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看到。”莫大山重重叹了一口气，“但当时，那里只有我和楚玉莲。”
莫大山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只有你和楚玉莲在，对吗？”莫蘅的语气意味深长，“爸爸，我想，我们应该报警。”
“报警……？”莫大山迟疑，他向来心软，提到报警，莫大山觉得过分了，“真的要报警吗？小蘅。”
“难道不需要报警吗？”莫蘅反问，“她伤害你的时候，有考虑过你的生命安全么？”
莫大山一想，不说话了。
“如果您确定作人证，那么我就去报警，爸爸。”莫蘅看着莫大山，等他同意。
“报，报吧。”莫大山怯懦地点了头，他于心不忍，但又不想让女儿失望。
“嗯。”
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莫大山小心翼翼地看着莫蘅，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蘅。”莫大山还是开了口，“你也知道了，你不是我亲生的孩子。”
莫蘅点头，既不失落，也不开心，仿佛她不是当事人。
“我知道。”
莫大山盯着莫蘅，这是他养大的女儿。
她除了有点黑，其他地方在莫大山眼里都相当优越。
莫大山不带滤镜，真心认为。
莫大山想，莫蘅真的是他亲闺女就好了。
可是，现实就是不可能……像莫蘅这么漂亮的脸部线条，还有她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精致的眉眼和鼻子，哪个地方像他？又哪个地方像莫秀元了？
可是，她还是他的孩子啊。
他本来想自私一辈子，不告诉莫蘅，她非他们亲生，他和秀元，都想把莫蘅留在他们身边。
然而，事违人愿。
“小蘅，你的身世的事，你不想问问爸爸吗？”莫大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谈起这个于他，于莫蘅都很敏感的话题。
“想。”莫蘅回答得很干脆，她一直都想，只是没合适的时机。
“哎……”莫大山长叹一口气，这次意外，让他想通了很多事，其中就包括莫蘅身世的事情。
不要再瞒着她了。
“我和秀元都希望你是我们的孩子，可是……”莫大山笑容苦涩，“我们怎么可能生得出你这么漂亮的孩子呢？我和秀元，都没有孩子缘。”
莫蘅捏紧了手，手指抠了抠手心，眼神微闪。
她没有说话。
但她不是不惊讶的。
她听到了什么？
莫大山说，他们不可能生出她的。
他……们……
也包括了莫秀元。
所以说——她不仅非莫大山亲生，也非莫秀元亲生。
“我不是妈妈的孩子吗？”良久，莫蘅表露出了自己的不可置信。
“我和秀元命里注定没有自己的孩子，也治不了的。”莫大山陷入了回忆，“什么偏方都试过了，就是没用，没办法的。”
“当时，我和秀元都在东山城谋生，结婚几年，未有一子，我们都去做了检查。”莫大山回忆混乱，说得也乱，“我们被判了死刑，连缓刑都没有……我和秀元，都多想要自己的小孩。”
“你知道我们有多么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