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脚踏实地的重要性。
莫蘅完全投入在刷题的世界里，直到一瓶饮料把她从题海里拉了出来。
放在莫蘅面前的饮料的外形她十分熟悉，只是里面的液体颜色又变了。
乳-白色里混着橙色，视觉上，两种颜色的融合很美观，莫蘅看了几秒，随后，她的视线非常老实停留在握着饮料瓶身的那只手上。
手指根根修长，指节指骨都长得刚刚好，论颜值，这只手把装着饮料的玻璃杯超越了。
莫蘅接过饮料，那只手才松开。
“早。”少年的嗓音和少年的人一样正经，但仔细听，听得出微末的漫不经心。
“早。”莫蘅把玻璃杯倒了过来，漂亮的液体随着倾倒而下，不过有盖子关住了，液体流不出来。
莫蘅把饮料放在了课桌中间，侧过脸，眼中带笑，看着季越淮：“谢谢。”
季越淮送莫蘅饮料，成了季越淮的习惯。
莫蘅收季越淮的饮料，也成了莫蘅的习惯。
“不用。”季越淮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眉头不经意地拧了拧，“昨天那瓶，好喝么？”
“唔。”饮料收归收，但莫蘅没有立刻喝掉，季越淮送的饮料都被她收进了戒指空间里，“还没喝，不过应该挺好喝的。”
季越淮侧目，手指勾着书包的带子，绕了一圈：“不喜欢吗？”
“喜欢。”莫蘅勾起唇角，“留着别的时候喝。”
“嗯。”季越淮淡淡地点头，手指绕着的带子被他松开，自然垂了下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了，气氛却一点也不尴尬。
刚才的插曲对莫蘅来说好像不曾存在过，她握着笔继续做题，神情认真专注。
季越淮随便拿了一本课本出来，他也拿着一支笔，却没有用在正途上，漂亮的钢笔在他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正大光明地睨视她，眼神平静。
那平静之下的涟漪，唯有他自己知道。
上午的课很快就过去了，莫蘅听了一早上的课，季越淮趴在课桌上睡了一早上。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的铃声响起，他也跟着醒了，醒之后的第一件事——
“一起吃饭么？”
莫蘅没有拒绝，她习惯了独来独往，但有人陪伴的感觉，也不赖。
下午的课两点就开始了，下午第二节课是英语课，任敏霞带着教材和教案走进教室之后，第一眼看的就是最后排的方向。
测验的卷子她花一晚上时间都批改完了，成绩出来的七七八八，虽然没有全部统计好，但班里的情况，她都清清楚楚。
她以为莫蘅提前交卷是不会做，哪里知道——莫蘅会考成这样！
任敏霞感觉自己的脸很疼，她深深看了莫蘅一眼之后就转移开了视线，测验卷子下周一才发，这节课讲课为主。
周涛就坐在莫蘅前边，任敏霞那一眼望过来，他还以为英语老师是在看自己。
那么沉重的眼神，里边带着不易察觉的欣赏，让周涛浑身一震。
只一眼，他就明白了。
他一定考得很好！英语老师都被他的成绩吓到了，才会那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