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汐放下手中的点心，转而去看叶煌。
叶煌低着头，眼睛是睁开的，可脸色很白，眉头紧蹙，额上还有不断冒出的汗珠。
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摇椅的扶手，另一只手却是抚在心脏的位置。
他好像很痛苦。
意识到这一点过后，楚灵汐顿时抛下了所有的顾虑。
她蹲下身，抓过叶煌抓在摇椅上的手，给他诊脉。
“你的脉象怎么这么乱？你怎么了？”楚灵汐抬头看着他，问道。
他总算是回过神来，他微微抬眸，看向她，惨然的笑了笑道：“没事，老毛病了。”
“老毛病？”楚灵汐蹙眉，觉得不可思议。
就她所诊出来的脉象，像是练功练到走火入魔的混乱脉象，可眼下的叶煌，哪有半点走火入魔的症状？
他说是老毛病，她真的是难以想象能是什么毛病……
无法从脉象里探知病因，她也不敢贸然诊治。她能隐约从叶煌的脉象里发现很多隐藏的东西，窥探不得之外，她也就更不能下结论了！
“嗯，痛一会儿就会好，没事的。”叶煌轻声说着。
他跟她说话的样子真的很温柔，温柔到楚灵汐都快忘记了这还是那个嘴欠的叶世子。
“你要不要躺一会儿？”楚灵汐问。
“嗯。”叶煌倒也没拒绝。
他原本想躺在摇椅上的，可楚灵汐看他这般，又觉得躺摇椅上会不舒服。
“我扶你，你去床上躺会吧！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本姑娘就大发慈悲，让你睡床。”楚灵汐撇了撇嘴，扶着叶煌起来，搀着叶煌往床边走。
叶煌一只胳膊搭在楚灵汐的肩上，这一刻，他离楚灵汐其实很近。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幽香，这是她独有的，任何人也替代不了，让人迷醉。
他微微低头，就能看见她细长的眼睫，微颤的像是翩飞的蝶。她的眼中是清澈，同时也透着温柔，她的耐心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楚灵汐费力的将叶煌扶到了床边，扶着叶煌到床上的时候，自己也跌到了床上。
“你真重……”楚灵汐嫌弃的吐槽完，又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
叶煌躺在她的床上，周身都萦绕着她的气息，突然觉得今日这一遭倒也是值了。
“你现在怎么样了？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你总得说个病因，我才能帮你吧！”楚灵汐坐在一旁，蹙眉问叶煌。
真不是她要同情叶煌，而是叶煌的脉象的确是太过古怪，一般人若如他这般，早就死得透透的了，可他还活着，这简直是奇迹。
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叶煌这会儿不是装的，若说装，那该是他其实很痛，可他的模样，他一直在隐忍。
这人到底藏了些什么？
“当年……我是唯一生还者，你是知道的。”叶煌道。
“嗯。”楚灵汐点头。
叶煌闭上眼睛，轻叹一声，声音里透了几分悲凉：“我受了那人的毒掌，自那之后，每每毒发，血液逆行，经脉混乱，无法控制……”
“是中毒了吗？可我没探出有什么毒……”
楚灵汐蹙眉，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