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发。”林湘怡对孙小婷笑得甜，孙小婷更受宠若惊了。
两人拿着试卷发了起来，孙小婷拿的一半试卷里有莫蘅的卷子，她看着手里名字一栏填着“莫蘅”名字的试卷，咬了咬嘴巴。
她抬眸看向最后一排，季越淮和莫蘅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两人没有半分交汇，但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和谐，和谐得有些刺眼。
孙小婷把莫蘅的试卷抽出来，放到了最后面，她转过身继续发试卷。
发完了别人的，迟早轮到被她放在最后的莫蘅，她依旧要把试卷还给莫蘅，看着卷子上用红笔写着的“90”，孙小婷的心情稍微愉悦了几分。
她发试卷的时候路过她的桌子，看到了自己的成绩，她的成绩是91。
只比莫蘅高1分，孙小婷也很高兴。比莫蘅强就行，哪怕只强一点点。
孙小婷捏着试卷的一角，走到莫蘅面前，把试卷扔下了，像扔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回身去找林湘怡，林湘怡也刚好把试卷发完了，林湘怡笑着问：“小婷，你也发完了吗？”
“发完了。”孙小婷双手交握，和林湘怡说话她既兴奋又紧张。
“谢谢小婷，小婷真好。”林湘怡笑容真挚，她说着，目光不经意往后望去，道：“新同学和莫蘅相处似乎不怎么愉快吧，哎，他应该后悔了吧，没有选择和你坐一块……”
林湘怡怜爱地看了孙小婷一眼：“小婷，你的性格这么好。”
不提的时候，孙小婷心里都有个疙瘩，林湘怡一提，孙小婷的心情更不舒服了。
她勉强笑笑，道：“没事，我也不在意。”
“不在意就好，我们小婷性格好好啊……”
孙小婷满心苦涩回了自己的座位，看到试卷上的91分，她的心情舒服了些许。
习惯性侧过头往旁边看，看到本来各自做着各自事情的季越淮和莫蘅忽然有了交流，孙小婷的嘴角顿时下拉得厉害。
孙小婷把试卷扔在莫蘅桌子上，专注写练习的莫蘅没管试卷，反倒是季越淮把试卷拿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试卷上方的分数，然后开始浏览卷子。
他看的是前几页，着重看的是她的字迹，娟秀安静，规规矩矩，透着一股拘谨和乖巧，他却想象不出拘谨乖巧的莫蘅。
季越淮微微偏头，视线落在女孩的侧脸上，专心写练习的她看着很安静，但她那双黑眸里的颜色……丝毫见不到拘谨和乖巧。
他看向她正在写的英语练习，英文字母和汉字的文字形状天差地别，一个人的字迹风格是固定的，不同文字写出来的风格趋近一致。
季越淮看着练习本上莫蘅写下的英文字母，陷入深思。
卷子上她的汉字拘谨乖巧，练习上她的英语字母却有一种挣脱开禁锢后的肆意。
风格的差异，有些明显。
“90分。”莫蘅从季越淮手里抽过自己的试卷，摊开，盖过英语练习。
她没有去看试卷批改成什么样，她反而转过头，看向季越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