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行战纪

忘却的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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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海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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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落大起平安出来,他想赶紧回叔叔家,但是他无论怎样拦车问人,对方一看他奇形怪状,甚至比乞丐流浪汉还让人厌惧,避之唯恐不及。

这时匣子如有物撞,开始咚咚响个不停,他明显感到身体接触部位的震动。

这匣子现在不是烫手的山芋,而成了冻手的冰块,不光冷气森森,而且令人困泛,却又弃之不得,情急之下,他想起高等生命的嘱咐,念起长咒语来。

在吵闹的地方,必须大声的念诵,如此更加让人瞩目,他自觉自己行为无趣,有意识的走偏僻小路,只是这个小匣子实在累人烦人。

不久,几匹骆驼聚集在他身边,他一开始莫名其妙,见它们紧跟在自己身边,试探着上前接近,它们毫无惧意,他这时累极,抱着匣子上了骆驼,其它的骆驼则跟在身后面走。他心中明白,又是咒语起了作用,高等生命说:带贝思卡出大陵塔,去它要到的地方,地方没明说,他也不知道,倒是这些畜牲反而知道,无须吆喝驱赶,自觉而行。

他想到咒语的神奇,忽然悟到生命种类智慧的巨大差异。

既然明白这些,聂峰就在途中设法找到绳索,将匣子绑在骆驼身上,自己另骑一峰,如此重负一释,顿觉轻松,没有了那种冰寒蚀骨精力被抽丝剥茧的痛苦。

匣子里的撞响声停歇,但它实在厉害,一峰骆驼每行一段路便四肢不稳,不能再行,自己趴下,他便要下来把匣子换上另一峰骆驼,回头望去,累趴的骆驼竟是久久不起。

高等生命还告诉他,每天给匣子喂一只鸡或一条蛇,但骆驼所走路途几乎都是荒野沙漠,哪有什么鸡蛇,只好不去管它。

几峰骆驼都驮遍了,他也只好就地休息,这时匣子里的声音又咚咚地撞响起来,他只能大声念起咒语,直到有新的骆驼、马匹来助力,继续前行。

他越走越有经验,先唤上一大群大牲口同行,队伍虽大,自己却毫不费力,反而觉得有趣。

其间,他又察觉自己的屏气时间忽然变长,一有机会,有意为之,竟越来越长,心中隐隐觉得与当时石槽中无色陨沙不无关系。

隔段行程,他牵一头马或骆驼与路过的住家或行人换取粮食和水,往往对方既奇怪又高兴,心中纳罕他为何不直接宰了一头牲口。

但他一人赶着一大群牲口,也招麻烦。

一天早晨,他又去找食物和水,在一个村落口上,一个高鼻深目,一脸胡髯的大汉挤眉弄眼的和他讨价还价,他正和他交涉,只觉得眼前一黑,被蒙得严严实实,他猝不及防,只觉得身上呯呯嘭嘭不知挨了多少腿脚,随后被扔在一边。

他惊骇之下,双臂乱挣,扯开袋底,一看十来个差不多的大汉有的在驱牲口,有的在研究匣子和糙杖,待见他生生撕开一只厚皮袋,毫不吃力,无不瞠目结舌,反应过来后,嗬嗬冲过来。

这些人牛高马大,又人多势众,但聂峰毫不畏惧,他受过特训,对这些乌合之众本就有一套对付法子,更让他胆豪的是刚才在袋中对方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虽然呯呯着响却毫不疼痛,隔靴搔痒一般,但自己一拳一脚既出,对方不死也得重伤,情形就像大人和小孩玩一样。也就说几句话的空档,那些人除了躺着不能动的,全都落荒而逃。

慌乱之中,他的后背和左臂被对方的刀砍着,但伤口随后痊愈,只是陨沙融进血管后,心跳更加减慢几无,屏息更长,耳聪目明,双腿如自生力一般,跃跃而行,上下骆驼马匹如就凳几,只有体痒更甚。

行程一路向东,沙漠的动物颇有灵性,既识得路径,途中又自呼唤同类来补充更换。

他有时奇怪为什么咒语能招来动物,但既然自己省事,只需在牲口累极不行时将贝思卡另换一乘,便懒得去多想。

这般不停换骑,路程愈来愈难,不只是路上经常连续几天无水无草,山路亦是陡狭难行,特别是上得高原,地势高峻,若不是驼马这等耐性极大的牲口,其它动物绝不能坚持。

他本人也无难事,虽然此时面貌全非,人又黑又瘦,除了要大量喝水,一路所吃不多,每天也精神奕奕,只要不接近贝思卡。

但是身上愈来愈痒,抓也抓不起来,因他全身的肌肉不知不觉已坚硬如铁了。

越过大沙漠,穿过大走廊,进入中原以后,行程慢了下来,因为再也没有骆驼补进来,马匹也渐渐少了,再则过了荒漠山区,人口稠密,大群牲口结队而行本就显眼。他不想多找烦事,只想早日把贝思卡送到目的地,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做,不光是叔叔,还有重华和传祥肯定都急坏了,想到二人,他想如果现在和他们在一起,启动神行机车送贝思卡,那可快多了,又想想不行,神行机车也不知道把贝思卡往哪儿送。

行程仍是东向而行,他不知道走到哪儿为止,好在咒语念了没有效果的时候,他也有办法,在路边拦辆车子,和人家说二句好话,搭一段路,比骆驼马匹还快。

就是贝思卡不干了,它越来越重,一天不接触牲畜,吸收不到阳气,便受不了,把匣子撞得咚咚响。

好心的司机可就倒了霉,开着开着会慢慢的不舒服,旁边的他身上热气腾腾,但是自己却感到越来越冷,越来越困,一开始还和他聊二句,听他说说异域风情,很是入味,听不了几段就不好意思的喊困抛锚。有的师傅经验足,反应快,觉得他有些邪门,找个借口不愿载他了。

途中需要休息时,他尽量张望有人居的地方,找到老乡养的鸡狗之类,然后装着无意把匣子置于旁边,那鸡那狗一开始犹犹豫豫围着匣子转,叫个不停,只消片刻,无不耷下头来,如生大病一般。

自进中原,聂峰感到奇怪,大路上好像赶集一般,大批的人群车流蜂拥着往西部内地赶。

进入鲁南,他竟又能唤到一批壮实的牛群,驮着贝思卡,一直到海边。望着辽阔的大海和脚下翻滚的浪花,他心中发愁,难道还要渡过大海?这二个多月经历的事情之离奇,所走过的路途之遥远,虽然现在就头顶青天,面朝大海,迎着海风,听着浪涛,心中自犹未信。

但是既然奇事已然发生,再往后焉知什么事不能发生,他倒是心中好奇,下一步贝思卡将往何处?

他在海边旷野大声念起咒语来。这一处海边比较空旷,他连喊几天都没有什么回应,贝思卡极不安分,在匣子里乱撞,声音竟然盖过海浪,几乎要把匣子顶得跳起来。

因为一直没有帮助,他也没有办法,竟有点幸灾乐祸,眼看着匣子,心说贝思卡老兄,我是尽力了,但没有牲口来,我也没有办法,你就是把天顶破了也没有用。

就在他怀疑事情是否到此为止,怎么安置贝思卡,自己脱身去办实事的时候,二只大海龟出现了。

聂峰心悦诚服,看来真的要过海,可是前面一路走下来,再苦再累,毕竟在陆地上,大海可是全然无知的呀,他可以把匣子绑在海龟身上,但是匣子不会进水吗?贝思卡怕不怕水?万一绳子脱落怎么办?还有,他身上有组织安排的重要任务、他要尽快和叔叔联系、为什么会有大批人流内迁?为什么所过城郊暗然无光?他确实有很多重要事情等着要做,心急如焚!但还是一咬牙,只盼尽快了掉手头这桩事情。

他扫了扫地上的匣子和大皮袋,心中有了主意,这只大皮袋的袋底曾被他撕破,他之所以一直带在身边,因为一路行下来,晚上睡觉蛇虫蚊蚁甚多,有了它,安顿好后,自己往里面一钻,反正荒野之中什么动静他很远就能察觉,所以少了不少干扰,没想到现在它会有更大的用途。

他把匣子移进口袋,用绳子把袋尾系牢,绳子另一头做一个大套圈,套进海龟的头颈,自己钻进袋内吹足了气,从里面扎紧。

这一路行程他已知晓,只要肯来的动物,不仅有悟性,而且忠心尽力。

海龟灵性更高,一见他安排已定,连扯几下绳索,旋即转身拨脚,拖着皮袋下水,朝前游去。他知道袋内的氧气不多,为了减少消耗,进袋后就进入屏息状态,虽然如此,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目的地,贝思卡一开始犹在撞动,被他拍了二下匣子后,好像明白了,沉默下来,也进入休眠状态。

哪怕皮袋颠簸翻滚,海水隔着袋子传进深深的凉意,袋内的氧气在慢慢减少,他和贝思卡都不知道了。

二只海龟轮流背负,奋力而行,中途又有几只海龟赶上助力,途中毫无阻碍,直到终点。

他只觉得袋子一阵撞击,好像停了下来,隔袋一摸,确实是石头,他抱住石头,双脚已感着地,此时仍不觉得气闷,他左手持杖,右手打开袋口的绳子,往外一钻,只觉得凉风扑面,清新无比。他脱开口袋,跨步上岸,才发现面前是一个海岛。

此时几只大龟喘着粗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非常感动,虽然他不明白咒语究竟有何魔力,但是海龟是所有动物中最明生理的,知道俭啬安详,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如此舍命狂奔,至此已经元气大伤。

他想不出安抚的办法,况且之前有骆驼和牛马都一样令他于是乎心不忍,索性转过身去。此时贝思卡忽然激动起来,把匣子撞得摇摇晃晃,他拎起袋子,觅路而行。

海岛上其实没有路,都是杂草树木,非常茂盛。他凭杖开路,才走数步,猛的看到前面一条大蛇疾速游过,不由吓了一跳,赶紧停下来察看,这一看不要紧,发现周围到处是蛇,有挂在树枝上的,有盘在地上的,有正在爬行路过的,他赶紧退后,一转身,也遍地是蛇,只不过刚才没注意到而已。他一时站在原地,不敢稍动,贝思卡倒是很安静,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异样而吓蒙了。

起初,有蛇昂首挑衅,慢慢欺近,他只能用杖不停地挑打,忙得团团乱转,过了不久,他就慢下动作,原来蛇儿只进攻到他身边五六肘距离时便停下,稍有靠近的,微一停顿便迅速游开,他想起高等生命的嘱托:每天找一只大公鸡或几条蛇祭献贝思卡,一路上,他亲眼所见,无论狗与鸡都好像惧怕匣子-也就是贝思卡,包括骆驼那些大牲口,不消说贝思卡是所有动物的克星了。

他明白了这一点,心中稍安,其实以他现在身体内的火性,蛇儿也颇为忌惮,就算咬了他也伤不了他。

他拖着大口袋边打量四周边循坡而上,因为岛上到处都是蛇,他心中便称此岛为蛇岛了。透过头顶的枝叶空档,他大致判断出登陆时是西北方向,现在他和贝思卡想到岛的向阳一面去,他二手互换拎着大口袋,这时再也没有动物来帮他,他这一路下来早已不惧贝思卡身上的寒气,但还是用大口袋把匣子包裹了,一起捆扎,扛在肩上,只屏住气息,拄杖前行,直到坡顶。

向阳方向,沿坡顶向下约一半位置,有一块大空地,没有高大树木,只有些杂草灌木,很是开阔,地面有很多石块。他稍作休息,拎着匣子下到开阔地,下意识的四下一张望,果然,石缝里,洼地里,灌木杂草里,不计其数的蛇,大大小小,五颜六色,尽管他已经知道,又一路支撑到此,仍然心中作呕,只是他自从出海,滴水未进,所以也无物可吐,只能拄着糙杖呼哧呼哧的又咳又喘一通。

等他平静情绪,极不愿意的抬起头来,又被吓了一跳:原来就在他身边和他差不多高的石头上,蹲着十几只肥硕的猫,都是灰黑的毛色,伸着脑袋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警惕,他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在这空寂的小岛上,不免感到诡气森森。

他拎了拎匣子,见贝思卡没有动静,心中暗骂自己,几只猫也把自己吓破了胆!不,不是几只猫,而是蛇岛的环境,安静幽深,到处是阴气十足的蛇和猫,这一切让他极难适应,极难安心。

好在有贝思卡,贝思卡既然是所有动物的克星,猫和蛇也不会例外。

他又把贝思卡往脚边拎了拎,有种和它相依为命的想法,再抬头时,猫已不知去向。

这时天色已晚,他从出海一直闷在大口袋中,上蛇岛后,又携贝思卡翻过坡顶再到此处,已然累极,腹中倒还好,只是觉着口渴,但知天色一黑,在这遍地猫蛇的岛上,想想都毛骨悚然,何况行动!

他看看刚才猫踞的大石上平坦干净,就把贝思卡放在大石下,自己拎着杖,跃上大石,和衣而睡,

早晨,他是被一声公鸡打鸣声惊醒的。当他听到时,还以为在梦中,后来又听到一声,“喔喔喔!”极其雄壮响亮,他一跃而起,头脑中第一个印象便是岛上有人居住。他站起身来,向着发出鸡鸣声的方向望去,其时天尚未亮开,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他虽然心中着急,却也不敢马上冒险寻觅,只好在大石上耐心等待。贝思卡好像也有了反应,在猛烈的撞击匣子。

他坐在大石上边等待边远望,鸡鸣声没有再响起,倒是海浪声不疾不徐地拍打着岛岸,节奏分明,四下里都是黎明前淡淡的晨曦,他忽然想起,远处沿海岸方向怎么没有了灯光,是太远看不见了呢,还是已消失?

“喔喔喔!”鸡鸣声又响起,这时天已大亮。远远望去,空地东南角上矗立着一块大石,上面一只大公鸡挺胸昂颈,叫声响彻全岛,如在画中。

他跳下石来,前往细看,但见无数的鸟儿在岛上鸣叫盘旋,只是早晨寒凉,蛇和猫都隐身不见。虽然有草木遮挡,杂石当道,他以杖开路,脚步轻快,不久已近大石,他怕惊动大公鸡,只远远作观。

这块大石至少比他昨晚躺卧的石头大了五六倍,挺拔滑溜,更显得公鸡的雄壮气魄,大公鸡见有人来,远远的盯着他看,目光炯炯,威武异常。

聂峰见它金喙金爪金眼,红毛红冠,华丽非凡,心中不禁赞叹,真是一只金鸡王!金鸡又看了他一眼,径自转过头去,扬起脖子,又响亮的鸣叫一声,然后便在巨石上来回踱步,似在寻找什么目标。

他正在猜测,只见金鸡腿一蹬,张开双翅,扑愣一下连飞带跳,在一块方石前停下来,双脚三扒二扒,扒出一条褐色大蛇来,大蛇还没有来得及摆出回击姿势,被它按住身子,闪电般的连啄几下,立时没了气息,摊开身子不动。金鸡抬起头来四下一扫,又低下头去啄食,一举一动,浑身流光溢彩,潇洒之极。

金鸡食毕,缓步而回,快到它的领地时,迈开腿快跑几步,又展翅飞上,此后悠然自得。

聂峰看得忘乎所以,知道岛上不仅没有人住,而且大公鸡也和他一样孤家寡人一个,不知什么缘分,独居此岛。岛上蛇虫极多,金鸡不愁生计,非常优渥,而自己连要喝口水也不可能,他想到此处,念念而回。

气温渐高,蛇虫又开始出来活动,他回去的路上几只大老鼠飞快的从他身边一溜而过,甚至踩到了他的脚面。这蛇岛上倒是蛇鼠猫鸟什么都有,加上一只金鸡王,热闹非常,生机勃勃啊!

他回到自己的大石旁,瞅着蛇多的地方,恶作剧的把贝思卡挪了个位置,自己拎着杖去找水源,在空地的另一端,他发现了一个小山泉,可能长时间不下雨,已没有什么水量,滴滴淌淌,将就接饮,又四处寻了些浆果松子用衣服包了回来,作充饥用。

他想想无事可干,又弯路去看金鸡,这一看不觉大奇,原来气温一升高,蛇儿出来活动,在金鸡王据足的大石旁尤其明显,数不清的蛇里三层外三层上三层下三层将巨石围了个严严实实,大量的蛇堆积在一起,万头攒动,嘶嘶声清晰可。金鸡王却不为所动,偶尔俯身看一下地面,咯咯叫上几声,便自踱其步,似乎明白蛇儿再多也上不了巨石。

他看出来群蛇和金鸡王耗上了,鸡蛇大战一触即发,金鸡胜在地利,蛇群胜在数量众多,蛇既上不了大石,金鸡却可趁着早晚寒凉时袭击,而且目光奇准,都是对手中的大蛇毒蛇,虽然如此,金鸡却只能在大石上活动。

他再看一阵,也只是个僵持局面,心中一动,赶紧回去,把贝思卡拎了过来。悄悄的放在挨近巨石的一块小石上。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白天蛇群围住金鸡不放,清早金鸡偷袭蛇儿一下,看来在他来之前它们就耗上了。

他白天看鸡蛇对战,倒也有趣刺激,只是晚上无聊,呆在大石上实在难熬。

贝思卡已不需多操心,隔二天移个位置即可,其余便是面对漫漫长夜和满腹心思,心中愁苦,常常彻夜难眠,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石上,面对岸边方向,抱膝相望,茫茫大海,漆黑夜空,让他的无奈更加看不到一丝希望,以至有二次看到大海里窜出绚烂的火花也无动于衷。

金鸡王变得焦躁起来,踱步时不再像起初那样稳步自信,时不时伸着脖子打探,它终于注意到贝思卡的位置,不住的盯着匣子,目光甚是惕惧,蛇群察觉出特殊反应后,也会避离贝思卡,所以他只有在一大早蛇儿聚集前把贝思卡换个位置。他明显感觉到匣子一次比一次重,和以前相比不知重了多少倍。

一天他饮水回来,注意到一条大蛇出现在蛇群中,身子足有他的小腿肚子粗,浑身呈蜡白色,蛇信血红,眼睛黑亮,只稍稍一抬头,便有巨石的一小半高。

金鸡王咯咯的轻叫,在巨石上迈着碎步跑来跑去,一会儿又站定,眼睛死死的盯着蛇王,脖子上的羽毛根根竖起,爪子在石头上挠个不停,喀喀作响。

群蛇簇拥,蛇王蓄势待发,金鸡王也如临大敌,双目圆睁,一动不动。他在一旁观看,一颗心如要跳出来,目光不敢稍眨一下。

好像蛇王的身子拱了一下,蓦地红光一闪,金鸡王脖子一抬,退了一步,跌倒在巨石上,既而群蛇簇拥着白蛇退散而去。

聂峰看得清楚,原来刚才红光一闪,在白蛇作势上跃的当口,从它口中窜出一条小蛇来,小蛇身上有红有黄有白有绿有黑,五彩斑斓,它才是真正的蛇王!

蛇王算好了一击成功,不料出击时突然感到身侧有寒气,稍微颤抖一下,偏了方向,不仅没有伤着金鸡王,还差点落在巨石上,让金鸡啄死,虽然如此,金鸡因嗅到蛇王散落在空气中的毒气,昏迷倒下。

双方各有所伤,其实都是剧斗时身上散发出来的阳气被贝思卡吸收了。

金鸡王虽被毒气伤了一下,并无大碍,但有贝思卡在侧,它一天天站立不安,每日在大石上转来转去,身上光彩渐失,报晓声也一天比一天有气无力。

聂峰看到它元气大伤,于心不忍,提开贝思卡,岛上鼠蛇鸟猫多得惊人,他不住的给贝思卡换地方,这时贝思卡已经成形,威力大增,每到一处,那地方的鼠蛇猫便蜷伏不动,鸟儿们纷纷飞走。聂峰初来时,岛上生气盎然,现在到处是只有病恹恹的小动物。

终于有一天,聂峰一觉醒来,发现一个异兽绕着匣子转个不停,然后弓腰伸腿,脚爪所到之处,石屑乱飞,既而打了个呵欠,仰面大叫一声,他觉得面前有一股热气传来,大地如同震动一般。原来贝思卡终于长成,撞匣而出。

贝思卡所到之处,生灵无不臣服。但此时岛上所有的动物元气大半被它吸尽,它转来转去,只好回来围着聂峰转。

聂峰心中害怕,这才想起这么长时间不念咒语,一时竞想不起来,惶急之下,只好大呼:“贝思卡!贝思卡!”贝思卡听出声音,随即俯首在他的脚边蹭来蹭去,以示亲切。

但贝思卡精力充沛,太活跃、太调皮,不停的缠着他,又玩又闹,弄得他无一时安心,睡觉也只能屏息而眠,生怕被贝思卡吸走元气,好在他自己也越来越体轻意明,少有困意,竟和贝思卡打了个旗鼓相当。

有一次他和贝思卡又在追逐嬉玩,一时兴起,从高处一跃,当时全然无意,这一跃竟如飞行一般,在空中飘了怕有数百步,才轻轻落地,贝思卡也学着他一跃追来,甚是高兴,他玩着玩着,忽然站定,回头看看刚才腾空的地方,心中犹自不信,他又往远处一跳,却因没有了刚才的意念,便不能见效,但是既有此例,他便用心惴磨,总是要凝神屏息,将全身缩成胸中一点或脑中一絮,方有奇效,有时借着风势,更是过瘾。

如此整日和贝思卡在蛇岛戏闹,全然不觉岛上的鸟儿踪迹皆无,金鸡王也不在巨石上,猫鼠蛇等也不知藏身何处。

又一天早上醒来,看看贝思卡不在身边,呼唤二声,仍是不见,他着急起来,沿着岛边到处呼喊,可是它终是不见。

他的心情一下子灰暗下来,贝思卡走了,这么长时间,他从带它出大塔陵,千里迢迢,送到蛇岛,眼看着它渐长渐成,终于出世,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如今它说去就去,剩下他一人留在岛上,顿感无趣。

他找到早已扔弃在一边的匣子和糙杖,回到大石上,细细擦拭,头脑中充满贝思卡的身影:浑身雪白,大头粗颈,四肢粗大有力,背被薄翼,目光纯洁自信。贝思卡要去哪儿呢?它是怎么渡海的呢?

他呆呆的想了小半日,下了石头,信步而行,在一个偏僻的礁石死角的滩边,忽然看到了金鸡王,它正全神贯注的在礁石中又扒又啄,忙得不亦乐乎。

他没有惊动它,在后面悄悄的观看,终于明白:岛上的动物,包括它,都为贝思卡所苦,大伤元气,它此刻正在礁石中寻找金沙海物补充体内的能量,正好避开贝思卡的追逐。

他悄悄离开,重回大石,这一晚他思绪万千,不能入睡,若干种心思重又涌上心头,贝思卡事情已了,也许它的离去,正是在提醒自己速离此岛,可是自己怎么离开,咒语已经忘记,虽然能够腾空而行,但毕竟不远。他在心中反复算计,最大的期望是能起东南大风,自己碰碰运气,能否御风至岸,自己总要拼上一拼。

半夜里,远处忽然流火四窜,映出天上的乌云缝隙里夹杂着砖红的云彩,心中莫名陡生恐惧,更加深了他速离此岛的决心。

他想来想去,仍将糙杖和空匣子放进大皮袋,吹足了气,从外面捆扎结实。一个午后近晚,先是天空中隆隆声巨响不停,如万马奔腾一般,亮堂堂的红云把大海、岛屿都染成殷红一片,生命似乎都藏匿起来,他明白,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起这种天象,不知何时何地会起什么灾难。半夜里突起东南大风,他早已等待这一刻,背起大口袋,一跃而起,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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