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粉丝们刚刚在柳萱那儿吃到了甜枣，被杜薇这么一呛自然又来气了。
“你们送她的那些东西都价格不菲，值不少银子吧？追星的人普遍年纪不大吧？当今这个年代，那些追星的年轻人很多都还没收入或者收入不高吧？如果柳女士真的为粉丝着想，那么就该不让你们继续买昂贵的东西送她啊。”
本来这事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杜薇是不想管的，可她实在是不吐不快，毕竟在她的那个年代，老百姓日子比现在要苦得多，尤其是女性，如果出身普通人家，那可是没享受过什么天真烂漫的时光。
“哼！要你管！那是我们自愿的！我们乐意为了萱草氪金！”
“那我又不懂了，你们又花钱又送礼物的，图啥？你们的偶像回报了你们啥？我寻思一分钱一分货，她卖给你们啥了？”
杜薇的话说得过于直白，在她身边护着她和姜小宇的訾晨辉忍不住轻咳一声，杜薇瞟了他一眼，感觉他耳朵好像又有点红了。
杜薇的话，其实话糙理不糙，但粉丝肯定是听不进去了。
“你住口！你知道萱萱有多努力吗？！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我们的爱！萱萱感受得到！”
“就是！我们就是双向奔赴！你懂什么？！”
柳萱听了粉丝维护自己的话，心里一阵得意，关于接下来怎么收场，如何操纵舆论让粉丝替她在前面造势，她怎么一边如愿退出舞团一边美美隐身，她心里已经有数了。
“你们回去吧，如果真的支持我，今天就回去吧！”
柳萱柔声开口，一副真诚无比又强忍委屈的面孔，“大家的心意我都收到了，我知道大家希望我能好好走下去，为了大家我会一直一直努力的，但我们也要为了他人考虑，薇薇她很不容易的，压力很大。”
柳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貌似带着怜悯和欲言又止，“薇薇她的舞蹈事业刚刚起步，一边排练一边练基本功，还要带着孩子，也是非常辛苦的，压力太大难免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杜薇面无表情默默在心里撇了撇嘴。
这个柳萱，表面上是在为了她说话，可是深究一下，真的非常容易招黑呢。
一边说她辛苦，一边暗示她半路出家基础差，当然，也不忘提她年纪轻轻独自带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那三个粉丝虽然敢于私生，但其实真正遇到事儿了，人还是怂的，他们其实早就想找个借口撤退了，现在偶像给了台阶下，他们当然要积极响应。
“那萱宝，我们先走了，你一定好好加油啊！”
“拜拜萱宝，爱你！”
“加油加油！拜拜萱宝！”
三个私生粉溜了，只留下几个当事人，他们边走还边嘀嘀咕咕，“天呐，原来那孩子是杜薇的，她看起来好年轻，竟然有那么大个孩子，我还以为童静的呢“。
刚才在杜薇提出质疑时，童静心里就开始怀疑了，她给柳萱做了太久的助理，对自己的艺人太了解了，她现在心里已经十有八九确认，其实那些卡片和手工，就是柳萱自己剪破，然后自导自演的。
毕竟，她家艺人除了在拍戏时演技不行，其他场合演技杠杠的。
童静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为柳萱工作，完全是为了给郑命面子，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