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灵在一旁看着他们俩，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
回去的车上。
姜落灵才问：“老公，你和申教授以前就认识？”
向沼开着车，神色淡淡：“嗯。爸以前心脏有毛病，就是他负责的手术。我跟他说过姜喻迟的情况后，他挺感兴趣。但是他说以姜喻迟现在的身体状况，做不了手术，就给了我药，让我转交给姜喻迟服用。”
“申教授今天会出现在医院，也是你联系的他？”
“嗯。我的话，他们可能不信。就只能麻烦申教授特地跑一趟了。好在申教授人不错，愿意帮这个忙。”
这个“他们”，自然指的是吕嫚还有崔依他们了。
姜落灵若有所思。
申建宁人不错？
申建宁在向沼面前，的确是人挺不错的。但是面对吕嫚和崔依他们，申建宁可是相当的清傲的。
她相信，后者应该才是申建宁原本的性子。
以申建宁在医学界的地位，他清傲也是理所当然的。
“申教授在我爸妈面前都没提你和他认识这事。他从头到尾说的都是我联系上了他，他把药直接给了我。就好像和他很早就认识的是我。”姜落灵盯着向沼轮廓立体的侧脸问。
“我拜托他这么说的。”向沼很是平静：“你和姜喻迟接触更多。以后你直接和申教授联系、了解姜喻迟的病情也更方便，不需要我夹在中间传话。”
姜落灵抿了抿唇。
理是这个理。但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尤其是刚才在医院外申建宁对向沼的态度，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细细的观察，总能感受到几丝和申建宁对待吕嫚他们时不一样的地方。
并且，申建宁这么出名又有威望的心胸外科专家，她LX集团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联系上，向沼就算是通过向广的病和申建宁有了联络的，也很不简单啊！
能请动申建宁做手术的，都会是什么人？
“老公，你让申教授把请动他出山做手术的功劳都推在了我身上，是想在我家人面前给足我面子吧。”姜落灵忽然笑着道。
向沼一直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脸上，微微顿了下。
他还以为姜落灵会继续追问下去，他还设想好了很多问题和回答。全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话题一转，说了这样的话。
向沼目视前方开车，没有吭声。
姜落灵侧身意味深长地笑着凝视他。
沉默就是默认了。
“你第一次给我申教授的药，还是三个多月前了。这药又是申教授特地研制的，也就是说，至少四个多月前，你就因为我弟的病情去联系申教授了。”姜落灵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原来你那么早就在意我弟的病情、对我上心了啊！”
姜落灵加重了“那么早”“对我上心”这两个词。
向沼神色又是微微一顿。
她还真是观察细致入微啊。
“从合法夫妻关系上，你弟也算是我弟。我有义务提供援助。于情于理都无法袖手旁观。”向沼理智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