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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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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震动陡然自背后炸裂开来,震荡的气流如同雷霆滚滚,顿时将四周的空气都撕裂。孙宇的步伐骤停,身形微微一颤,那股凌厉的剑气几乎撕裂了时间的静谧,宛如一阵破空之音,直接击向他背脊要害。那一瞬间,他胸口蓦然一紧,几乎能感受到背后那股冷冽杀意犹如长针般刺入心脏。

然而,孙宇心如止水,眼中微光一闪,瞬间便化作一道流光,身体犹如离弦之箭,迅捷脱离原地,飞跃而出。四周的天地似乎在这一刹那变得愈加模糊,风声如雷电般呼啸,空气被他快速掠过的身影劈开,带起无数片细小的落叶,在幽暗的林间空地上翻飞,宛如疾风中的浮光掠影。

他孤傲如君子,心境平稳如深潭,岂容他人随意亵渎。但此时三位太平令联手而攻,虽说他天赋卓绝,心志如铁,可眼前之局,终是让他心中暗自沉凝。他自信纵然足以面对江湖万般豪杰,却未曾遇过如此联手之敌,三位太平令的修为,的确让他感到一丝不容小觑的压力。

不过,在他眼中,黄崆等辈,却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一百个黄崆,亦不过尔尔,哪怕十百倍的黄崆,也不足挂齿。

眼看南宫晟那最后一剑刺破长空,剑气如星辰般坠落,孙宇心头微动,仿佛能听到那剑气划破虚空的音律,浑然不惧,却又不得不警觉。流光剑气,霸道无匹,剑意如潮,内力非凡。孙宇虽然胸有成竹,未曾因此惊慌失措,但依旧微微调动真元,任凭其剑气自背后入体。那一瞬,身后的剑气悄然钻入体内,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任由它盘旋流转在血脉间,试图借着体内的真元将其化解。

剑气若锋锐的冰刃,犹如游丝穿过丝绸般轻盈,却又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凝重感。孙宇微闭双眼,胸中真元如江河翻涌,迅速运转至背脊,想要借此化解这股异样的侵袭。纵然是流光剑气,绝非寻常之物,但在他体内的真元流转下,虽未立刻消弭,却也未至于造成致命之伤。

孙宇神情未变,眉间一抹淡然的疏冷,仿若一片山间云雾,带着几分清冷与超然。他自知体内的剑气并非寻常剑气,那股剑气的气息似乎并非单纯的外力,更像是一种毒素,能侵入血脉,扰乱气息,甚至带着某种逐渐扩散的异变。此刻,孙宇却未露丝毫慌乱之色,只是更加专注于体内的剑气,内力如丝般细腻地流转,每一寸经脉都不敢有丝毫松懈。

“好剑气!”孙宇心底暗道,面上依然冷静。南宫晟的剑,果然不同凡响。这一剑之中,蕴含的并不仅是纯粹的剑气,更有那种让人难以察觉的深沉杀意,隐隐勾连着某种无法预料的后果。

南宫晟的气息并未追杀而来,倒是宗仲安和数十个太平道杀手紧随其后,从四处追击而来。

孙宇未曾回头,依旧沉默如水,只是眉头微微一挑。南宫晟的声音中不无得意,然而他岂会轻易受制于人?纵使此时背后已是被剑气缠绕,纵使他体内真元受到影响,但凭他独步江湖的内力,岂能让这种剑气轻易得逞?

周围的天地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愈加沉寂,四周的幽林早已静得如死寂一般,风声也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唯有孙宇周身传来阵阵微弱的气流声。那股剑气在体内逐渐蔓延,仿佛一条幽灵般的蛇,在他血脉中游走,带来一股无形的侵蚀。

孙宇心中一沉,眼中掠过一丝寒意。这股剑气非但未曾如他预料的那样消散,反而愈加强烈,仿佛有意在与他体内的真元抗衡。

孙宇心念一动,内力如潮水般汇聚,他的步伐忽然加快,身影如流星般划破寂静的夜空。尽管那股剑气依然在体内蔓延,但他眼中愈发坚定,体内真元更是如同火焰般燃烧开来,势不可挡。

环境骤然改变,原本幽静的林间空地,此时仿佛化作了一个无声的战场。月光透过枝叶洒下,照得树影斑驳,犹如错综复杂的棋局。每一片树叶,仿佛都在这场对决中无声地飘落。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压抑的气息,仿佛预示着一场无声的风暴即将来临。

孙宇眼中寒光闪烁,身形再次飞跃而起,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流星,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

孙宇未曾停留,真气贯通全身,涌动如滔天洪流,推动着他疾驰向前。身形如影随风,仿佛已与天地融为一体,每一步踏出,便掀起阵阵风云。远远望去,那座高山巍峨屹立,山峰如剑,直刺苍穹。孙宇心头一动,毫不犹豫,便朝山顶飞驰而去。纵使路途遥远,身心疲惫,亦无暇顾及,他只求速至巅峰,窥见天地真谛。

然而,突然之间,眼前一黑,天地间的景象仿佛瞬息间扭曲,内里的真气如失控之水,四散奔流,身形瞬间失去掌控。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拉扯着自己,接着便如断线之风,跌入了黑暗之中。

“砰——”一声闷响,孙宇重重砸入灌木丛中,四肢百骸仿若被摧毁,剧痛让他迅速失去意识,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

不知过了多久,孙宇方才悠悠转醒。他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间简朴的木屋,屋内光线柔和,透过窗隙洒下斑驳的阳光。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药香,一股宁静的氛围充斥其中。倚在床榻上的倚天剑,散发着隐隐的寒气,似乎与周围的安宁形成鲜明对比。

孙宇微微皱眉,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四肢沉重,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筋骨都在尖锐地抗议,浑身剧痛,几乎无法承受。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剧烈不适,试图坐起身来。

正当他动弹之间,一道苍老却温和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少年莫急,伤势未愈,真元已尽,须静养方可。”

孙宇心中一动,微微凝神,眼前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从容与威严。那声音仿佛穿越时空,深沉而安稳,给人一种莫名的信赖与安慰。他缓缓转头,只见屋外站着一位身影瘦削的老者。

老者身着素衣,发丝如银,眉目间隐含岁月的痕迹,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沉淀。他的目光如深潭,深邃而无尽,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一切。他虽年迈,但举止间却不乏风采,每一举手投足,皆带着几分不动声色的气度。

“阁下是……”孙宇声音嘶哑,依旧未能完全恢复,喉间的干涩让他难以自如发声。

此处乃嵩山深处,一处不为人知的悬崖峭壁。那绝壁陡峭、荒芜,宛如刀削斧劈,几乎无法攀爬。然而,在这险地之上,却隐匿着一座古朴的小木屋。木屋虽简陋,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四周被浓密的青松和翠竹环绕,偶尔有山风掠过,带来一阵阵幽香,仿佛人间仙境。

木屋并不大,仅能容下一二人,屋内简洁至极,唯一的陈设便是几张木质桌椅和一个炭火炉,炉旁堆放着些许药材与书籍。屋外,鸟鸣声清脆,松涛阵阵,与山谷的寂静相呼应,仿佛一切都与世无争。

孙宇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还未完全清晰,眼前的景象模糊一片,身子如沉重的铅块,微微一动便觉阵阵剧痛。他勉力挣扎着坐起,喉间干渴难耐,声音沙哑得几乎无法发音:“前辈……”

屋外,白发老者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山林的远处。听见孙宇的声音,他转身缓步走近。那人面容苍老,眉宇间透着几分沉稳与智慧,眼中却毫无波澜,仿佛早已与世隔绝。目光落在孙宇身上,老者微微点头,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动:“只是随手救了你一命。你伤势严重,需要静养一段时日,若强行起身,恐怕会加重伤势。你无需多问,我亦不愿多言。”他的语气淡漠,仿佛孙宇的存在对他来说并无太多牵挂。

孙宇想要回应,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话语卡在喉间,几乎无法继续。他强忍着身体的疲惫,眼皮沉重,几乎要再次闭眼。老者见状,眼神淡淡扫过他,仿佛看穿了孙宇此刻的状况,缓缓补充了一句:“若想恢复,便静心养伤,不必再做其他。”

孙宇微微皱眉,想要问些什么,但喉咙如同被铁丝紧紧勒住,难以发出清晰的话语。身体的虚弱和疲惫令他难以支撑,最终只能闭上眼睛,试图强迫自己安静下来。然而,心中那些未解的疑问,仍如潮水般涌来。

过了片刻,他再次睁开眼,定了定神,忍不住问道:“这里是何处?”

“此地名‘青风岭’,山深林密,外界鲜有人知。”老者回答简短,语气平和,但话语中却透着一种让人不敢再追问的坚决。“这里是与世隔绝之地,山川静谧,岁月如梭,世人难以知晓其名。”

孙宇的心中更添疑惑,但也能感觉到老者话语中带着一种淡然与不容侵犯的气息。眼前这位老者,虽然衣衫朴素,但身上却透着一种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气质。他不禁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前辈,你是何人?为何会选择隐居在此?”

老者微微一笑,笑容如春风般温和,却也带着几分冷淡与疏远。“我不过是一介闲人,脱离了尘世的纷争与繁华,选择在这片山林中隐居。人世间的琐事已与我无关,修行与世事无缘,心如止水,静享安宁。你若无碍,就在此暂且养伤,待伤愈之后,便可自行离去。”

孙宇听到这番话,心中不禁一震,老者那淡然自若的态度,让他不禁生出几分敬意。眼前这位老人,不仅仅是修为高深,更似乎拥有着一种超然的心境。孙宇的思绪乱成一团,想问的事情太多,可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老者没有再多言,只是看着他,目光如同一潭深水,沉静而深邃。“伤势未愈,不宜多言。你若好生休养,必能恢复如初。”他转身准备离去,语气轻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孙宇虽然身受重伤,但毕竟曾是修行者,体内的灵力尚未完全消散,稍微一调动,便能勉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虽感疲惫不堪,伤痛如潮水般汹涌,但他依旧不甘心长时间卧床,想要活动一下筋骨。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双脚触地的瞬间,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晕眼花,险些摔倒,但还是咬牙站稳了身形。

他勉力走到窗前,低头望去,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屋外就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如刀削般垂直陡峭,若是不小心落下去,恐怕连一丝遗骸也不会留下。这种高度,这种绝对的危险,令他不禁心生敬畏。脚下的土地似乎在不断震动,空气中的风声和山谷的回响也让这悬崖之地显得更加危险无比。

然而,孙宇并未因这片深渊而止步。虽然伤势未愈,他依然控制着体内残余的力量,强行稳住了身体,继续向远处望去。

大约十五六丈外,在一处突出的山壁上,老者正蹲在一片狭窄的石阶上,身形宛如凌空而立。脚下的石阶仅有几寸宽,几乎没有什么依靠,若是稍有不慎,便可能跌入深渊,葬身绝壁。老者的动作却极为娴熟,毫不慌张,像是早已习惯了这般悬空的状态。锅灶被安放在绝壁之上,熊熊的火光在岩壁间跳跃,透过山风,远远飘来阵阵饭香。香气带着山野的清新,仿佛不仅仅是食物的味道,更有一种让人心神安宁的力量。

孙宇不禁皱了皱眉,目光随着那股香气飘去。那一锅中的食物,似乎与这座险峻山脉的寂静格格不入,然而又奇异地融合得天衣无缝。老者的身影在远处的山壁上格外清晰,那般专注、从容的姿态,使得孙宇有些愣神。

然而,老者依旧在那峭壁之上,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孙宇目光的干扰。那一抹淡然的背影,仿佛早已将世间的纷扰都抛诸脑后,只剩下修行与生活的简单与宁静。

眼见孙宇步履蹒跚地从林间小径缓缓走出,老者的目光随之凝聚,似乎被那一身苍白而倔强的身影所吸引。那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赞赏,紧接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许感慨:“年轻人,后生可畏。如此重的伤势,竟能强忍疼痛,勉力行走,真是让我老朽自愧不如。可惜,我这老前辈的几句忠言,似乎并未引起你的重视。”他话语中的一抹幽怨之色,不禁令人感到一阵莫名的惆怅,仿佛岁月的沉淀和孤寂,让他对世人多了一分失望和疏离。

孙宇闻言,微微蹙眉,望向老者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警觉与防备。尽管他体内的伤势如滔滔江水般翻涌不止,整个人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然而眼前这位看似老迈的隐士,却在他心头投下了一层无形的阴影。老者的气度从容,话语轻缓,却如沉水般深远,仿佛每一句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这种安逸从容、见惯风雨的姿态,令孙宇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虽然眼前这位长者外形苍老,似乎一介闲云野鹤,但孙宇心中却暗生警惕,察觉到这人非同凡响。

见孙宇眼中防备之色愈加浓烈,老者轻轻一笑,眼中却不见丝毫怒意,反而带着一抹温和的慈悲,他继续道:“你体内所中之剑气,乃是‘天道八极’中的一绝,南宫城的禁忌之术。能从他那双剑中活下来,年轻人,你确实非凡。”说到此处,他话语一转,带着几分深深的叹息,“可惜,这股剑气早已非寻常之物,想要彻底驱除,绝非易事。纵使你能坚持一时,然而其内蕴藏的威力,非你我常人所能想象。”

孙宇的心头微震,听到“天道八极”四个字,他的眼神顿时闪过一丝惊疑与疑惑,那份似曾相识的记忆仿佛再度浮现。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不无敬意地低声问道:“没想到老前辈竟然知晓‘天道八极’之事。若是如此,您定是武林中的高人吧?”

老者听到这句话,微微挑眉,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温和如秋水,却又带着无尽的沧桑与空灵。他的语气缓缓流淌,仿佛在品味一段久远的往事:“武林?”他重复着这个词,似乎被这两个字牵动了深藏心底的往事,那份历史的痕迹让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愁云。“多年未曾听到这些字眼了。武林,早已非我所关心之事。自从我隐居山林,便已不问尘世纷扰。至于与南宫城之缘,若要追溯,还是在我年少时初识。那时,南宫城的掌门人不过一位年少轻狂的剑客,剑法虽未臻至顶峰,却已名震一时。相比今日,他更多的是一位孤傲的年轻人,意气风发,却也有几分不拘一格。”

孙宇心头一动,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老者。那番话让他隐隐感到一丝莫名的深意,似乎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埋藏的往事。老者的语气并未急躁,反而带着几分温和与深沉,他的话如同一股清风,透过层层云雾,勾画出一幅幅远去的画面。“那时,南宫城的剑法虽精妙绝伦,但距离真正的无敌之境,依然有着不小的距离。而真正令我注意的,便是他修炼的那奇异内功——其真元极为独特,堪称无上之功,潜力无穷。至于你现在体内的伤势,经过我细看,恐怕正是因为他将剑气与真元结合,造成了这种几乎无法治愈的伤痕。”

孙宇的心头猛然一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体内那几乎无法治愈的伤势,不仅仅是剑气所致,更是因为真元的深刻侵入,二者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极其复杂且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如同烈火焚烧他的四肢百骸,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每一滴血液都在剧烈翻腾。那种痛苦,犹如刀割,难以言喻。

老者的声音依旧温和,但语气中透着些许钦佩:“你这年轻人,年纪轻轻便能修炼到如此境地,着实不易。若换作常人,即便能够活下来,恐怕也早已气息奄奄、无法再战。而你,却能在如此艰难的境地中生存下来,依旧保有一线生机。你的真元极其霸道,若非你性子坚韧,心性果敢,恐怕难以在如此年轻时,便将这般艰难的功法修炼至此等地步。”老者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钦佩,那目光如同深山中的湖泊,深邃而安静。

孙宇眉头微皱,心中顿生复杂的情绪。老者的言辞中充满了对他的肯定和赞赏,但他心中却不免产生疑问:如此强大的修为,真的是天赋与坚韧的结果吗?这股融合了剑气与真元的力量,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老者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无形的重锤,敲击着他的内心,让他不禁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

眼见孙宇步履蹒跚地从林间小径缓缓走出,老者的目光随之凝聚,似乎被那一身苍白而倔强的身影所吸引。那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赞赏,紧接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许感慨:“年轻人,后生可畏。如此重的伤势,竟能强忍疼痛,勉力行走,真是让我老朽自愧不如。可惜,我这老前辈的几句忠言,似乎并未引起你的重视。”他话语中的一抹幽怨之色,不禁令人感到一阵莫名的惆怅,仿佛岁月的沉淀和孤寂,让他对世人多了一分失望和疏离。

孙宇闻言,微微蹙眉,望向老者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警觉与防备。尽管他体内的伤势如滔滔江水般翻涌不止,整个人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然而眼前这位看似老迈的隐士,却在他心头投下了一层无形的阴影。老者的气度从容,话语轻缓,却如沉水般深远,仿佛每一句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这种安逸从容、见惯风雨的姿态,令孙宇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虽然眼前这位长者外形苍老,似乎一介闲云野鹤,但孙宇心中却暗生警惕,察觉到这人非同凡响。

见孙宇眼中防备之色愈加浓烈,老者轻轻一笑,眼中却不见丝毫怒意,反而带着一抹温和的慈悲,他继续道:“你体内所中之剑气,乃是‘天道八极’中的一绝,南宫城的禁忌之术。能从他那双剑中活下来,年轻人,你确实非凡。”说到此处,他话语一转,带着几分深深的叹息,“可惜,这股剑气早已非寻常之物,想要彻底驱除,绝非易事。纵使你能坚持一时,然而其内蕴藏的威力,非你我常人所能想象。”

孙宇的心头微震,听到“天道八极”四个字,他的眼神顿时闪过一丝惊疑与疑惑,那份似曾相识的记忆仿佛再度浮现。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不无敬意地低声问道:“没想到老前辈竟然知晓‘天道八极’之事。若是如此,您定是武林中的高人吧?”

老者听到这句话,微微挑眉,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温和如秋水,却又带着无尽的沧桑与空灵。他的语气缓缓流淌,仿佛在品味一段久远的往事:“武林?”他重复着这个词,似乎被这两个字牵动了深藏心底的往事,那份历史的痕迹让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愁云。“多年未曾听到这些字眼了。武林,早已非我所关心之事。自从我隐居山林,便已不问尘世纷扰。至于与南宫城之缘,若要追溯,还是在我年少时初识。那时,南宫城的掌门人不过一位年少轻狂的剑客,剑法虽未臻至顶峰,却已名震一时。相比今日,他更多的是一位孤傲的年轻人,意气风发,却也有几分不拘一格。”

孙宇心头一动,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老者。那番话让他隐隐感到一丝莫名的深意,似乎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埋藏的往事。老者的语气并未急躁,反而带着几分温和与深沉,他的话如同一股清风,透过层层云雾,勾画出一幅幅远去的画面。“那时,南宫城的剑法虽精妙绝伦,但距离真正的无敌之境,依然有着不小的距离。而真正令我注意的,便是他修炼的那奇异内功——其真元极为独特,堪称无上之功,潜力无穷。至于你现在体内的伤势,经过我细看,恐怕正是因为他将剑气与真元结合,造成了这种几乎无法治愈的伤痕。”

孙宇的心头猛然一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体内那几乎无法治愈的伤势,不仅仅是剑气所致,更是因为真元的深刻侵入,二者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极其复杂且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如同烈火焚烧他的四肢百骸,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每一滴血液都在剧烈翻腾。那种痛苦,犹如刀割,难以言喻。

老者的声音依旧温和,但语气中透着些许钦佩:“你这年轻人,年纪轻轻便能修炼到如此境地,着实不易。若换作常人,即便能够活下来,恐怕也早已气息奄奄、无法再战。而你,却能在如此艰难的境地中生存下来,依旧保有一线生机。你的真元极其霸道,若非你性子坚韧,心性果敢,恐怕难以在如此年轻时,便将这般艰难的功法修炼至此等地步。”老者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钦佩,那目光如同深山中的湖泊,深邃而安静。

孙宇眉头微皱,心中顿生复杂的情绪。老者的言辞中充满了对他的肯定和赞赏,但他心中却不免产生疑问:如此强大的修为,真的是天赋与坚韧的结果吗?这股融合了剑气与真元的力量,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老者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无形的重锤,敲击着他的内心,让他不禁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

孙宇的心思却并不完全停留在眼前的话题上,他的目光落在老者身上,眼神愈发复杂。依照老者所言,自己年少时便曾在南宫城见过这个人。而如今,南宫城已然功成名就,位列“天道八极”之一,威名赫赫,令江湖中人皆敬畏。可眼前这位老者,尽管深居山林,若非偶然相遇,恐怕孙宇也难以知晓他曾是何等人物。老者虽闭关多年,然而关于武林的种种风云,竟能了如指掌,若真如他说的那般“不闻山外事”,怎能对这些隐秘之事有如此洞察力?

孙宇心中暗自思量,脸上却未显露半分异样,目光依旧静静地凝视着老者。老者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已经察觉到孙宇的心思,但并未急于揭开这层面纱。片刻后,老者轻轻一叹,声音平静而不带一丝急躁,缓缓道:“你既从山外而来,眼下却又身陷南宫城的追杀之中,想必背后定有缘由。既然如此,老夫倒想听听,你究竟为何被那南宫城的主人所追杀?”

孙宇心头一震,刹那间思绪如潮水般涌动,脑海中浮现出一路走来的曲折与艰辛。南宫城的追杀,正如一场无法逃脱的梦魇,紧随其后,步步紧逼。他心中百转千回,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将自己所经历的种种事宜一一述说。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无奈与痛苦,但更多的却是隐忍与决绝。

老者听得仔细,始终未曾打断。孙宇讲完,老者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那原本平静如湖水的面容,此刻已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与疑惑。他的眼中,仿佛闪烁着某种回忆的光芒,低声道:“好小子,竟然能将南宫城那位与其他势力联手,真是了得。老夫未曾料到,竟能在你身上看到如此复杂的局面。”老者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时光与空间,看到了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更让我惊讶的是,张角那人,居然也真的叛变了?”

孙宇心头一动,听到“张角”之名,他不由得更加留意。老者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一丝沧桑与回忆:“当年,老夫与张角有数面之缘。那时他看似老实,眼中却隐有锋芒。无论是医术,还是占卜,他都极具天赋,且心机深沉,远非常人可比。最为关键的是,他对朝廷日渐腐化的情形深感不满,心中早有一番宏图。只是那时,他反心未露,大家只是知道他是个有心人,志向远大,且颇受百姓爱戴。可惜,这一切都隐藏在他平和的外表下,谁又能想到,最后会是这般结局?”

他顿了顿,目光悠远,仿佛回到了往昔岁月:“张角虽然武学天赋卓越,但他更擅长于推算与掌控人心,医术亦出神入化,若他真想有所作为,自然不容小觑。那时的他,正如一棵枝繁叶茂的树,根基深厚,树影庞大。只可惜,他没有及时显露出自己的意图,因此许多人并未真正了解他。更令我震惊的是,他竟能借南宫城的剑术与王翰的名望,联合那些江湖中的权势人物,一举引起这场风波。”

老者的声音渐渐低沉,眼中似乎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感慨,“看来我在这山中多年的闭关,竟错过了这么多世事的变迁,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他微微摇头,叹道:“张角这一出,若是成功,恐怕将会改变整个江湖的格局。你说的对,他如今所为,岂止是武林的争斗,远不止是个人的恩怨,这已是波及朝廷、江湖、百姓的大事。只不过,许多人仍然未曾察觉到,他的手段已深入至如此程度。”

孙宇沉默不语,只能感受到老者话语中那一股无法忽视的重量,似乎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比他自己想象中更加深沉的风云。而那风云,不仅仅是江湖的乱象,更牵动着整个天下的命运。

老者的眼神渐渐恢复平静,但那一丝复杂的神情却依然未曾散去。他看着孙宇,语气突然变得深沉且充满了意味:“你此番所行,非同小可。若真如你所说,那南宫城、张角,乃至背后更深的势力,恐怕不止一两个剑客和门派能够左右。你如今处在漩涡中心,能否保全自己,尚未可知。”

这番话,让孙宇心头一震。老者眼中的深意与警示,仿佛是给他披上了一层沉重的铠甲,也将他推入了一个更加复杂的局势之中。风云变幻之间,谁又能预知最终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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