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他可不能明说，只能故作谦虚。
“我也是听了张总的话，有的灵感。”
市场部总监说的不卑不亢，既不邀功，又不暴露，对于姚总监这么会来事儿，张德明很是满意。
之后的事情就开始有序的进行着，张德明明面上并没有插手，但关于dearm跟卓盈盈的关系他都关注的。
而事情也如他所计划的那样，会议结束没几天，dearm的副总就以个人的名义，免费送了卓盈盈很多dearm旗下的服装，说算是个人赞助。
这件事情她嘴上说的不想引起过多的关注，送这些衣服也只是对卓盈盈的欣赏，但随着被暴露，大批的水军从中开始引导，已然让dearm跟卓盈盈两方联系到了一起。
甚至大批卓盈盈的粉丝开始去dearm的官网下面喊话，让dearm跟卓盈盈或许可以有一起更深层次的合作。
此时，李砚在dearm的公司办公室里，对着张副总质问：“张副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说了，dearm不会跟卓盈盈有任何的关联的。”
对于脸色不好，语气不善的李砚，张副总不仅不在意，甚至语气中还有些许的得意：“李砚，你搞清楚，我只是以我个人的名义对卓小姐送了一些礼物而已，至于如今官网下面的那些喊话，都是粉丝的意思，我可什么都没干。”
李砚看着对面的人一副没皮没脸的模样，不禁有些头疼，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以你的名义？你什么名义，dearm的副总？”
“你要是没有这层身份，你送多少都没人在意，甚至不会掀起任何的水花，但你搞清一下自己的身份，在外面，没有人会认为你是一个普通人，大众会自觉的给你贴上一个标签，那就是dearm的副总。”
“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人家不会觉得你到底要如何，只会认为你这个行为是代表了dearm下一步的方向。”
李砚一句句的指责听得张副总很是不爽，反正她本来就没有把李砚放在眼里，她认为这dearm的总经理就应该是她，在她眼里，是李砚阻挡了她更进一步的路。
“李砚，李总，你这话说的就未免有些不讲理了吧，我又没有卖给公司，我的私人时间追个星，为我喜欢的艺人送个礼物怎么了。”
“至于外面的人怎么想，关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亲口跟他们说的，我还能去堵住他们的嘴不成？”
李砚看着张副总对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一句一句的反击，心中冷笑。
他心知张副总是故意的，甚至他们彼此都明白，不过是面上的话不能说的太直白罢了。
而且李砚现在也没有功夫跟张副总过多的扯皮，如今舆论已经发酵，这导致大批的网友以为这次dearm的副总以所谓的私人名义为卓盈盈所在的剧组提供服装很有可能是dearm整个公司的意思，或许这也可以理解为dearm在向卓盈盈发布想要合作的信号。
而且大批的卓盈盈粉丝涌入dearm的官博下面留言评论，导致现在公司根本没有办法直接回应否认。
要不然，卓盈盈的粉丝一定会大闹官博的，对于这些粉丝的战斗力，一向是不容忽视的。
而这也正是李砚犹豫的原因，对于这些潜在的因素，他也不得不考虑进去。
可以说，他管着新媒体部的这两年，虽然是一个边缘部门，但对于媒体方面的知识也掌握了不少，所以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才尤为的谨慎。
总要找出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才好，要不然卓盈盈的粉丝到时候撕起来，受损失的只有他们dearm。
正思索着，林夕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林董。嗯，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迟迟的没有回应，嗯，我知道。”
只见不知林夕那边说了什么，李砚点头：“好，我现在就过来。”
挂了跟林夕的电话后，李砚抬头，看向已经悠哉坐着耍手机的张副总，撂下了一句话：“张副总，但愿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只是个人欣赏，完全没以权谋私。”
“李砚，你这话什么意思？”
对上张副总那一脸不悦的神色，李砚冷笑：“张副总之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确实没有卖给公司，对于你的私人时间，我确实也无权干涉，但希望张副总这话别只是说说而已，别最后早就把自己买了，然后啪啪打脸。”
说完也不管张副总是何种神色，李砚直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扬长而去。
对于李砚话里似有若无的威胁，张副总略微心虚了一瞬，然后又直起腰板，想到她背后是张德明，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她理了理情绪，又看了看现在网上的舆论跟dearm官博下面卓盈盈的评论，完全都是按照他们计划的那样。
若是李砚一口否认，那么卓盈盈的大批粉丝就会把dearm撕的底朝天，到时候，为了缓解粉丝的怒气，总部也一定会撤了李砚，而她就能顺理成章的晋升了。
若是不回应，那么随着这事态的逐渐发展，最后疲于无奈，妥协也是迟早的事情，这样一来，他们也不亏，毕竟最开始就像想让双方合作的。
只是这样一来，她到嘴的晋升就没有了，不过也没关系，在张总那里买一个好，而且还是替张总的外甥女筹谋，还担心张总不记得吗。
这要这么一想，张副总就开心的不行，不管选哪一个，她都是稳赢的，现在她只需要坐等得力就好了。
卓盈盈那边，并不知道为了她跟dearm的事情，有这么多的争执跟龃龉，她自认为是她舅舅张德明已经按照她说的吩咐了底下的公司，所以才有dearm的副总以自己的名义来送衣服。
甚至已经开始若有若无的放出消息，她这次剧里的衣服就是跟dearm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