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清掀了一下眉：“问我的？”
她微笑着前倾了身子，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都问了什么呀？”
左右不过是她的那些八卦，不是和秦尤有关系，就是和沈星辰有关系，绍清心里有数得很。
牧尘年笑了一下，晃了晃手里的纸条，然后念道：“你知道你和傅南行先生有一个CP，名字叫清行吗？”
绍清眨了眨眼睛。
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下，才笑了起来：“我和傅先生有CP？”
她想了想：“是因为那个表彰微博吗？”
牧尘年推了一下耳麦，然后摇了摇头：“不是。”他微微低头，冲绍清眨了眨眼睛：“是因为清行公司。”
绍清：“？”
她歪了一下头：“这个公司怎么了吗？”
牧尘年解释道：“绍清的清，傅南行的行，他们说清行公司是你们俩的崽。”
绍清笑了起来。
她觉得这个说法有些荒谬：“我记得傅先生的公司叫南清？那这么说，岂不是傅南行的南，和我的清？这也是我和傅先生的崽？”
绍清摆摆手：“我和傅先生不熟。”
她这么说着，又向牧尘年伸出手来：“我答完问题了，是不是应该我来抽题了？”
牧尘年把盒子递了过来。
盒子不算大，绍清把手伸了进去，从里面摸了一个球出来，拆了看了一眼：“林慕。”
她轻声念道，然后偏头看了过去，弯眉问道：“你这两年一直想办法赚钱，是因为什么？”
林慕睨了她一眼，冷飕飕问：“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显然没有明白状态，以为这是绍清自己在问他。
绍清抖了抖手里的纸条，微一歪头，提醒道：“这是粉丝提的问题哦。”
林慕怔了一下，然后抬了一下头，往椅背上一靠，扯了一下唇角：“因为穷。”
他眼睫一垂，像一只刺猬，竖了一身的刺，想要保护自己柔软的内心：“我欠了别人钱。”
绍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正准备把盒子递给林慕，手还没递过去，牧尘年便好奇地问道：“欠了很多吗？”
林慕长得好看，电竞实力又强，不要说广告商给的钱了，就是光会费和奖金，就得有快一千万。
牧尘年问出来就觉得不对——林慕都还不起的欠债，肯定不太简单，又匆忙补救道：“这是隐私，抱歉我冒昧了。”
林慕低了一下头，垂眉道：“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笑了一下，眉眼微斜，直勾勾朝绍清睨过去：“欠了一千。”
牧尘年愣住了：“一千？”
他实在想不出来一千有什么还不起的：“高利贷吗？利滚利滚利滚利？”
林慕被他逗笑了：“没有。”
他手肘支在了腿上，微微偏头，对牧尘年露出了一个笑：“是人情债。”
他神情桀骜而又冷淡，带着少年特有的锐意：“那人把我引荐去了AK俱乐部，还给了我一千路费。”
他眼睫翩飞，脸虽然是一直是对着牧尘年的，但是视线却一直落在绍清身上：“那人把我引荐去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