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色一白。
“怪物……你绝对是怪物，”他不敢置信地喊道，“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异能！！这样的异能无敌了，绝对不可能！”
归华没有说话，定定地望着他。
眼神冷漠，像是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嘴角带着略微嘲讽的笑。
他看着这个人得意，看着这个人失神，看着这个人崩溃。
而这些情绪，只在这短短一会儿。
这个人类可真脆弱。
情绪随随便便就能改变。脆弱得要命。
一旦抓住他的弱点，就能让他崩溃。
归华又重复了一遍：“你自己下去还是我把你扔下去？”
那个人一愣。
过了一会儿，声音低了许多，讪讪开口：“我是基地的人……当初你审核我进来的，你怎么可以把我丢出去……”
封辞都看得好笑：“那你怎么不说，队长把你放进来，你还想杀队长呢？”
“我……”那人声音又低了些，“我这只是跟队长闹着玩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闹着玩的借口都出来了。
孟浦都有点看不下去。
那人却耷拉着头，像是一个鸵鸟一般，不敢再抬头看他们。
“孟浦，”归华开口了，“敢把他扔下去吗？”
“啊？”
孟浦愣了愣，他看了一脸震惊的那个人一眼，又看向归华，很是犹豫，“可是……这不就是杀人了吗？”
他还没有杀过人。
就算他在这末世里，看过太多太多为了生存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下手的人，但是他还是不曾这样做过。
他的道德底线，他的良知告诉他，这不可以。
“那如果那个人想杀了你呢？”
“我……”
归华没有等他的答案，转头看向封辞，眸中隐晦不明，带着深意：“崽崽，如果是你呢？”
封辞挑了挑眉，轻笑道：“我会。”
他定定地看着归华，“现在的社会可没有法制观念，我杀了人也没人可以制裁我，队长你会护着我的，对吧？”
归华失笑。
他的声音轻轻的：“但是我不会让你动手。”
我不想你手上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你可是我心尖尖上，最美好最干净的人儿。
他轻缓的声音，顺着风儿，落入封辞的耳中，带着极致温柔。
封辞微微愣了愣，随即笑了开来。
曾经也有一个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那个人违背了他的诺言。
变得让他不认识。
他收回心神，不愿再去想这些事情。
但是刚回神，就见归华靠近那个人。
然后在那个人惊恐的眼神之中，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提了起来。
手中的白手套尤为瞩目。
而后。
归华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来：“废物。”
话音刚落。
那个人便被归华朝着城墙外扔去。
那个人惊恐的尖叫响彻天际，完全掩盖住底下沸腾的人群。
而后随着一声巨大的落地声，那抹凄厉的尖叫声也随之不见。
但是城墙底下，多出了一抹盛开的血色。
归华的脸色淡淡的。
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白手套，扔下城墙外，然后沉声道：“末世之中，不该有的仁慈应该尽早剔除。”
*
pS：
不要讨厌归华啊啊啊啊，他就是这么一个冷心冷血的人。甚至在封辞之前，他不知道什么是关怀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