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喜这名徒弟，但在知道顾南烟是元婴初期后，就算再不喜也想她活着，毕竟是他的徒弟，能给他长面子。
至于到底是不是魔族的奸细，还要等出了秘境后再拷问顾南烟。
但如今，连拷问的机会都没有了。
莫名有些失落和情绪低迷。
“不过我记得，这个白术秘境当初白师弟你也来过，白师弟是在这个山洞一战成名的，几百名进入秘境，白师弟在山洞里面待了一天一夜，扫刮了不少灵物，在此之前大部分人都以为你凶多吉少。”
他心存幻想，万一顾南烟偏偏运气好，误打误撞活着出来了呢。
徐州杨变得很焦灼。
与此相反，白无相分外平静，浅绿色的眸子细细端详着白扇子的扇面。
扇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但他却望了许久。
突然到了某一个临界点，他哑声喃喃：“看来是真有实力呢。”
徐州杨疑惑问道：“白师弟，你为何经常对着这白扇子发呆，这件灵物，我从未见你使用过，但见你常握手中，想必是很重要的保命灵物吧？”
白无相精致的眉骨动了一下，仙气飘飘的白衣袖摆了摆，瞬间合拢白扇子，收于掌心，漠然地看着虚拟画面里犹豫不决的林旭升等人。
“师兄，你看人的眼光有待提高。”
徐州杨一头雾水，满头问号，但还是厚着脸皮追着问是什么意思。
白无相实在烦他，便说了。
“这灵物是我偶然寻觅到的鸳鸯灵扇。”
“鸳鸯灵扇?莫非这白扇子是一对的，还有另一面能对应上的扇子?”
“嗯，还有一面为红色，且和我这白扇心有灵犀，可以随时沟通，如果两方中的任意一方有危险，另一方会感应到，控制不住地飞到危险那一方的地方救援。
最重要的是，跟鸳鸯灵扇一样，分别和白扇和红扇缔结契约的两个人的命，会连在一起。
一方死，另一方就算不死，也会灵力尽失。”
白无相像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平静如水。
“竟如此古怪，那为何白师弟当初不把这一对鸳鸯灵扇都收入囊中?”
徐州杨的表情，就差没直接说，他想要那红扇子了。
这样他和白无相的命也算是绑在一起，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毕竟如今能杀得了白无相的人，屈指可数！
这无疑是有了无限使用的救命符啊！
白无相：“本无意与白扇缔结契约，是他主动靠近，且拥有白扇后，便无法靠近红扇了，除非红扇找到自己心仪的主人。”
他指腹微不可闻地摩挲着扇面。
仔细感受会发现白扇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极小幅度的颤抖，很显然是受另一面红扇的影响。
“红扇...遇到心仪的人了。”
徐州杨一筹莫展，摸不清楚头脑：“到底会是谁运气如此好......”
白无相几乎是肯定的语气：“有个忙，不知师兄可否帮我。”
“这么多年师兄弟，白师弟直接说便好，我如果觉得这忙能帮，定会帮的。”
难得被白无相求一次，徐州杨心中窃喜。
然而，接下来的话让他瞪大眼睛，犹豫许久没有回应。
白无相从空间里拿出丰厚的灵石资源和一些稀奇灵物。
“我要收顾南烟为徒。”
明目张胆地抢徒弟，徐州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要知道，不久前顾南烟还是没人要的废材，现在就让从未收过徒，且不屑于收徒的白无相主动说出要收顾南烟为徒。
这惊讶程度无异于魔族主动投降了。
看着丰厚的资源，徐州杨心动了。
他向来不喜欢顾南烟的，且顾南烟一直隐藏实力，很有可能是魔族的奸细。
“好，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