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成仙路，其实就是一场骗局！”
鲛皇波禹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好似炸雷般惊世骇俗。
“什么！这不可能！”
太虚子反应最为激烈，如果成仙路是场骗局。那在数万年前，他们太虚剑宗的开派祖师，还有其他几位先辈究竟去了哪里！
波禹看向太虚子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
“六万年前，我宗开派祖师星辰子，惊才绝艳，修行不过百年便踏入阳神境创立太虚剑宗，余后不过千载便证道仙境。”
“而后成仙路现世，紫气绵延三千里，天女散花，仙音奏响，我派祖师于众目睽睽之下，沐浴仙光，飞升而去，这都是有宗门史记载的。”
“而且此后的三万年间，每隔十几代就有宗门前辈举霞飞升。”
“这些…这些怎么可能是骗局！”
太虚子周身剑意激荡，恐怖的气息让整个大殿都在剧烈震颤。
“老友，稍安勿躁！”
秦渊出声将几乎陷入疯魔的太虚子唤醒，周遭肆虐的剑气也随之消散于无形。
太虚子深吸口气，一言不发的坐了回去，但目光依然死死盯着波禹。
“你接着讲！”
“是！前辈！”波禹恭敬道。
“此事还得从三万年前开始说起，那时我鲛人一族因为与各族杀伐，导致实力大损，甚至出现青黄不接的局面。”
“而那时我的祖父，也就是上上代鲛皇，修为已经达到皇境巅峰，随时可能突破仙境被迫飞升。”
“为了给那时的鲛人一族留下些许镇族底蕴，我祖父就以九云灵窍仙胎，炼化了一道能承载其仙道分神的化身。”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我祖父沐浴仙光，踏入那成仙路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留在玄天界的仙胎化身寸寸皲裂，七窍流血，只留给我父一句话。”
说到这，波禹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恐惧。
“他说不要飞升，仙境有大恐怖！而后就再也没有生息。”
“之后的近万年里，我父宁可灵魂腐朽，天人五衰都不肯触及仙道，最后化道而去。”
“至于我！倒是赶上了好时候。”波禹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好不容易踏入皇境巅峰，结果就遇上了万族伐天，天道破灭以后哪怕是突破仙境，也不再有接引仙光落下。”
“直到后来，玄天世界蜕变，气运勃发，百族大战彻底被引爆，劫气汇聚才把成仙路引动一次。”
“那一次，除了倒霉那几个，几乎所有人都冲进了成仙路，而我自己则是因为当年祖父留下的话语，在最后时刻犹豫了。”
说到这，波禹忍不住长叹一声，夹杂着些许不甘与后悔。
“仙境有没有大恐怖，我不得而知，但我自己神魂已经接近腐朽，要么化道转世，要么拼死一搏。”
“所以你们几个老家伙就此达成了协议，推动此次大劫，寄希望于玄天界气运勃发，万族劫气汇聚，再次引来成仙路开启。”秦渊语气平淡。
关于成仙路的起始，当年在傀芒山上，蛮神血祖也曾与他会晤过，那是秦渊不知真假，干脆不做理会，只是出言警告对方不要乱来。现在看来对方确实有所隐瞒，或者也有可能确实不知情。
不过究竟如何，秦渊也懒得多作思考，仙境在十万年前就已破灭，后来出现的成仙路，还有接引仙光鬼知道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