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永远比真相传播的广，更何况很多人，还没等到真相出来，就已经选择自我结束在网民的口诛笔伐中。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网络在赋予人们新的维权渠道时，也在被无数人为一己之私而煽动舆论。
错得不是网络，而是人。
乔西正打算处理，忽然又想到顾承。
他说他都会处理好的。
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毕竟是送上门来的免费劳动力。
不用白不用。
乔西合上了电脑。
没有处理网上的东西，而是打给了卓司洺。
卓司洺正坐在办公室里吃晚餐，吃完了晚餐他还得开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会议。
但是现在他其实不觉得累了。
他甚至还在隐隐期待着发布会到来的那一天。
没有男人会讨厌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掌控几十万人的感觉，他当然也是。
“怎么了？”
卓司洺大口往嘴里塞饭：“我跟你说，我很严肃的跟你说，我不会陪你去吃宵夜的，我现在真的很忙……”
“不是宵夜的事情”，乔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失落，“是许渺渺又出事了，我想找你小叔查一下的，但是你也知道，你小叔现在跟个残废一样，没得半点儿用，我就不指望他了，只能指望你了。”
卓司洺饭咽不下去了：“许渺渺又出事了？她怎么这么惨？”
“觉得她惨你就来看望一下她吧，顺便动用你的权势，帮帮人家”，乔西叹气，“你不是很喜欢听演奏会吗？以后许渺渺进了皇家乐队，你可以用恩情让她给你留票。”
卓司洺：“……你这话一说，好像我帮她都是为了票一样！”
乔西理所当然：“不然呢？”
“她不是你朋友吗？”卓司洺很是讨厌乔西的态度，“是为了你好吧，你真讨厌。”
“嘻嘻”，乔西得意一笑，“大侄子真乖，回头给你吃糖。”
卓司洺一下子想到上次的“巨能舔”棒棒糖。
吐了。
“你真讨厌，挂了！”
卓司洺挂了电话，本来因为事业而雀跃的心又沉淀下去。
他打开手机，看到热点新闻上关于许渺渺的魔幻新闻，气笑了。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惨，搞得他饭都吃不下去了。
卓司洺打开通讯录，看着顾荷的名字，想打过去，却又犹豫。
过了一会儿，倒是顾荷先打了过来。
卓司洺打起精神，笑道：“我们的大艺术家，怎么有空来慰问我了。”
顾荷听起来很低落，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你看新闻了吗？许渺渺她，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卓司洺脸上伪装的笑容卸下，“哦，好像是的，刚刚看到了推送新闻。”
“我心里现在好难受啊，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抢走了别人的东西”，顾荷说着，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情绪，“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话，我就可以阻止我爷爷为我做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因为我哥中毒的事情而迁怒她，第一次见面就愤怒到对她大打出手……”
卓司洺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