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想学吗？”
林川轻飘飘的话，打断了艾尔薇的思绪。
“……想。”
没有时间思考太多，艾尔薇直接回答道。
这个时候，就不是故作矜持的时候。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不过，我不是专修光明之道，没有光明能量的辅助，刚刚的演示，只能展示出一些皮毛。有些东西，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什么不可言传，让林川当老师讲出个一二三来，他可没这闲功夫。
“按照刚刚那种程度，你完全掌握一种技法，需要多久？”林川接着问。
“在圣物的辅助下，苦修一个月可以小成一种。”
艾尔薇如实回答。
如果没有圣物，她一年估计都难以掌握。
虽然是依靠圣物，但这个速度也足以自傲了。要不是出了这些变故，一切和平发展的话，艾尔薇未来的成就不会在教宗之下。
不过，这个速度落在林川耳中，就有些太慢了。
一个月，才能小成一种。
那这里有几万种，要做的完全精通，需要多久？
几千年，几万年？
当然，艾尔薇不需要掌握所有的东西。
但是，即便是几年时间，林川也懒得干耗着。
他的一贯做法，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就一次性搞到位。
让他隔几个月就像老师傅一样，对艾尔薇言传身教？他哪有这个心情？
“圣物？”
林川看着艾尔薇眉心之间的微缩版羽毛。
此刻，那羽毛印记，又恢复原状，外表看不出什么端倪。
“你知道这玩意，与真正的圣物相比，顶多只相当于九牛一毛吧？”
牛不牛不一定，但毛是真的毛。
“我知道，圣物与我接触的瞬间，我依稀能够感觉到一些残影。”
艾尔薇点头说道。
“什么残影？天使，还是其他什么？”
“隐约， 仿佛是一对羽翼。”
艾尔薇闭目感知，仔细回想。
这个结果，与林川的猜测大差不差。
不管是天使，还是天使的翅膀，还是奥尔良烤鸡翅，对于林川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那你应该清楚，随着等阶的提升，之后会面临什么吧？”
“神的意志降临。”
艾尔薇面色平静的说道。
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成为神的容器。
或者说，这是每一个信徒都觉得无上荣耀的一件事。
“嗯……看来你目前还是比较清醒的。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对你的神抱有太多幻想。”
这句话，算是一语双关了。
无论背后是不是光明神，艾尔薇对于祂来说，都只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而已。
不管是什么神，终究都是无情的。
无情不是贬义词，好比人类对地上的蝼蚁虫豸，能有什么感情呢？
没有一脚踩死，都已经算是恩赐了。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沉默许久，艾尔薇的语气依旧平静。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迟疑，只是平静如水，将生死置之度外。
“既然如此，我这里倒是有一种可以速成的方法。瞬息之间，就能让你掌握迅速领悟法则。
说实话，让我一对一教学什么的，我还真没这个闲情逸致。”
“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艾尔薇不需要思考，就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副作用。天底下，就没有免费的好事。
“代价嘛，有可能是死亡，也有可能变成智障。”
林川随口回答道。
魂种的真正副作用，是精神控制。
不过，既然对方都不在意变成那什么神的容器，林川自然不会有什么顾虑。
况且，林川的目标，也不是她。
“……”
死亡就死亡，智障是什么鬼？
“简单点说，就是我将我的领悟直接灌输给你，这些信息量非常庞杂，如果承受不住的话，下场就是我说的。
也许，你的脑袋会像西瓜一样炸开；或者，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
怎么样，要尝试吗？”
铺垫了这么多，无非是想降低背后那位的警觉性，找一个正当的理由种下魂种。
在对方出现之前，灰蛇可以让魂种一直保持静默状态。
话说回来，也许一切都是林川自己想多了，完全在虚空对线也说不定。
不过，林川一向谨慎惯了，不想大意。
“有这样简单的方式，我自然不会拒绝。”
不出意外，艾尔薇直接点头答应。
“只不过，我有一个请求。”艾尔薇接着说道。
“哦？什么请求？”
“万一我变成了……智障……”
艾尔薇艰难地说出这个词。
“我希望，您出手直接让我解脱。”
对于她来说，变成智障好像比死亡更令她难以接受。
“嗯，可以。不过，我会尽量保你不死。
当然，是在保证你的神志的情况下。”
林川做出自己的承诺。
普通人在林川面前，想这么突然暴毙，还真是挺困难的。
即便死亡，对于林川来说，也不过是灵魂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多谢大人。”
“嗯，先回岛上。”
说完，林川便转身离去。
这茫茫大海之上，自然不适合试验。
……
海岛上，林川轰出的那个山洞里。
“准备好了的话，就闭上眼睛。”
林川的语气，依旧温和。
不过，落在艾尔薇的耳中，却宛如恶魔的低语。
艾尔薇对林川的感觉，一直很矛盾。
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敬畏与恐惧，宛如面对更高等级的物种一般。
当然，也是因为林川并不在意对方怎么想，所以有些东西，并不需要掩饰。
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点明对方棋子的身份，对方也改变不了什么。
对于这一点，林川在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就直接说过了。
洞内。
艾尔薇双目紧闭，睫毛微微颤动，表明内心并不平静。
林川双指并拢，指尖亮起光芒。
当然，这一切花里胡哨的，都是掩饰，完全可以不需要。
看了一眼对方眉心之间的羽毛，随后直接点了上去。
在指尖与眉心接触的瞬间，光芒散去，随后林川收回手指。
看上去，仿佛这光芒就是林川所说的感悟灌输。
不过，实际上也差不多。
在那一刹那，早就做好准备的灰蛇立刻发动魂种：
寄生——灌输——沉寂，一系列操作，瞬间完成。
艾尔薇在这一瞬间，就由自由状态变成傀儡，然后又由傀儡变成自由状态。
至于魂种什么时候再次激活，就看背后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