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华前一天的错觉并不是错觉。
封辞真的长大了。
从一个软糯糯的，一两岁的小孩儿，变成了五六岁的秀气少年。
从一定程度上看，长大了也一定是星际无数少女的梦。
现在……也是小女孩的梦。
只是……
归华皱着眉，用联络器联系副官：“重新买一些衣服过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五六岁小男孩的款。”
副官云里雾里，还没等问些什么，自家长官就直接挂了电话。
封辞看着皱眉的归华，眨了眨眼，声音放轻了很多：“……爸爸。”
归华抿了抿嘴，转过头去看他。
少年白皙的皮肤映入眼帘，白嫩至极，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重点是……一丝不挂。
归华尽管做好了准备，但看到的那一瞬间，瞳孔还是微缩。
虽然对于他来说，封辞现在的身体依旧很小。
但是胜在白。
给人一种莫名的摧毁欲。
归华微微偏过头，冷声道：“衣服没到之前，乖乖躲进被窝里。”
封辞有些委屈：“为什么啊？”
归华似笑非笑地回头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不把你的小家伙藏好，太小了，我可看不起你。”
封辞：“……？”
他突然就委屈极了。
虽然自家爸爸说的话他不是很明白，但是他莫名就是感受到了一种委屈。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嘟着嘴乖乖地钻进了被窝里。
归华听到声响，眸中划过一道情绪，又很快消失在黑沉的瞳孔里。
他坐在了旁边，拿着一本书翻阅。
封辞在被窝里，眼巴巴地看着旁边的归华，对自己的委屈不为所动。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这样的情景，在外面太阳照射进来之时，显得格外温馨。
*
等到副官用联络器联系归华，说已经买好衣服送到门口的时候。
这份难得的温馨，瞬间就被打破。
归华瞥了一眼被窝里的小孩儿，见他乖巧的模样，直接走了出去。
封辞：“……”
他的那一份委屈现在都还没有消下去。
归华对自己的领地向来有独占意识。
再加上副官有事情要忙，所以归华从副官手中接过衣服之后，目送副官走远了些，便也回去了。
他将手中的衣服扔在了床上。
封辞眨着眼睛，看着他。
归华道：“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换好衣服，等下带你出去吃东西。”
小孩子需要营养。
他昨天晚上都忘记带封辞去吃饭了。
封辞居然不哭也不闹，也不跟他说饿不饿。
归华收敛了眸中的情绪，也没管封辞有没有应下的话。
便直接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他觉得自己现在对封辞的态度很奇怪。
一边对“爸爸”这个称呼很抵触的同时，一边又忍不住以这个身份来照顾封辞。
虽然现在的封辞并不是之前的狐狸形态。
让他难免产生了一些……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很复杂。
复杂到……他都怀疑自己之前对封辞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
他以为自己，对封辞，自家崽崽，只是最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占有欲而已。
因为封辞是他的崽崽。
所以有占有欲。
只是如今。
却突然有些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