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华顿了顿，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一方面恼书院，还这么小就把他的崽崽带坏，可是另一方面，又觉得崽崽知道这些事情了，尤其是别的极性散发生长素气味的时候，应该就会知道远离了。
他轻叹一口气，揉了揉封辞的脑袋，说道：“崽崽，你还小。”
这句话一出，封辞把归华的手拂开，眼眶一红，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嘴里嘟嚷着：“我不小了！”
归华顿了顿。
揉了揉眉心，只能哄着说：“好好好，你不小了。”
又伸手，给封辞轻轻地擦拭眼泪，轻叹道，“真是个小哭包，怎的这么大了，还依旧爱哭？”
封辞总觉得陛下就是在嘲讽他。
于是他哭得更凶了。
打了个嗝，委屈巴巴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嘛！我对别人都不哭的，在你这里就老是控制不住想哭……”
连陛下也不称呼了。
归华低笑一声，颇有种宠溺的味道。
继续哄着：“好好好，不怪你，怪我。”
“就是怪你！”
但是这样似乎并不能够让封辞消气。封辞依旧委屈地哭着。
归华又叹了口气。
实在是有些无奈，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这个世界的封辞，和他第一个世界里碰到的封辞是不同的。
之前的那个，就算他稍微凶一些，也会好好儿听话。
而眼前这个一委屈就会哭，凶了点，就哭得更凶了。而这一哭，他就心软束手无策。
他有些妥协地问：“别哭，你想要什么，跟我讲，只要你不哭了。”
这句话似乎很有效。
封辞的哭声停止。
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如同一个可爱的小兔子，软乎乎地问了一声：“真的吗？”
“真的。”
“那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归华微微挑眉，犹豫了一秒还是点了点头，道：“会的。”
封辞当真控制着自己不哭了。
归华看着他这样收放自如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软肋被封辞捏在手中了。
万一以后封辞想做些什么他不同意，那封辞这样哭一哭，哭得凶了，估计他又会选择妥协了。
不过……
这种情况或许只能持续到封辞成年之前。
不然成年之后，就算封辞哭，他也有办法让封辞对他妥协。
墨色瞳孔中划过一道暗光。
紧接着。
封辞有些欢脱的声音响起：“那陛下和我接吻好不好！”
归华呼吸一滞。
眼神逐渐幽深，变得格外危险。
他喉结轻滚，嗓音低了几分，缓缓吐出几个字来：“崽崽……你知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吗？”
封辞点了点头，格外肯定地说道：“知道啊。”
顿了一下，他又有些委屈，眨着眼看着归华，“难道陛下将来不会娶我吗？”
书院的先生说过。
这种私密的事情，需要和自己将来最亲密的人做。
而最亲密的人，是自己将来要嫁的人。
陛下两年前曾对他许诺过，会娶他的。
归华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合了合眼，又缓缓睁开。
眸中暗色浓郁。
他低哑着嗓音，低声说道：“为了让你长教训，我今日得好好教教你。”
教教你。
什么才叫做……想要把人拆吃入腹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