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一片死寂
“怎么了？”宋舒月察觉到他的神色不太妙，凑近看了眼名单，也了然了。
陈夫人此举怪异。
“不如去陈府一趟，问一问陈文天和陈夫人便知。”
陆承言点头，两个人动身前往陈文天府中。
陈府十分寂静，偌大的门庭冷落，两个人进门，门房小厮恭恭敬敬的将二人迎进前厅入座奉茶。
“王爷王妃请用茶，老爷马上就来。”
奉完茶之后，小厮便退下了，二人没等一盏茶的功夫，陈文天便到了前厅。
“见过王爷、王妃。”
“陈大人。”
没有过多的寒暄，入座之后，陆承言便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
“游湖会的事下官知道，只是夫人同我说邀请的都是昔日好友，我便没有同行。”陈文天神色端正，瞧不出什么端倪，“自从我儿过世之后，内人一直郁郁寡欢，她好不容易能出去走走散散心，我依然是无有不依的。”
“陈夫人在府中吗？可否请出来我们照例问两句话。”
陈文天颔首，朝门外的小厮使了个神色。
“去将夫人请出来。”
小厮点头，紧接着去内宅将陈夫人请到了前厅。
其间陈文天话也不多，自从两个孩子过世之后，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原本就沉默寡言的性格如今更加少言。
三个人沉默坐着，陆承言偶然和宋舒月交换一个神色，示意她安心。
不多时，陈夫人出现在前厅，规规矩矩的朝二人行了一礼。
“见过王爷王妃。”
瞧陈夫人的脸色，倒是没有上次见面那般绝望苍白，可是满脸都是死气沉沉，眸子晦暗无光，她垂眸站在二人面前，脸上一丝表情也无，身形瘦削，眼窝都微微凹陷了下去。
这样一个人，陆承言不觉得她还有更多的精力组织游湖会赏湖游船。
“不知王爷想问什么？”
没等陆承言开口，陈夫人倒是先失去了耐心，没什么波澜的问。
“陈夫人，关于几日前你筹备的游湖会，本王有几个问题请教。”陆承言直接问道，“陈夫人一向不喜社交，在京中也无三两好友，怎么会突发奇想组织游湖会？况且遍下请帖，邀请的却都不是亲近朋友，而是逍遥症和蕃藤花案的相关人员。”
“因为我们同病相怜，都是被蕃藤花和逍遥症祸害过的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陈夫人语气愣了愣，几乎是一丝耐心也无，冰冷的声音配合以她的语气神态，瞧着竟有一丝可怖。
“可是他们现在都身中剧毒昏迷不醒了，上官那艘船的人大半都出了事，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陈夫人仍旧是木木的冷冷的，并不为陆承言的话所触动。
“可能他们运气不好，”陈夫人冷冷说道，“况且他们都与逍遥症案和蕃藤花案有关，说到底我不算无辜。”
陆承言沉默了一瞬间，竟然头一次觉得无话可对了。
宋舒月的视线抬起，落在陈夫人手上。
她总觉得陈夫人怪怪的，神色中满是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