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白两个人手上都有什么事，打包送给警方。”
“至于那个女人也一样，结束之后，连人带材料一起送进去，顺便找几个人照顾着。”
欢愉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听见宋淮臣的话，他们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想着在这场极乐中彻底沉沦。
唯一清醒的男人，此时摇着头，眼神尽是无助。
目光扫到那两个人时，心底还是暗骂——
“操，这两个蠢货！没完没了！”
吩咐完一切，宋淮臣走回去，不由分说把陆霜晚抱了起来，迈步走到了车里。
手腕上的多是红肿，却也有她挣扎时造成的磨损，一点点红血丝。宋淮臣在车子里，打开药箱给她擦药，动作小心翼翼，陆霜晚看着他，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在生气。
陆霜晚这次的行为并不算冲动，她有至少九成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
上好了药，宋淮臣虽是牵着她的手，却仍然冷着一张脸，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
开车的罗展感受到气氛的低迷，感觉自己也要屏住呼吸，才算是和这个场合相得益彰。
陆霜晚向他凑近几分，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像只小猫一样讨好。
宋淮臣还是不肯看她，但也调整了自己的坐姿，把她的头扶正，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
一进家门，宋淮臣就将陆霜晚整个人抱起，放倒在了卧室的床上。
还不及陆霜晚反应，他便欺身而上，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重，甚至刻意地咬她，带着浓浓的惩戒意味。被吻得迷离之际，她感觉到自己衣衫的衣摆被撩开，陌生的触碰感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出声。
“唔......宋淮臣......”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支离破碎，惹人心悸。
宋淮臣心软了一下，须臾，他咬了咬牙，低呵：“忍着！”
“还有，叫我什么？”
手掌隐隐发力，令她惊颤，“阿，阿淮......”
感觉到炽热的唇舌从她的唇上剥离，寸寸下移，取代了手掌的温度，亲吻，吮吸，牙齿轻磨。
这感受太过刺激，也太过陌生。
算不上疼痛，陆霜晚却不自觉泪水翻涌，她抓着宋淮臣的头发，带着哭腔叫他的名字。
“阿淮，阿淮......”
在这样的声音里，宋淮臣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他放过了她，将她的衣服拉回原位，只在她的唇上浅浅厮磨。
“知道错了么？”
他一边吻着，一边质问。
“知道了。”
“错哪了？”
“不该瞒着你擅自行动。”
“更不该让自己陷入危险！你有没有想过，哪怕百分之一的可能，你出事了，我怎么办？”他知道她一定做足了准备。
可万事皆有变数，她若是少算了一步，真出了事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陆霜晚的桃花眼此刻氤氲着水雾，她低声承诺，“我知道错了，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他还是不放心，“还敢有下次吗？”
“不敢了。”
他仍觉得心悸。
于是“恶狠狠”地做出威胁，手掌向下探，隔着牛仔裤捏了一下：“再有下次打屁股。”
陆霜晚盯着他，忽然间破涕为笑。
如同雨后的青莲。
见到她笑了起来，宋淮臣那股后怕，那种“她真的没事，她是平安的”念想才算落到了实处，有了真实感。
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舌尖舔舐刚刚被他咬破的小创口，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不安，“刚才是我情急，应该慢慢来的。害怕了吧？”
陆霜晚愣住，而后缓缓摇头，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你还生气吗？”
“没有生气，就是担心你，后怕。”他低下头，埋在她的颈窝，大手顺着她的头发，满是安抚的意味，“乖，没生气。别多想了。”
神经放松下来，陆霜晚有些困倦。
“阿淮，想睡觉。”
宋淮臣“嗯”了一声，在她的耳后又亲了一会，才起身把她抱正，躺在该睡觉的位置。
他坐在床边，开玩笑似的问她：“要不要陪你睡？”
陆霜晚眨眨眼，似是真的在思考。过了一会，她自己向床中挪了挪，拽着他的衣袖，“陪我吧。”
宋淮臣神色温柔，躺在她让出的地方，将她揽在怀里。
嘴里哼唱着那首摇篮谣。
*
2601，书房。
陆霜晚熟睡以后，宋淮臣便起身走到书房，打开了电脑。
他收到罗展的消息，一段直播视频疯了一样地在网上散播开来。内容恶劣，尺度之大，以往早就该将视频挂掉的微博，此时也没有任何动作。
或者，不能有任何动作。
宋淮臣找到了这个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视频，鼠标划动到视频上面，踌躇许久，还是按下了播放键。
视频的起初，是在一个面包车上，视角倾斜着。两个男人被座椅挡着，看不清脸，却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但这样，宋淮臣也足够确认，这两个人就是在废旧厂房被发现的那两个人。
他的双眼染上一层寒霜。
视频还在继续。
场景一阵动荡，再次稳定下来时，就是那间废旧的厂房。烟尘弥漫，引得两个绑匪都忍不住咳了几声。
绑匪把她绑在了椅子上，紧接着一盆凉水泼过来，下一秒，宋淮臣听见了陆霜晚的声音。
摄像头应是装在她的身前，所有的视角都跟随她而变动，看不到她的情况。
三个人“交谈”片刻，便见一个一身红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宋淮臣对着屏幕上这张脸有些迷茫，直到陆霜晚喊出她的名字，他才恍然，这个女人就是陆瑶瑶。
还真是——
给陆家的教训，还是不够。
不然陆震怎么还有胆子，让他的这个女儿为非作歹？
对陆瑶瑶的处置，看来要另下决断了。
他攥着拳头，把视频继续看下去。
陆瑶瑶发了好一阵疯，他没忍住按了三倍速。直到她拿出一瓶药，递到了那个大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