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曲小川眉飞色舞的向洪涛汇报了昨天与ENIx公司的谈判始末，和洪涛预想的差不多，过程很顺利。虽然ENIx公司对mS公司的实力不太放心，但是当律师拿出豪森银行的担保文件之后立马就踏实了不少，在看过了曲小川和洪涛共同搞出来的运营计划书之后，信心又多了几分。
谁不乐意让自己的研发的游戏被更多的人接受呢，这就和养个孩子希望看着他越过越好一个道理。如果这份计划书能切实执行，他们公司这个孩子确实有越过越好的希望，而双方能互信的基础，就是波士顿豪森银行。
ENIx公司觉得一家美国投资银行没必要因为这点小钱特意跑到日本来当坏人，因为根本无利可图。
有了信任基础下面的问题就好谈了，无非就是价格、技术和专利条款的细节问题，这些东西大概还要再谈几次，主要是两位律师出面，再加上曲小川协助，一周左右双方就可以正式签约。
“老曲，你留下配合区律师的工作吧，另一款韩国游戏的代理权已经签完了，我和齐总得回去准备一下运营的事情，服务器和线路都得正式租用，客服团队要加快组建，一大堆事儿呢。签约的时候让齐总再过来一趟，或者就让律师跑一趟，把合约送回国也成。”
洪涛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不是不适应日本的生活，也不是没得玩，而是齐睿太能折腾人。再待几天自己非得了马上风不可，还是回去让张媛媛去对付她吧，一物降一物，她在张媛媛面前会收敛得多。
“签完了……可是我们还没去呢！”曲小川不知道洪涛心里怎么想，提前回国的理由也很充分，这么一个小公司突然要同时运营两款网络游戏，该准备的事情确实很多。可是韩国那款游戏是怎么签约的他有点晕，这玩意还能遥控？
“嘿嘿嘿，我不是和你说过嘛，别看咱们公司刚刚建立不久，表面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其实这只皮皮虾的能量大着呢，否则敢一次性运营两款游戏吗？我先和你透露个内幕消息吧，过不了多久这只小皮皮虾就不是国产的了，它摇身一变就成了中美杂种。”
“到时候你也不是在民营私企里任职了，而是成了杂种公司的技术总监。好好干，争取明年让公司的业务稳定下来，到时候我带你们去美国人地盘上转转去。”
怎么签的就不用曲小川知道了，这种事必须具有神秘感。人总是对未知抱着极大的好奇心，再把合资的事儿和他提提，不怕他不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有希望了就给我玩了命干活！
“真难听，什么叫杂种！”齐睿已经听说了这个消息，也知道合资的对方是她姨家，自然不会反对。公司里娘家人越多对她越有利，这点道理还是能想明白的。
“杂种难听是吧？那就叫杂交，要不叫混血？反正不都是一个意思嘛。走，我们去商场逛逛，买点礼物回去，我家里还一堆人呢。先从我姥姥开始，买个日本马桶盖，让她老人家天天坐着小日本拉屎！”
一想起晚走一步就得接着被齐睿压榨，洪涛立刻浑身充满了力量，一分钟都不想耽误，拉着齐睿就走。今天晚上之前必须上飞机，否则小命难保！
洪涛要真想干什么，比谁都任性，他真买了五六个马桶盖子当做礼物，然后打着回公司筹备游戏运营的借口，急急火火的上了一架法国航空公司的航班，哪怕票价比国航贵一倍多也认了。还是那句话，保命要紧。现在齐睿只要一往自己身上靠，脑海里立刻就会浮现出一位古人：白骨精！
“回家之后别没事往沙龙里钻，让张姐发现了我立马就回家住，你自己扛着别往我身上赖啊！”真是邪门了，刚出机场海关，齐睿就像脑子里版本更新了一样，连挎着洪涛胳膊的手都松开了，一本正经的告诫洪涛要洁身自爱。
“那等她不在家的时候我在院子里挂一盏红灯笼，你往我屋里钻总成了吧？”洪涛不敢答应的太痛快，女孩子的心思摸不透，万一她是在故意试探自己咋办？
“这倒是可以考虑，以后什么时候本姑娘高兴了就去找你，你就在家老老实实等着我摘牌吧！不过你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可以来公司找我，但是得提前预约，我好把凡凡支出去。”果然有诈！嘴上说得那么纯洁，可是心里还是在想，洪涛刚一松嘴，齐睿就立马顺杆爬了。
“你为什么那么怕她呢？按说应该怕我才对，好歹我也是流氓，退役的也是流氓啊！”洪涛有点搞不懂齐睿的思路，她连大斧子都不怕，怎么会怕张媛媛呢。
“我知道她的身世，不想再伤害她一次。我们俩只不过是临时关系，她把你当做她的所有，我何必去和她抢？再说了，你有什么可抢的，要长相没长相，要素质没素质，要不是你能惯着我陪我一起疯，我才不爱搭理你呢。”齐睿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
“艹，让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我很不是东西啊？”洪涛觉得齐睿说得是真话，她有一个优点或者叫缺点，就是轻易不说谎，想说的事她就实话实说，根本不顾及对方的感受，不想说的干脆就不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啊！”齐睿笑了，她觉得占到了洪涛便宜，还是口头上的便宜。这种便宜很难得，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碰上一次，值得高兴。
齐睿还真不是开玩笑，她一点留恋的意思都没有，连沙龙都不去，直接让洪涛把她送回了公司，然后就一个人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洪涛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才把脸上那种恋恋不舍的表情散去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位姑奶奶可算醒悟了，但愿以后也别再迷茫到自己身边来，一直就清醒下去吧。
野味是刺激，可是不能常吃。和她一比张媛媛显然更顺口，如果金月能回来就最好了。她那种软软绵绵、傻傻乎乎的性子最适合自己这种浪子，怎么揉捏都成，还不用担心被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