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封辞的声音。
归华才顿了顿，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眸，朝着来人的方向望去。
来人是一位女子，体态婀娜，一双眼睛格外好看，仿佛含着一窝春水，身着蓝白色衣裙，气质斐然，一看就是闺中娇养的大小姐。
董姝见归华看向自己，脸上染上一片红霞，正准备开口。
却见归华很快就转移了目光，偏头看向封辞，问：“姐姐？”
少年的嗓音清冷，低低地询问。如同在耳边轻语，惹人酥麻。
封辞愣了愣，回过神来之后，才说道：“这是丞相家的大小姐。”
但是归华问的不是这个。
他有耐心地换个说辞又问了一次：“你为何要叫她姐姐？”
“啊……”封辞的大眼睛里格外干净，单单纯纯的，“大家都叫她姐姐呀。”
归华没有说话了。
既然没有亲密的关系，那也不用顾及颜面了。
这个女的直溜溜的眼神，惹得他心烦。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虽然讨论的主人公是她，但是董姝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她身份尊贵，且被人们封为非极性贵族之首。向来受人追捧，前拥后呼，哪里曾受到过这样的忽视？
但是眼前的少年，是整块大陆最尊贵的人儿……更何况还生得如此俊美。
董姝压下心头的不满，笑了笑，开口道：“臣女董姝，见过陛下。”
归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修长如玉的手指，没有看她，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笑话。
他和崽崽两个人相处得好好的，这人真没有眼力见，非得过来打扰。
董姝像是没有介意一般，红着脸，看着归华，又继续说道：“陛下，臣女……能否向您请教题目？”
“没空。”
归华一副慵懒的模样，可是身上却自带威压，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去问院长吧。”
董姝笑脸一僵。
封辞这种时候没有插嘴。
眨巴着眼睛，乖乖地坐在归华的旁边。
归华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封辞的脑袋。
就听到董姝又说：“可是……为什么辞辞弟弟可以问陛下？”
“嗤。”
这种问题也问得出口。
归华终于正视她，和她的视线对上。
女人很瘦，皮肤很光滑。
归华笑道，“看着脸皮也不厚啊。”
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话里的嘲讽。
董姝脸色变差，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归华又道，“以后别叫那么亲密，他跟你不熟。还有，”
他顿了一下，嘴角漫上几分嘲讽，“你是拿什么……来跟他比较的？”
真有意思。
他对崽崽的不同看不出来吗？
特例只会是特例，特例只有一个。
谁也无法顶替那个特例的位置。谁也不行。
董姝脸色格外差劲，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不给面子。
可是现在她黯然离开，似乎也没有面子。
她忍不住回头朝着自己小团体那里看了一眼。
立刻有人走了上来，对着归华打着哈哈：“陛下，姐姐她只是仰慕您的才华，并没有其他恶意。”
说着，那人一边扶着董姝往后退，一边说着，“臣女就带着姐姐先行告退了。”
回应她的，是归华的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