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绵笑了笑，“也不怪你，我上次和这次的变化是有点大。”
上次，她和个小叫花子一样，头发像被大炮轰炸过，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好笑，也亏得贺大哥没有笑话她。
“这次你怎么没让你哥和你一起来啊？”老板笑道：“你要是和他一起来，我肯定记得你。”
要是和她哥哥一起来，这次也不用被砍价砍的这么严重。
老板记的很清楚，小姑娘哥哥买东西很爽快，都不带还价的。
“我哥比较忙。”
沈绵绵道。
“你们兄妹俩长的都好看，我卖东西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长的这么俊的兄妹。”老板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却也是实话，像这种有钱又好看的，是真的很少有。
上次听说俩人是兄妹，她还有点质疑，毕竟长的一点都不像。
再说了，兄妹两个，一个像大老板，一个像要饭的，这差距也确实有些大了。
陆思远知道，老板说的那个‘哥’一定是贺南，他也不知道为啥，就是有点酸。
于是，脱口而出一句，“我也是她哥。”
沈绵绵瞪了他一眼，臭屁孩，还真是会挑时间占便宜。
“啊？”老板一愣，“这也是你哥啊？你家几兄妹啊？”
“……”沈绵绵窘迫的眨眨眼，伸出三根手指，然后慢慢又伸一个，“四兄妹。”
说不定啥时候又冒出一个哥哥，她多说一个，以备后患。
“你家基因好，这一个两个的，都长这么俊，是得多生几个。”现在这年代，家里有几兄妹很正常，老板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这几兄妹长的好看是好看，但长的好像都不一样。
沈绵绵嘴角抽了抽，怕老板再挖大料，赶紧拉着陆思远走了。
两人在外，一直被别人当成兄妹俩，她都习惯了，也没纠结这个问题。
离开了摊位，她也没再提这个事情，倒是陆思远，对她刚才的行为很不理解。
“你一次要那么多，还会经常回购，为什么不一次说完？非要拖拖拉拉的弄半天？还有底价，你之前不是预计的就是五分钱吗？干嘛又拉到四分？最后又让我敲定五分？”
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沈绵绵露出一个老奸巨猾的笑容，“我如果一次就把底牌全亮出来，老板心情能这样起伏吗？人家做生意时间比我们长，可不比我们脑子差，若是我直接说五分，她肯定会想办法把价格往上拉，我先说一个很低的，你再给一个还算可以的，她才会觉得自己赚了。”
做买卖就是这样。
“……”
陆思远有些不太理解。
于是，沈绵绵给他做了一个最简单的比喻。
“如果你去买衣服，老板要四块钱，你还价三块钱，老板很爽快的卖了，还好像赚很多一样，你会不会觉得自己还价还少了？”
陆思远点头。
沈绵绵又说，“再假如，你还价三块，老板不愿意卖，你走出店面了她才把你喊回来，一直表现出卖亏了的样子，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会砍价？很有成就感？”
陆思远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又好像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