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接连从她身边走过。
没有一个人看到她。
没有一个人把她放在眼里。
林湘怡心不在焉地应答钟雪燕，身侧的手悄悄捏紧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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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喜欢蘅蘅，请你说是或者不是！必须二选一！”
沈家瑜是淮水一中校辩论队的，她人一急，就容易拿出辩论比赛那套质问。
可惜季越淮完全不吃她这套，季越淮走在前头，速度刚好是沈家瑜想追又追不到，不追他又在视线里，勾着人去追他。
“哥！你别走，你给我站住！嘿！我说季越淮……哥，你能不能走慢点，蘅蘅跟不上了！”沈家瑜一边喘气一边追，完事还前顾后盼的，生怕莫蘅掉队。
季越淮免疫了沈家瑜所有的话，唯独那句与莫蘅相关的。
季越淮放慢脚步，沈家瑜很快追上，此时他们已经走到高一六班附近，沈家瑜气喘吁吁的，季越淮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哥，你到底喜不喜欢……”沈家瑜的话在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时蓦地顿住，沈家瑜慌张地说了一句“他怎么会在这里……”，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甚至来不及跟莫蘅道别。
“小舅舅！”薛景轩看到季越淮的同时，也看见了季越淮身边匆匆逃跑的沈家瑜，他双眼一亮，“小舅舅，我等会过来！你先别走！”
场面突然反转，沈家瑜从追人的那一位，变成了被追的那一位。
比完赛回来，教学楼的走廊基本都没人了，除了薛景轩追人和沈家瑜跳跑制造的噪音，没有别的声音。
莫蘅走得慢，正当她疑惑为什么这么吵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高一六班教室的门口的季越淮。
他身段颀长，可以划进丑的范畴的淮水一中的校服被他穿在身上，却不显丑，反而被他穿出了另一种味道。
他松松垮垮地靠在门边，视线范围内看见莫蘅时，他立即收敛起松散的姿态，端庄地站直了。
“季越淮……”莫蘅看到季越淮时还有些惊讶，“你在等我吗？”
季越淮的眉头轻轻拧着，他目光深邃，紧紧盯着莫蘅：“你记不记得你之前答应过叫我什么。”
嗯？
她答应了季越淮什么来着？
莫蘅的脑子突然短路了。
季越淮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向莫蘅走了过去，气势逼人。
“淮……哥？”莫蘅想了老半天才想了起来，那股从季越淮身上散发过来的逼人的气势退得飞快，他的眼睛里多了几分促狭，唇角满意向上牵扯。
“你想起来了。”
莫蘅：“……”
“家瑜呢？”
季越淮睁眼说瞎话：“她回家了。”
“哦。”莫蘅从季越淮身边经过，她走进教室，回到最后一排，她的座位上。
出去前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晚上她不打算来上晚自习，书包先带回宿舍。
“去医院吗？”季越淮问。
“不去。”
莫蘅另有安排。
……
晚上八点。
今天的夜空星星稀疏，月亮被乌云遮了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