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景霄浑然未觉，还在和向沼讨论工作上的事。
向沼换了个姿势，就差把皮鞋直接伸到印景霄眼皮子底下了。
印景霄喝着咖啡，满腹心思都在工作上，仍是没有察觉。
这次，向沼故意弯身，用手弹了弹鞋子上的灰。
印景霄还在说着工作上的事，没有注意到向沼的异样。
向沼第N次弯腰用手弹鞋子上的灰时，印景霄总算注意到了：“你为什么总擦鞋啊？你……”
印景霄垂眼，看清向沼穿的鞋，改了后面的话：“你这双鞋哪个牌子的？不错啊。”
向沼直起身，一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悠悠地道：“我老婆亲自设计，亲手制作的。全世界只此一双。”
“姜落灵还会设计男鞋？”印景霄问。
他一直以为，姜落灵只设计女性用的东西。
“当然会了。她有什么不会的。”向沼随意的交叠双腿，散漫的姿势里都透着对自家老婆的自豪：“我穿的这双皮鞋，是她第一次设计男鞋。她以前从没跟任何人设计过。”
印景霄握着咖啡杯的手微抖。
他好像开启了什么不该开启的话题。
“老板娘就是厉害。”印景霄顺着夸赞了一句。
“LX集团的大老板，能不厉害么。没有足够的时尚敏锐度和才华，怎么能把LX集团经营成奢侈品界的王。”向沼声音寡淡，听起来平平静静的，但每个字都在炫耀：“这是她送给我的圣诞节礼物。”
向沼示意了一下他脚上的皮鞋。
印景霄嘴角直抽。
难怪他谈工作的时候，向沼总是擦鞋了。就是想让他注意到，跟他炫耀一番吧！
他这个代理总裁，除了工作，还得承受老板的强行塞狗粮，人生简直不要太艰难！
……
LX集团。
姜落灵和曲绯说了她搬去了醉玄豪庭。曲绯起先还以为她搬回了八栋，后来听姜落灵解释了一番，才知道了向沼买下了一二栋并扩建在一起的事。
“对了，今晚就是平安夜了，你和华洲荣什么安排？”姜落灵忽然问。
曲绯瞬间警惕了起来：“祖宗，你不会是打算让我加班吧？”
姜落灵翻了个白眼：“我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吗。”
曲绯：“……”
怎么不是了？往年的平安夜，她哪一次不是在加班中度过的。
照姜落灵的原话——反正没有其他安排，就加班努力赚钱好了。
姜落灵一眼就看穿了曲绯在想什么：“你要是要谈恋爱，我肯定不会让你加班的。我还是很有人性的。”
曲绯不置可否：“华洲荣约了我今晚一起吃饭，他说他包了一家法式餐厅，米其林三星的。”
曲绯找到那家餐厅的点评，拿给姜落灵看。
这家餐厅之前曲绯和姜落灵都去过，味道的确不错。
“不过，有几件事我挺在意的。”曲绯垂了垂眼，忽然道。
“什么事？”
“前段时间FL的代言人合约快到期了，华洲荣推荐了华岭娱乐旗下的白如给我。白如拿过两次影后了，论资历和实力的确可以。但是我让人查了下她过往的经历，不是特别干净，我就跟华洲荣说我们已经有内定的人选了，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