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一行人,带着郭杨两家、华筝、江南七怪、岳老三及其收拢的部分降兵(已精简为护卫队)、梅超风、陈玄风、鸠摩智等,浩浩荡荡,离开了生活十几年的漠北草原,踏上了返回中原的旅程。
队伍庞大,行进速度并不快。叶贤也不着急,一路如同游历,欣赏着与塞外迥异的中原风光。
这一日,行至西域与中原交界的一处繁华城镇,众人包下一间客栈歇脚。
傍晚时分,阿青、木婉清、钟灵等女在客栈庭院中散步,她们容颜绝世,气质超凡,立刻引来了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手摇折扇,面容还算英俊,但眼神轻浮,带着一股邪气的年轻公子,在一群白衣随从的簇拥下,拦住了众女的去路。
“啧啧啧,没想到这荒僻之地,竟有如此多位天仙般的人儿!小生欧阳克,乃白驼山少主,不知几位姑娘芳名?可愿与小生把酒言欢,共度良宵?”那白衣公子欧阳克摇着扇子,目光贪婪地在阿青等人脸上、身上扫视,言语轻佻无比。
阿青眉头一皱,她心思纯净,但也知此人非善类,冷声道:“滚开!”
欧阳克嘿嘿一笑:“美人儿脾气还不小,更合我意!”说着,竟伸出手想要去摸阿青的脸。
就在这时,两声怒喝同时响起:“放肆!”“敢对师姑无礼!”
郭靖和杨康正好走来,见到有人调戏阿青师姑(叶贤身边众女,郭靖杨康皆以师姑尊称),顿时大怒。
郭靖一个箭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向欧阳克的手腕,势大力沉,杨康则身形一晃,已绕到欧阳克侧面,一指如电,点向其腰间要穴。
欧阳克没料到突然杀出两个少年,身手竟如此了得!他急忙缩手,折扇一合,点向郭靖手腕,同时侧身避开杨康一指,但他低估了郭靖的力量和杨康的灵巧。
郭靖变抓为掌,一掌拍在折扇上,“咔嚓”一声,那精钢为骨的折扇竟被拍得弯曲!欧阳克只觉一股巨力涌来,手臂酸麻,心中骇然,杨康的指风虽被避开,但掌风已至,拍向他肋下,逼得他狼狈后退。
“你们是什么人?!”欧阳克又惊又怒,他自恃武功,在白驼山一带横行无忌,何曾吃过这等亏。
“欺负女子,算什么本事!看打!”郭靖不善言辞,直接挥拳再上,他拳法刚猛,蕴含降龙十八掌的些许意境(叶贤曾略加指点)。杨康则施展凌波微步,身法如鬼如魅,配合白虹掌力,从旁策应。
欧阳克武功虽得欧阳锋真传,蛤蟆功已有火候,但面对郭靖的刚猛和杨康的灵巧,竟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不过十余招,便被郭靖一拳震飞出去,吐血倒地,那些白衣随从更是被岳老三一声怒吼便吓得瘫软在地。
“废物!滚!”岳老三上前一步,如同拎小鸡般将欧阳克提起,丢出客栈门外道:“再让岳爷爷看见你,打断你的腿!”
欧阳克颜面尽失,恨恨地看了众人一眼,尤其是深深记住了郭靖和杨康的样貌,在心腹搀扶下狼狈逃窜,他知道这些人不好惹,只能日后图谋报复。
叶贤在楼上窗前,将一切尽收眼底,并未插手。年轻人需要历练,些许风波,无伤大雅,他只是对欧阳克所使的武功路数,略感一丝熟悉,似乎与自己当年随手留在西域的《御毒真经》有些关联。
教训了欧阳克之后,众人继续东行。数日后,在一处市集,叶贤神识微动,注意到一个身材瘦小、衣衫褴褛、脸上涂满煤灰的小乞丐,正机灵地从一个为富不仁的胖商人钱袋里摸出几锭银子,转而分给了旁边几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小孩子。
那小乞丐动作娴熟,眼神灵动狡黠,虽然伪装得很好,但又如何瞒得过叶贤的法眼?他一眼便看出这是个少女,而且根骨清奇,灵性十足。
这小乞丐,正是离家出走、扮成乞丐游戏人间的东邪黄药师之女——黄蓉。
黄蓉也注意到了叶贤这一行人。他们气质独特,尤其是那几个女子,美得不像凡人,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直接略过一脸憨厚的郭靖,最后落在了的叶贤身上。
叶贤的气度太过超凡,仿佛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却又和谐地融入其中。
不知为何,看到叶贤,黄蓉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好感,觉得此人很是亲切。
黄蓉正想找个机会凑上去搭话,却见叶贤身边,一个一个绝色美女对他嘘寒问暖,极尽关怀,叶贤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黄蓉心中没来由地一酸,那点刚升起的好感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原来……他已经有妻妾了。”她失落地低下头,咬了咬嘴唇。
黄蓉调整心情,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里,她决定跟上叶贤这群人。
黄蓉聪慧绝顶,直觉告诉她,叶贤才是这群人中最了不起的,她眼珠一转,心想:“跟着他们,一定很有趣!而且……那个人,看着挺顺眼的,就算不能怎样,交个朋友也好。”
于是,黄蓉便暗中尾随叶贤一行人,她轻功高明,又精通奇门遁甲,本以为不会被发现,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已在叶贤神识监控之下。
叶贤觉得这小姑娘有趣,也并未点破,任由她跟着,途中休息时,黄蓉甚至会故意制造一些“巧遇”,比如假装摔倒在他们马车前,或者在他们吃饭的酒楼外表演“乞讨”。
郭靖心地善良,每次见到这“小兄弟”可怜,都会忍不住拿出干粮或银钱接济,华筝虽有些纳闷,但见对方是个“小男孩”,也不好说什么,杨康则看出些端倪,觉得这小乞丐不简单,但见叶贤不语,他也乐得看戏。
一来二去,黄蓉倒是和郭靖、华筝和杨康混了个脸熟,她古灵精怪,言语风趣,常常逗得华筝咯咯直笑,连郭靖那木讷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只是黄蓉不经意间看向叶贤时,眼底深处那丝难以言喻的情愫,却只能深深埋藏。
这一日,众人行至黄河沿岸一座大城,包惜弱与杨铁心上街采买物品,却被完颜洪烈派出的探子认出。
完颜洪烈贼心不死,得知叶贤一行人似乎并无显赫官身,便又动了邪念,继续派出手下“黄河四鬼”——沈青刚、吴青烈、马青雄和钱青健,前来掳掠包惜弱,并伺机加害杨铁心。
四鬼趁着包惜弱和杨铁心在一处绸缎庄时,突然发难,欲强行掳人。杨铁心大怒,挺枪便刺,但他武功虽不错,却如何敌得过三鬼联手?眼看就要吃亏。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如同晴天霹雳:“呔!哪个不开眼的,敢动岳爷爷罩着的人!”
岳老三如同神兵天降,一巴掌一个,将黄河四鬼扇得晕头转向,瘫倒在地。他如今功力通玄,对付这种二三流角色,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岳老三拎起四鬼,如同拎着四只小鸡,回到叶贤面前复命。叶贤看着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黄河四鬼,淡淡道:“尔等助纣为虐,屡教不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叶贤屈指一弹,三道阴寒灵力打入四鬼体内,正是他曾经模拟的“生死符”。
四鬼顿时只觉得浑身奇痒剧痛,如万蚁噬心,又似坠入冰窖,惨嚎连连,磕头如捣蒜:“饶命!大仙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愿做牛做马,报答不杀之恩!”
叶贤散去部分效力,冷声道:“此乃生死符,若尔等真心悔改,安分守己,便与常人无异。若再起恶念,发作之时,痛苦更胜此刻百倍!此后,你四人便跟在队伍后面,负责打理杂务,听候差遣。”
黄河四鬼如蒙大赦,哪里还敢有半分违逆,连忙发誓洗心革面。自此,队伍后面又多了四个跑腿打杂的“仆人”,倒也勤快。
经过此事,杨铁心愈发感到江湖险恶,也更加珍惜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他见儿子杨康已长大成人,武功人品皆是不凡,便与包惜弱商量,想为他寻一门亲事。
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在城中,他们遇到了一对卖艺的父女。
那老者姓穆,带着义女穆念慈,以比武招亲为名,流落江湖。穆念慈容貌清丽,性格温婉坚韧,在一次地痞骚扰时,被路过的杨康出手相助。
杨康英雄救美,穆念慈心生感激。两人年纪相仿,郎才女貌,相处之下,互生情愫。杨铁心和包惜弱见穆念慈知书达理,性情温和,也十分满意,在征得穆老同意后,便为杨康和穆念慈定下了婚事,并在城中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婚礼。
叶贤作为长辈,出席了婚礼,并赠予新人一对护身玉符。郭靖、华筝、黄蓉(依旧扮作小乞丐,混在人群中)等人皆来道贺。
看着杨康与穆念慈拜堂成亲,郭靖憨厚地笑着,华筝眼中满是祝福,而黄蓉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羡慕,当然,她内心更多的是为这对新人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