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你这个该死的恶魔！”
虽然李楠晕过去了，但是半路上，章清玉有清醒过来。
当她发现被俘虏之后第一时间就对夜白破口大骂。
夜白不禁撇了撇嘴，这位也是个老熟人了。
当初这小姑娘温温柔柔的，还给他递过情书呢，让李楠这个“电疗专家”难过了好久，不曾想这一世见面，张开闭口就是“曹尼玛”、“尼玛死了”等等，这是个小姑娘能骂出来的词汇吗？
不知不觉就解锁了原来部下的新形象呢~
这种感觉还不错。
“x，你把张哥怎么了？”
章清玉没看到张瑞峰，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在昏迷过去的一瞬间她看到张瑞峰已经被夜白压制。
也瞬间让她明白他们这些新人类和夜白之间的实力差距。
所以张瑞峰逃跑的可能性极低，但也没有被俘虏。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没有利用价值了——尸体就没有利用价值。
“放心，你们的张哥活得很好。”
夜白沉默了一会儿，见李楠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没有感染他，只是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现在估计已经被你们军区的人救走咯。”
李楠和章清玉闻言没有全信夜白的话，不过多少也是个安慰。
“一个恶魔嘴里说的话，呵呵......”
李楠冷笑一声，但也没挣扎。
代号x的实力太强了，一切反抗都没有任何意义。
反正他就当自己已经死了，话是怎么难听怎么说。
甚至他希望夜白现在就把他杀死，也免去那些折磨。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夜白淡然地摇了摇头：“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要放走张瑞峰？”
李楠和章清玉没有说话。
但从他们相互交换的眼神中看得出来还是非常好奇的。
“张瑞峰这个人和以前的我很像，他很倔强，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并且他愿意为自己的信念付出一切......不过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看到你们两个的时候，我就知道qd市军区未来必然和观察者扯上联系，张瑞峰必然会成为观察者身边的人，我需要用张瑞峰，引出观察者，杀掉观察者，或许这场浩劫就能结束了。”
李楠和章清玉听完夜白的话，只感觉这位丧尸首领脑子不太正常。
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什么观察者东，观察者西的。
怕不是什么臆想出来的人物？？
“观察者是什么？你认识我们两个？”
李楠早就觉得有点奇怪。
因为夜白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眼神。
就好像故友重逢一般，这种错觉甚至让他愣了半拍。
那种眼神不是一起有过经历是绝对演不出来的。
“我认识你们，你叫李楠，能力是电，你小子包皮过长，我见过。”
李楠闻言呼吸一窒，瞪大眼睛愣在了那儿。
他那点事情这个丧尸首领怎么知道？他从来没跟谁说过！
“你叫章清玉。”夜白看着右边被触手五花大绑的女孩，笑呵呵地说：“能力是控水，你嘛......你是闷骚，看着挺清纯，怎么就喜欢穿丁字裤，上本身挂空档？要不是知道你这个人其实很正经，我都会认为你是个鸡。”
章清玉闻言也傻眼了。
她刚加入部队，所以还很收敛。
毕竟和一些女兵住在一起，穿的都很正常。
喜欢穿那些奇怪的东西寻求刺激那是进入部队之前的事情。
夜白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儿她爸妈都不清楚！
除非朝夕相处过很长时间，否则怎么可能知晓这些秘密？
“哦，对了，你还有个坏习惯。”夜白眼中闪过一抹追忆：“少奖励自己，一天四五次频率实在太高了，容易变形，要是不小心门没关被人撞见多尴尬啊......”
“别！别说了！”章清玉羞愤欲绝。
尤其是隔壁被捆着的李楠还用一种“重新认识”的眼神看着她。
夜白停住脚步，将李楠和章清玉调到面前。
三人面对面，李楠和章清玉能清晰看到夜白猩红的眼眸，只是其中并没有杀意。
“我来自未来。”
夜白直接了当的说。
“或者说上一世，你们是我的部下，所以我知道你们的秘密，因为我们朝夕相处过很长时间，那时候我也是一名新人类，但......”
李楠和章清玉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丧尸君王。
那猩红的眼眸中居然爆发出浓烈的悲伤和愤怒，还有惊涛骇浪般的仇恨。
“人类没有出路。”夜白咬牙切齿近乎宣泄般地低吼道：“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我们杀死了所有的异种，但观察者只是说了一句话，启动了什么装置，所有新人类和幸存者的基因链全部炸成碎片，都死了！”
暴躁的火山逐渐平息。
眼中的怒火也在收敛，直到趋于平静。
“我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能倒流，但这一次我选择成为世界的毁灭者，你们眼中的尸王，散播病毒，改造人类......人类脆弱的基因链应该被淘汰，只有成为丧尸不断强化基因链，或许才能让观察者投鼠忌器。”
李楠和章清玉沉默了好一会儿。
即便夜白说出了很多他们的秘密，但一时半会儿让他们相信夜白的话也非常艰难。
“您在跟我们讲故事吗？”李楠愣愣地问。
章清玉深吸一口气，分析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不找军方合作？你其实也可以被看做是一种特殊的新人类吧？尽管不怎么友好......”
夜白冷笑一声，不屑道：“来自高等文明的观察者就隐藏在人类军方，他需要记录实验数据，当人类干不过异种的时候，他就会想办法加速药物的研发，你们现在觉醒新人类的概率很低，但很快就会有更先进的药剂研发出来，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些本应该几年，甚至十几年才会出成果的生物药剂，居然在短短的一周时间内出现可以使用的成品......要是人类大脑真有那么强的算力，异种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李楠和章清玉沉默了。
作为跃迁药剂的既得利益者。
他们从来没有思考过这其中不太对劲的地方。
只是觉得好像异种和丧尸出现了，就会与时俱进的出现对抗的方法。
就像曾经抗击各种疫情那样。
“我还是......难以置信。”
李楠摇了摇头，让他相信夜白这样的怪物很难。
已经建立的三观是不容易被摧毁的。
章清玉也同样如此，尽管不信，但至少他们认可夜白的逻辑，并保持怀疑的态度。
如果观察者在人类军方这边。
夜白确实无法和人类合作，也不能暴露。
只能以怪物的身份默默发育，然后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发动致命一击。
前提是，夜白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