沉声道：“从哪个渠道得来的？”
“cia。”方寒叹口气道。
江海沉默片刻，缓缓道：“这么说cia是知道了？”
方寒道：“很显然，往下发生什么事不用说了吧？媒体绝不会善罢干休。堵不住的！”
他知道国外在国内有支持的媒体，一些大胆敢言的媒体集团背后都有国外势力的影子。
而且不仅仅是在媒体方面。国家各个方面都有，甚至在上层都有势力代言人，很难杜绝。
如果上层真下了这样的决定，媒体绝不会捂着，一定想方设法捅出去，那将是惹起众怒，威力惊人。
“嗯，我明白。”江海缓缓说道。
他政治敏感极高。当然明白方寒的意思，能预感到可能的后果，叹息道：“这件事很复杂。”
方寒道：“这么做太肆无忌惮了，这件事又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其实身为高层，即使再公正也能动手脚，打通进入疗养中心的渠道，而下这个决定是完全懒得掩饰。
方寒对这种现像司空见惯，从古至今，国内国外，整个人类社会都是常态。绝不会消失，他再强大也不会与之对抗，也对抗不了。能做的只是力所能及的公正。
“我会想办法的。”江海沉声道：“你别再搅和进来！”
方寒道：“那就谢谢大哥了。”
他明白江海的好意，自己现在需要保持超然的地位，如果搅进政治的话是很危险的。
一个星期后，国家公布了国内首座疗养中心成立并开始运营，非营利性质的疗养中心将不接受捐款，由国家拨款支持。
方寒舒了一口气，如果真不对外公平，那真成丑闻了，在整个世界都将成为笑话。
他的疗养中心现在全世界风靡。几乎都知道，无数眼睛盯着疗养中心。如果国内真的不对外运营，将给全世界一个何等的印象。
————
清晨时分。方寒早早起来在庄园的草地上练功，他醒来的时候李棠还在床上，两人昨晚折腾到很晚。
待他练完功，李棠悠然的走过来，两人到来湖边坐到椅子里，徐徐清风掠过湖面拂动两人脸庞。
李棠从怀里抽出一张请帖，笑眯眯递给他。
方寒接过后扫一眼，摇摇头，这是英女王亲自寄来的请帖，他于一个星期后要举力晚宴庆贺生日，请他与李棠赴宴。
“不去吗？”李棠搂住他手臂问。
方寒摇摇头：“不去了。”
“女王的生日宴可没多少人能去。”李棠歪头看他：“你不是已经答应女王了嘛，不守信用行吗？”
方寒笑道：“现在不同往日，还是不去为妙。”
他不用想都知道一旦去了有多麻烦，女王与自己的关系是好，毕竟有救命之恩，但她身为英女王，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过生日的老人，她绝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建一座疗养中心没那么难，耗费虽大，得益也多，他相信再建几座之后很可能不必有数学上的研究成果也能进阶九环。
但这么做的后患也很大，世界那么多国家，他怎么可能每个国家都建一座疗养中心？不给谁建就是得罪了他们，他能收获感恩更能得到痛恨，而人们往往容易忘记恩情而记住仇恨。
李棠道：“你不想给那边建疗养中心吧？”
方寒点点头：“米国这边想建第二座第三座，我已经把第二座建在国内，如果第三座建在英国，那其他国家呢，米国呢？”
“是够为难的！”李棠蹙眉点点头：“……你原本的打算是把第三座建在这边？”
方寒点点头：“更近一点，也便于掌控。”
李棠道：“那直接拒绝好啦，有什么为难的？”
方寒摇头：“不去赴宴就是拒绝，更委婉一点，不过他们可能没这么容易放弃，挺麻烦的！”
“他们总不能把你绑过去逼你建吧？”李棠笑道。
方寒道：“国家行事有什么顾忌？”
“我觉得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毕竟你可是fbi的首席顾问呢！”李棠摇摇头道：“他们不敢得罪米国。”
方寒笑了笑。
“有什么办法吗？”李棠蹙眉问。
方寒笑道：“兵来将挡呗，我巴不得他们来硬的。”
他怕的是女王利用私谊来说这件事，不怕他们来硬的，来硬的奈何不了自己，反而给了自己拒绝的理由。
李棠无奈的白他一眼：“看来又要不太平了！”
她也没什么畏惧，对方寒的本事深有信心，哼道：“跟着你真没一天好日子过！”
方寒笑道：“够刺激吧？”
“刺激个鬼！”李棠没好气的道：“我过两天想回家看看，上次回去没能回家，我妈电话里已经骂人了！”
“我陪你一起吧。”方寒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