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影响你的身体恢复，所以才没说，我是经过多方面的综合考量，而且你那么有钱，扔了再买新的就是了。”
乔西摊手，“京城首富，总不能连换新衣服的钱都没有吧。”
“当然不一样，那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穿的，你给我买的就是我的了，还有那些衣服，都是你说穿着很好看，所以我特意拿过去，只是为了每天上班前穿给你看的。”
乔西愣愣的看着卓远声的眼睛。
他很认真：“乔西，你可以不喜欢，你甚至可以否认和我在一起的日子，但是请你尊重我的付出。我可以任你予取予求，但是……我是会哭的，我才知道我是会哭的……我觉得自己很丢人，可是我控制不住。”
“我也想体面一点，但是我做不到，对不起，让你失望了，甚至连我的伤心都变成了你取乐的谈资，我觉得很悲伤。”
卓远声显然有些情绪失控，他说完这段话，双手揉搓了一下脸。恢复了些精神，靠着轿厢，看上空：“对不起。”
乔西想，也许她应该插自己一刀。
不然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什么，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又是一阵沉默，乔西拼命眨了眨眼睛，对不起这三个字在唇边刚刚想说出来。
就听见卓远声冷淡的问：“你的东西都搬走了吗？”
“差不多了……”
“我可能会把旁边的地卖出去，所以请你快点搬走。”
乔西脑回路有点僵硬，哦了一声，又说：“不好卖吧。”
卓远声：“降价卖。”
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那么就今早成全她，而不是又说一些莫名的话。
乔西又“哦”了一声，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她自己冷言冷语对别人的时候好理所当然了，别人只是这么一对她她就受不了了。
真是活该。
都怪卓司洺，本来已经分开了，偏偏还要让他们在这里见面，再次伤害对方，明明已经都相安无事的分开了。
他们也没有经验，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乔西一定会像瘟疫一样远远避开他。
她相信卓远声也会这样的。
乔西留给卓远声一个冷淡的侧脸，借着拢头发的动作抹了抹眼睛。
她拙劣的动作简直就是在欲盖弥彰。
卓远声差点控制不住要上去抱住她。
他觉得自己实在恶劣，明明当初承诺的不给她任何束缚，现在却莫名其妙惹她哭。
只是无谓的恼怒，没有半分风度可言。
撇开情感而言，她只是个成年不久的小姑娘，他也是个久经社会打磨的大人了。
卓远声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乔西，我……”
乔西害怕他道歉，害怕他总是时时刻刻反省自己，她打断卓远声。只是随口嘀咕：“该死的，这电梯怎么还不到。”
卓远声却如梦初醒，看向显示屏。
红色的四个字——
此电梯已停止工作！
What？
乔西也看到了这离谱的话。
她震惊：“你的专用电梯平常都不保养的吗？”
卓远声已经拿出手机：“我回去会把卓司洺吊起来打的，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