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并没有急于讲解，而是先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本来她是没想要开发布会的。
毕竟前面那么多技术，都没有开过。
但总得给某些急于想说话的人一个平台。
乔西微不可查的扯扯唇角，扯出一抹讥嘲的弧度。
她背对着媒体，似乎是在看幕布上一大堆复杂的模型与数据，看入了神。
没有人催促她，不敢打扰她。
毕竟谁也不明白这位在世成就第一人的心思。
台下，顾俭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下。
秘书奇怪的看他：“你去催啊。”
顾俭：“……”
他瞥秘书：“你去啊！”
秘书：“……”
“你不是她爸吗？你去！”
顾俭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我是她爸，你看我像是他爸吗？我配吗？”
秘书愣了两秒，点头：“的确，你不配！”
顾俭：“……”
过了一会儿，秘书又忍不住道：“你觉得今天的发布会会顺利进行吗？”
顾俭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秘书拿出数据说话：“但凡是代总统出席过的大型场合，或多或少都是要出些幺蛾子的，你不知道吗？代总统有个外号叫空腔。”
顾俭眉心一拧。
秘书解释：“空腔——漩涡中心！”
…
一群人就这么跟着乔西在这干等了十多分钟。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一家来自不知名小国的媒体开口，用纯正的英文询问：“乔小姐，你们国家的前总统莫名身亡，而您作为一个年轻的，从未有过从政经验的人士，瞬间登上整个国家的权力巅峰，从前总统深思到您上位，不超过一个小时，您对此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顾俭变了脸色，秘书变了脸色，所有本国知情人士通通变了脸色。
乔西转过身，摘下墨镜，笑了。
“我要解释什么？对谁解释？对你解释吗？你又是谁？你一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小国家，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国的内政，你看看你的周围，这么多媒体，他们问了，吗？怎么偏偏你就这么特殊？”
乔西微微挑眉：“怎么，是你的M爸爸没有让你吃饱，所以气愤到跑这儿撒野了吗？”
开口的记者瞬间满脸通红，恼羞成怒。
“你是心虚了吗？你解释不出这种宛如制定好的戏码，你就是一个利用群众为自己谋取权力的骗子！”
众人开始拍摄下这戏剧性的一幕，人群瞬间和这一波人隔离出了一片真空带。
记者看到乔西不说话，立刻大声叫嚣了起来。
“你不敢说话，不敢面对全世界人民，你自以为是的伎俩被拆穿了，你心虚了……”
顾俭愤怒的拿着话筒，下令驱逐人：“这是一场医学技术的发布会，不涉及任何政治性话题，请将这问蓄意挑事的人请出去喝茶！”
乔西却开口拦住了人：“不用。”
她声音冷清：“谁质疑谁举证，如果你只是无端猜疑，那么请停止你的阴谋论！”
记者好像就等着她这一句话。
他举起一直录音笔：“谁说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