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州搂着姜九往床边去，醉成这样一时间没办法带回家。
“酒量不好还喝酒。”
“我高兴……”
姜九推开郁景州，拔腿就跑出了套房，跑去了露天阳台。郁景州没有防备，被她推开了，男人即刻跟了上去。
外头还在飘雪，夜风寒冷。
郁景州脱下外套，走上前披在姜九身上。
女孩双手握着栏杆，昂着脑袋望着远处京城大厦的超广角LED荧屏，上面的明星是她手底下的歌手夕楼。
得益于顾轻的词，夕楼这首单曲爆火，销售量惊人，上一周登上了这块屏幕。
所有明星都想让自己的照片登上去。
这是流量与商业价值的象征。
“看！”姜九抬起手指，“我的人。”
郁景州将衣服给她裹紧。
京城寒冬的夜晚零下五六度，一不小心就会感冒。
他附和着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认真回答：“嗯，你旗下的艺人都很厉害。”
“我的愿望就是让他们每一个人都登上这块荧屏，最好是一年四季平摊到每一个人身上，轮番刊登的都是我的人。”
“下一个就是如烟了，下下个就是莫依，再下一个……”
姜九一面说一面转过头，望着郁景州的脸，女孩眯了眯眼睛，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踮起脚，想近距离看清楚。
视线太模糊，还是看不太清。
她抬起手，指腹从男人高挺的鼻梁上划过，“……像！眼睛鼻子嘴巴都像，眉、眉毛都很像……”
没力气踮脚了，女孩另一只手扒着他的手臂，依旧仰着脖子盯着他。
醉酒后的话又像呓语，自言自语。
“1998新到的？花如锦怎么没通知我……”
“通知什么？”
他们站的地方迎着京城的万家灯火，郁景州低头就能看见她这双漂亮的眼睛。除了倒映的灯光，其余的都是他的样子。
“通知我过来买人啊！”她跺脚，又扯了几下他的衣服。
“两百万买你跟我同不同意？”姜九停了一下，“三百万，四百万也可以，五百万我也行……跟不跟？”
“跟。”
“好，等下我……”姜九卡了一下，“……我找合同签字，签了合同就要忠诚，忠于我一个人。”
“嗯。”郁景州双手圈着她的腰，圈紧了点，才没让她往地上掉。
醉乎乎的，倒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娇憨。
他问她：“为什么非要买我？1998还有很多皮相不错的男人，我记得你之前也买了三个。”
“三个劣质品！”
“那你还高价买？买了他们，你的名声也坏了不少。”
“名声算什么，我不在乎，谁都没资格定义我。”姜九趴在男人怀里，将他作为站立的支撑点。
女孩的眼睛随着呼吸微微开合，她凝着远处的星河发呆。
“周也会打桌球，我第一次在1998远远看到他，背影很像，像到我还以为他回来了。”
“我不小心摔坏了手机，与他以前的语音记录都没有了。我试图打过他的电话，是关机的状态。他离开太久了……”
“苏白和他的声音很像，打雷的时候我睡不着，给苏白打电话，就好像是他接听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