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演搂着他的脖子，看着路西法越来越远的笑眼，抬手和他道别。
回帛曳宫殿，时演坐在帛曳的床上，看帛曳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这边翻翻书，那边找找资料，忙上忙下也看不出个苗头。
“时演，”终于喊他，时演跳下床小跑而去，帛曳撩开他的碎发，“会有一点痛，但一会儿就好。”
“啊？”时演疑惑。
帛曳没解释，右手食指触及时演的额头慢慢画着字样。
像是嵌入他的额头游走，时演疼得手心出汗，帛曳眼睛里的六芒星符号闪着红光，他能感受到帛曳此刻也跟他一起疼痛。
或许几分钟或许半小时，时间在时演这里计算无果，等到帛曳停手，时演就快要失去意识。
“不会有人伤害你，路西法也不行。”肩膀被握得生疼，时演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帛曳泄力，拖着步子坐到座椅上，十分疲惫的样子。
“你先回去吧。”帛曳有气无力说道。
时演此刻也没有力气，撑着自己爬起来颤巍巍开了门，扶着墙壁回卧室。
躺在床上，时演有个惊天地的想法，根据路西法和帛曳的反应来看，他或许还有个米迦勒的身份也不一定。
但在天堂时，加百列也没见得看出他是米迦勒，那路西法这样子是怎么回事，被他当做替身了？
时演嘲讽地笑了笑，干脆闭上眼睡去。
日月交替，时间轮转，那头白金的秀发越长越长，孩童的脸蛋也变得清秀起来，湖蓝色的眼睛盯着练武场上挥舞长剑的白发少年，不觉弯了眼角。
台上的少年朝他挥手跑来，时演为他投去毛巾，端了杯冰水等他过来喝，没曾想对方一个跃身翻了进来，拿了冰水贴在时演脸上。
“冰。”时演擦干脸上杯子留下的水渍，说道，“我想去人族。”
间回喝着水，瞳孔微缩，愣了一下后“嗯”了声回应他。
“我去找池钧，这个时间段我应该还剩一年时间回达伦多，跟他做好计划我就回来。”
间回起身去练武场换衣间，时演跟着一起去。
“可能会有一两个月，我去找池钧过后还要去见林雪莱他们，史择文和尹青澄应该还有点时间再上骑士圣殿，我去跟他们解释耀月森林会发生的事，让他们注意。”
“莫纪嘛，到时候我出了修道院就会跟他见面，应该没问题……”
间回沉默不语，翻动衣柜的手却带着气，时演没注意他的反应，依旧在说去人族的计划。
砰！
抓着时演的肩膀抵在衣柜的门上，间回此刻眼神平静得可怕，但手上的劲儿不带松，捏得时演叫疼。
“我不介意你去人族，但你这样期待，我会害怕……你不愿意回来。”
时演推他，但间回在几年像是吃了激素一般，身强力壮得动摇不得他一点，只得无奈解释：“我说了我要回来，你发这疯干嘛。”
“不够，你的心都不在我这里。”
说到心脏，时演倒是想笑，拍着间回的脸嗤笑：“虚拟指引的时候，你掏出我的心就跑我现在都记得，我的心不在你这儿，在谁哪儿？”
间回垂下头，还在坚持：“不够，还是不足以证明。”
“那你想干嘛？”时演摊开了说。
看着间回难以启齿的表情，时演还不知道他的脾气？这几年天天粘着他，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明明在副本里比他年长，反倒时演像他哥哥一样。
间回支支吾吾，耳朵越憋越红，时演干脆替他回答：“你想，你想亲我，摸我，爱我，对吧，嗯？”
脸红到爆炸，按住时演的手像被烫一样收回，间回慌张的小眼神时演统统看在眼里，哼哼两声从衣柜里挑出件白色里衣扔给间回。
“你也就游离boSS的时候硬气点，变成求生者后这种话越来越说不出口，真是的。”
被时演盯住不敢脱衣，间回非要展示给时演看，手一抓一抬，湿漉漉的衣服掉落在地上，时演的爪子贴在间回的肚子上，仔细抚摸上面的起伏。
如同感受羊脂玉的细腻，从左往右一点一点在上面探索，整齐排列的八块羊脂玉坚硬光滑，除开在上面滑落的水滴外，时演没有可吐槽的地方。
继续下探，两条沟壑边上蜿蜒几条柔韧的经络，时演抬眼看向间回，指尖在上面反复划过，戳探，揉捏。
“别摸了。”间回喘息道，制止时演继续动作。
听劝，时演收手，但对方钳住他作妖的小手，反笑道：“我忍得厉害，你是罪魁祸首。”
垂下头将人抵在衣柜上，擦过他的唇角给他的脖子咬一口，又在同一个地方翻土种草莓，让时演好不气恼。
尝了甜，间回没拦截时演的离去，换了身衣服回昔拉的寝殿。
时演回帛曳的宫殿，判断他此刻所在地方，上了楼敲门说明来意。
帛曳坐在书桌前，羽毛笔在书上书写，见时演进来，合上书本坐向时演来的方向。
“过来坐吧。”
时演坐到帛曳书桌对面的座椅上，挺直了背认真说道：“父亲，我想成年前去人族看看。”
听完这话，帛曳用手背撑起一边脸，时演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从周围的氛围判断帛曳此刻的思考。
“人族……”帛曳想了想，继续道，“可以，但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