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各怀心思。
顾荷和卓司洺俨然就是与这个家庭割裂了开来。
卓司洺没什么感觉，他习惯了，他只是有点担心顾荷。
顾荷忧心忡忡，脸色越发不好。
这样嫁进来，看卓司洺也没有要搬出去住的意思，在这样的家庭里，长久下去她真的会幸福吗？
原本为她而设的晚宴，她却是最受冷落的那个，反而卓家一家人对乔西倒是十分殷切，甚至有点到了可怕的地步。
好在再难熬的时间都有过去的时候，眼看着一顿饭即将结束，乔西喝了口饮料清清嗓子，忽然道：“我现在也觉得好像以前应该见过你的。”
此话一出，其他人根本摸不着头脑。
但是顾荷脸色发白，心脏差点窜出胸腔，好在她最近脸色一直不好，倒是看不出多大的差别。
“你想起来了”，卓司洺眼睛一亮，“我早就觉得我们似曾相识了。”
“你们还见过？”卓远声语气淡漠，瞥了瞥两人，放下刀叉，拿起高脚杯，抿了点深色的酒液，“一个是花花公子，一个是可怜虫，怕不是在梦里见过。”
他语气微微嘲讽，又抬手抿酒。
乔西和善的微笑，一巴掌拍上卓远声的胳膊：“闭上你的狗嘴！”
卓远声的胳膊被猛地一拍，手臂一抖，高脚杯里红酒“唰”一下全部扑在了脸上。
众人看着面目全非的卓远声：“……”
“你看看你，多大人了还和小孩子计较”，卓远路站起来，苛责卓远声，十分担心的看看乔西的手，“你的胳膊那么粗糙，别硌坏了乔西的手。”
“不会说话就别说”，老太太一脸的不赞同，扯过纸巾爱怜的擦了擦乔西手背被溅上的两小滴红酒，“长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的说话的。”
卓远声：“……”
他脸上一片狼藉，抹了一把脸，站起来，“抱歉，失陪一下。”
“嘻嘻”，乔西贼贼一笑，“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大家都摇头摆手，并且纷纷表示，卓远声总是摆着张臭脸指点江山，卓家苦卓远声久已，幸好有义士乔西横空出世，为他们出头，报复卓远声。
餐桌上很快恢复一片和乐。
乔西再次对卓司洺道：“让我想一想我是在哪里见过你……”
顾荷瞳孔在震颤，死死盯着乔西。
乔西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大概……是在学校？博远不是在京城各个学校都成立了数额不等的奖学金基金会吗？是不是你代表过博远去给获奖学生颁过奖，所以我们见过。”
顾荷轻轻呼出一口气，额上已经出了很多汗。
“是吗？”卓司洺拧眉，“忘了。”
“算了”，乔西兴致缺缺的样子，“大家不都说我和顾荷长得有些像吗，可能就是你把顾荷小时候和我搞混了呢！”
卓司洺回想了一下：“也许吧。”
顾荷脑海中宛如被植入一颗定时炸弹。
“也许是你把顾荷小时候和我搞混了”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脑海里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