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哥哥”耳边清晰的声音让张岭南醒神，看着楚惜虚弱不堪，摇摇欲坠的身躯，终是下不了手
“疼吗？”
“疼，好疼”身子靠在张岭南怀里，楚惜眼眶瞬间就红了，感受着怀里的温暖，楚惜只想汲取哪怕丁点
“道长哥哥”
“……”怀里骤然一空，张岭南不敢相信的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人，目眦欲裂“云熙”
“浪费时间”解非焉很是淡定的收手，仿佛刚刚要杀掉张岭南的不是他，看到楚惜扑上来护住对方只小声道了句愚蠢
“师尊”张岭南满眼悲痛，小心翼翼抱着楚惜不知所措，眼眶通红
“道长哥哥”楚惜的力气一点点消失，苍白的脸色看着一点都不好，还要勉强撑起一个笑容“你近一点”
张岭南听话的靠近，楚惜把人拉近再近，仰头吻了上去，没有想象中的甜蜜和美好，一种悲切和恐慌填满了张岭南的心，口中被渡出了什么东西，张岭南还没反应过来，楚惜松了手嫣然一笑
“聘礼”怀里的人身形缩小，直至变成一只白狐，浑身雪白掺杂着血红，脑袋耷拉着看着奄奄一息
“得来全不费工夫，算她识相”解非焉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享给楚惜，手中捆灵绳将白狐束缚，收回到身上
“下山好些时日了，这的事暂时完结，回去吧，别让萱儿等你久了”
“师尊”张岭南悲痛未结又满心疑惑，看着解非焉带走的狐狸哀求“东西拿到了，能不能放了它”
“这孽畜杀了林沂，我该给弟子们一个交代”
解非焉怎么敢让别人知道自己要用楚惜做什么，身上的狼狈还在，伤也未消失，回去之前必须要痊愈
“……”一切完结，张岭南强撑的意志松开，浑身的伤让身体疲累不已，整个人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熟悉的山林，熟悉的村落，只不过不是在楚惜幻境中见过的样子
村中百姓也是靠打猎和草药为生，每家每户药理和打猎本事都不错，张岭南走在人群里却不被注意，就这样漫无目的闲逛忽然看到了熟悉的人
“子言，今日可寻到什么好东西”路过的集市颇为热闹，买卖看的人都眼花了，张子言刚从山上回来，背着药篓路过一个摊位，被摊主喊停下来
摊位上摆着很多篓子，里面装满山上捕获的猎物，张子言打小心善，不喜这些便学了药理，年纪轻轻便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夫，虽然年纪小可村里人都信服
“倒是寻了几株罕见草药，木真，我回去了”
“哎，我今日有大收获，绝非凡品”说话间，对方神秘兮兮拿出怀里的竹笼，盖子揭开，里面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直愣愣对上张子言
“怎么样，有兴趣吗？”
小家伙一身毛发光滑白皙，眼睛外围有圈红包着眼睛，此刻缩在笼子里，眼尾耷拉着，看着好生委屈，看到张子言时，嘴巴发出虚弱不堪的叫声，眼睛里瞬间水雾密布
“子言？”看着好友看得出神，木真喊声大了点
“木真，银子我没带，我拿这个和你换”
“你喜欢呀”木真眼睛都亮了，朝尾山最不缺狐狸，可是皮相这么好的小家伙木真是第一次见，可是大家都笑话他，狐狸真没什么稀奇
“嗯”视线几乎没有移开，张子言从自己背上的药篓里拿出辛辛苦苦采到的灵芝“这个交换”
“用灵芝，子言，你真的舍得”
“嗯，我和它有缘吧”
“给你了，我也是好运气，要不是遇见它正好昏迷了，我也逮不住”木真说着还有些不舍得，但是能得到一株灵芝而且有人证明自己眼光不错，那点情绪早就散了
张子言小时随母亲同住，母亲早亡就一个人生活，家里也并不富裕，屋子陈设好多都破旧了，进了屋小狐狸被放在桌上，张子言去外屋不知道做什么
等对方进来时，小狐狸都睡了一觉了，被人抓起来瞬间清醒，挣扎着要逃开
“别怕，你脚受伤了”张子言声音温柔，抱着小狐狸细心的给它脚上了药“会有点疼，很快就好”
感受到怀里的小东西挣扎，张子言轻声细语的，直到对方不挣扎任其摆布，药被涂抹上去，冰冰凉凉的，怀里的小狐狸眨着眼睛盯着张子言
“小家伙，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好了”被放到桌上，小狐狸挣扎要站起来，背上一双大手轻轻压住“别乱动，刚上完药”
一人一狐的互动被张岭南尽收眼底，从刚刚看到对方张岭南就愣住了，这个人这张脸与自己一般无二，还有集市上的木真，比幻境中的生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