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那边，丁灵啧了一声：“现在吗？”
“嗯，我自己安排人去接近乔振山了。”乔莹说着，恕到了什么，表情怔了下，“说起这个倒是要感谢厉寒，如果不是他和乔振山合作了一个乔氏目前根本无法承担的项目，乔振山也不会发了疯，选择下下策。”
“厉爷……”丁灵悠悠道，“鸢，你知道为什么厉寒没比我们大多少，但我们这些年轻一辈却喊他厉爷的原因吗？”
“他心思捉摸不定，手段狠辣，要对付一个人的时候通常无声无息，而且最讨厌欺骗和背叛。
一年前有个助理偷偷把公司的机密卖给了另外一家公司，那家公司自以为掌握了厉氏的机密，结果被厉爷反将一军，助理也被送进了牢里，足足判了二十年。”
乔莹嗯了一声：“然后呢？”
这无所谓的语气让丁灵有些生气：“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知道你现在在厉家，别看他现在对你不错，要是让他知道了你一直在装疯卖傻的骗他，那就完了。”
“他说不定会让你真的变成傻子。”
有这么严重？
乔莹想到厉寒的样子，发现他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她深以为然道：“我会捂好马甲的，你放心吧。”
丁灵扶额：“比起捂好马甲，我更希望你能离开厉家。”
“我只是个疯子。”乔莹打破了丁灵的幻想。她不是没想过远离厉寒，但作为一个疯子，厉寒真要做什么事，在不掉马甲的前提下，她很难拒绝。
就比如这次被厉寒带回去。
她不止一次的想厉寒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也想了无数个理由拒绝。
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
不行。
厉寒很聪明，她但凡有一点偏差，就会被发现。
“别担心我。对于暂时拜托你了。”乔莹道。
战队目前被拜托给了丁灵，她有管理经验，同时管理一家俱乐部不成问题。
“放心。我现在就在俱乐部。”
“行，我过来。”
嘟嘟嘟。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被挂掉的电话，乔振山颓废的躺在沙发上。
他还缺一大笔钱，没有这笔钱，和厉氏达成的合作会变成一团废纸，俱乐部也无法走上正轨。
乔振山焦头烂额，关键是身旁的女人还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缠着他给她一大笔钱，买房买包。
妈的。
真是疯了。
买房？想得美！
在女人第n次骚扰自己，乔振山对着手机破口大骂：“都给你说了没钱，滚！”
“乔总，你这是怎么了？我……我不问你要了，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错了，别赶我走。”
女人唯唯诺诺的声音让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乔振山冲着电话道：“不想离开？好啊，那你赶紧给我滚过来！不然劳资让你滚蛋，什么包包房子，一个都别想要。”
田悦看着挂断的电话，打了个冷颤，总觉得乔振山没安好心。
她本想让乔振山厌恶自己，从而分手，方才那句话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的软话，本以为乔振山不会在乎，没想到他居然喊自己过去。
田悦想了想，还是给那个和自己联系的“男人“发了个消息。
接着打车往乔振山住的地方走去。
“上上上！不是，你们这也太废物了，让你们上你们干什么呢？看戏吗？”
“草，又输了。”田今怒气冲冲的，“怎么又输了，就这逼样，打什么比赛，到时候直接投降认输算了！”
“尤其是圣天使，你在干嘛，逛街吗？”
乔莹刚到基地，就听到田今的声音，还有隐约的几声抽噎。
被田今破口大骂的是刚刚来基地的圣天使，一个软萌的小姑娘，十六岁，还很年轻。
是乔莹在天榜上淘来的。
毕竟天榜前面的都被致命战队和大的集团签走，乔莹大江淘金，才好不容易淘到一个还算差不多的圣天使。
不过和楚歌等人相比，她的意识稍微差一些。
“喂，你怎么说话的，要不是你跑得太快，脱离队伍，我们用得着为了救你团灭？怪娃娃的事情，那不都是你的问题吗？”
“我的问题？！”田今冷着脸，从电竞椅站起来。
椅子和地板发出尖锐的叫声。
田今冷哼道：“既然你们觉得是我的问题，那没得玩了，别训练了，训练个屁。”
“本来就只有四个人，还特么有个废物。”
田今狠狠瞪了一眼抽噎的娃娃，扭头上了楼梯。
“娃娃，别哭，那小子就是个疯子，逮谁咬谁，不怪你。”楚歌道，他反正很看不惯田今，觉得对方实在没有素质，脏话都不离口。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素质的人。
娃娃的游戏名称是wawa，本命文蕊。楚歌等人就直接喊她娃娃。
娃娃擦干净眼泪：“是我的问题，我知道。最近这几天就没赢过几局，我跟不上他的节奏，我们这边又没有暗杀角色，输出不够，路人局常常崩盘。”
“输了这么多次，他心里有火气也很正常。”
“再有火气也不能给你一个女孩子发啊，什么人嘛，没有人教会他什么叫做尊重吗？”楚歌撇撇嘴，对阿野道，“你说是吧，野哥。”
“啊？”阿野手指在键盘飞速敲击，闻言点头，“啊，就是这样。”
楚歌：“其实你根本没听到我说啥吧？”
阿野头也不抬：“嗯，对，没错。”
楚歌：“喂，你到底在干嘛！！”
他跑到阿野身旁一看，密密麻麻都是看不懂的代码：“这是什么？看起来好高大上。”
“没啥，就是电脑出了点问题，我修修。”阿野推开楚歌，“哄你的人去不是。
一个修电脑，一个楼上跑，一个抱头哭。
他这个正常人怎么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要是Y神再不来主持大局，这个战队真的要完蛋了！
咚咚咚。
敲门声骤然响起。
楚歌一扭头，看到了在路上收拾打扮好的乔莹：“Y神，你怎么来了？”
“刚好有时间出来，丁灵呢？”
“你说丁经理？她不舒服，在楼上休息了，这两天她带我们一直在分析天榜单人操作，挺累的，就睡了。”
睡这么快？
乔莹走上楼，在楼梯口停了下，目光从阿野电脑掠过，淡淡道：“现在已经两点三十分。别训练了，都去休息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