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捅破，墨非脸上却没有丝毫尴尬神色，依旧是笑意吟吟的模样。
他笑道：“可是我不想和你打架。”
他顿了顿，“起码这次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归华微微眯眸。
原主之所以对墨非有印象，就是因为墨非时常来找他打架，说是想要挑战他。
因为他是世上唯一一只SSS级恶魔。
恶魔喜欢独居，原主也是。
但是这只恶魔却总来找他，于是也让他记住了这只恶魔。
墨非观察归华脸上细微的表情。
却依旧没有因为归华未曾应答有什么不悦的情绪。
他笑着。
眼神从始至终都只落在归华身上，没有移动丝毫。
他认真地盯着归华的双眸，说道：“我想和你缔结。”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真诚。
人群一片喧哗。
被归华揽在怀中的封辞身影一顿。
归华本不想回应墨非的话，可是突然间，自己的手被人抓住，握紧。
他垂眸，看向了怀中的人儿。
封辞正牵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抬眸看向他，眸中似乎有紧张神色，在墨色瞳孔里若隐若现。
归华倏地笑了。
“怎么？”他打趣道，“在乎我吗？”
他本来以为。
这个位面这样性格的崽崽会避开这个问题。
可没想到，眼前的人儿想也没想就说：“在乎。”
归华眸中一顿。
可是封辞不想管那么多。
自见到归华的第一面，他就感觉要命的熟悉。
归华护着他，陪着他，帮助他。
他缺失的爱能在归华这里得到，可是他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归华。
归华可是最强大的恶魔。
而他是个讨厌鬼。人人都讨厌他。
于是他拼命压抑住自己，让自己保持理智。
归华的有些暗示性行为让他心头更加愉悦，因为这是归华只对他这样。可是越是这样，他越不敢面对归华了。
因为在不知不觉间，他的感情好像有些变质了。
可是。
他听不得，也想象不到，别人要归华的话。
缔结。
比他们契约还要更亲密的关系。
他无法想象归华和另一个人好的模样。
从小到大，他都习惯了忍耐退让。
可是只要一想到归华会属于别人，他就心里难过，像是心脏被打开一个口子，冷风哗哗地往里吹，吹得心脏冷，心脏痛，好像痛得没有知觉了。
所以他觉得。
他应该迈出自己的第一步。
进行第一次争取了。
可是他说完在乎，没有得到归华的回应。
他对上归华的眼神，看不透。血红的眼眸璀璨瑰丽，可让他看不透归华的心。
他越发紧张，手也握得更紧。
甚至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纠结着刚想要解释说些什么，便听到头顶归华的嗓音响起：“那……你愿意和我缔结吗？”
封辞：“？”
他皱紧眉头歪头，一脸疑惑的模样。
而身后，墨非的声音已经响起：“你疯了？！”
种族不同，缔结对双方都有害。
封辞的手心已经有些出汗。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像是突然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郑重说着：“不可以。”